血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扇扇被打开的房门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且正发生着什么,清音顾不得查看死的都是什么人,整个任家庄已经在一片喊杀声中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惨叫声。
从任紫霞的加入,入侵者就知道瞒不住了,开始由原来悄无声息的暗杀,变成明目张胆的屠杀。
正院中,任紫霞护住身后的二老,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任家庄和你们又有何仇怨,为何如此灭绝人性?”
满院的献血让任老爷子两口浑身发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站在任紫霞对面的黑衣人没有答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陆续从各方向围过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任紫霞心里着急,不知道清音怎么样了,那么小的孩子,刚刚过上正常生活,又面临着这样的场面,一定会被吓傻的,希望不会有人发现。今天这事情透着诡异,他们是想血洗任家庄,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死总要死个明白。
“好了,各方都结束了。既然没了旁人,我也就不卖关子,让你们都死个明白。”黑衣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慢慢渡到任紫霞面前。
“你们没有得罪谁,我们也互不相识,可惜,你有个好弟弟,这话够明白了吧。”说完,黑衣人一挥手。
前排的黑衣人一撤身,露出身后一排手拿弩箭之人,数声弓弦抖动,破空而出的短箭直奔三人,速度快极,任紫霞挥刀来挡,已来不急,瞬息,三人倒地,身上插满箭羽。
清音奔至前院看到的就是那万箭齐发的场面,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女人就那样倒下了,倒在了一片血泊中,胸口的箭还在微微颤动着。
双手捂住嘴里泻出的悲音,眼泪就这样轻易落下,原来这就是悲伤的感觉,一直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不屑于流泪的,可刚才还泛着温暖的怀抱转瞬间插满短箭,眼泪就这样自然滑落。
“放火。”那人一声令下,有人点燃了火把投掷到附近的房中,迎着冷风,大火越烧越旺,黑衣人纷纷撤出庄园,冷漠地站在庄园四周,看着任家庄被无情的火舌吞没。
“娘娘”清音跑到倒在地上的娘亲面前,不顾满身鲜血,抱住任紫霞的身子,急切地呼喊着。
好半天,任紫霞才缓过气来,看着面前的清音,任紫霞欣慰地笑了:“清音临死还能见到很好,娘不行了,去找你舅舅,让他报仇。”手缓缓覆上清音的脸颊,眼神却透过清音,看向不知名的前方。
轻轻把娘亲放下,看着漫天的大火,“我暗夜在此立誓,今日之仇,来日必还!”
“你们两个,出来!”清音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多了两人。
“帮我安葬了他们”身后两人相视一眼,仍然没有说话,一人抱起任廉夫妇,一人抱起任紫霞和清音,绕过大火,出了庄园,在那人怀中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五年的庄园泯灭在大火中,眼眸恢复了平静无波。
黎明前夕,三人停在一座山峰之上,在初秋特有的清冷中,这山峰静立于群山之上,安然祥和。
“就这儿吧!”娘亲生前就喜欢望远,这里最高,望得最远,娘亲一定喜欢。
挖了两个坑,任廉夫妇合葬,任紫霞独葬,收拾完毕,对着娘的墓碑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昨晚那个留着泪的孩子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hoho要离开了
第七章打造武器
三人默默地走着,最终连坤忍不住了:“清音少爷,您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呢?”
“秘密”清音没有回头,孩子糯糯的嗓音传来,连坤一个趔趄,难道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低调?小孩子在大人不是应该很积极地表现自己的吗?难道是自己在山沟沟里待久了,外面的世界不一样了?
旁边,连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那少爷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呢?”连坤不死心地问。
“一年前。”清音依然没有回头,软软的声音却没有情绪。
这次连连明都是一顿,“也就是我们来的时候少爷就知道?为什么少爷不拆穿我们?”连坤不可思议地道,一年前,少爷才四岁吧,怎么说我们两人也是组织中中等的杀手,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发现,难以置信,简直就是不可相信。
“你们又不会害我,我为什么要拆穿你们?”这回清音站住了身子,回过头,不解地问道。心下奇怪,这个人难道真的是杀手吗?怎地如此啰嗦。
“少爷怎么肯定我们不会害人?”
“没有杀气。”
“哦,连杀气都知道!”连坤托着下巴,不愧是主上的孩子,有当杀手的潜质。
“现在去哪儿?”清音很不习惯仰视着说话,口气有些不好。
“先去青石镇。”连明看出清音的不耐,说道。然后走到前面领路,清音夹在中间,向山下走去。
青石镇是雪叶国西部的一个边陲小镇,紧邻西凤国,也是商业重镇,西凤国的人会拿出山中特有的物品到青石镇贩卖,换取日常需要的物资。雪叶国的商家也会把西凤需要的物品运到青石镇,这样一来,本不算大的镇子顿时热闹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青石镇慢慢出名,人口也越来越多,居民以西凤和雪叶混合为主,因为是和平时期,相处起来倒也融洽。
找了个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少爷,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您有什么东西要添置的吗?”连明细心地问。
“这里有好的铁匠铺吗?”清音考虑了一下,道。
“有,这里有一个老王铁匠,在整个雪叶都是很有名气的,据说,只要你能想出来,人家就能打造出来。”
“哦?好,明天陪我去一趟铁匠铺。”
“是”连明退到旁边,仍然站得笔直。
“少爷,您就不好奇我们的身份?”连坤现在心里快痒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可爱呢,走了这么久,好似对于两人的身份一点都不好奇,关于去哪里也不关心,是对两人的信任,还是对自己前途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