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仔,平常时你最听头仔的话,头仔也是最照顾你的,今天怎么反常了?”那人才说完,自己马上有所顿悟。“难道你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bsp;其余的工人,立刻好奇的将邬仔围祝
“邬仔,你刚刚一直叫头仔延一星期,这是怎么回事,你也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对啊!对啊!”
那人话一说完,其余的工人马上附和的点头称是。
邬仔无奈的摇头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一位少年来找我,说是今天动工的地方是他和另外两位仆人修行的地方,要我延一星期,那他们的修行正好告一段落,就没关系。我还记得我半信半疑的问明那地方的环境,今天我一看到这里,正是他告诉我的样子,真是……”邬仔自责的摇头。
“难怪你今天这么反常!”一名绰号叫马仔的人说。
这一段对话,从台北来的监工从头至尾,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十分明了,他想:工程还是要继续下去,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工头一定有别的病因,才会如此。”
纯朴的乡下人原本就看不惯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的话,谁也没理会。
马仔又想起,刚刚有人看到两条巨蛇的踪迹,莫非那巨蛇即是……“不好了,大家快走,散了啦!”马仔慌慌张张的催促同事。
“又怎么啦?”其中一个人不耐烦的问。刚刚才死了一位同事,心里正难过,听到马仔慌慌张张的催促,心中不由得有些厌恶。
“你们……”马仔看到同事的反应,真是迟钝的可以。“唉!你们忘了,刚刚不是有人看到巨蛇?若那巨蛇即是昨天跟邬仔托梦的,刚刚工头已经……万一要是迁怒到我们身上……哼!你们不走,我可是还要命呢!”马仔马上往自己的机车走去。
大家一听,也觉得马仔言之有理,大家赶紧坐上自己的交通工具,逃命去了。
邬仔看到同事害怕得一哄而散,连台北的那位监工也开车迅速逃离,偌大的工地只剩邬仔一人,还有挖土机与香案、牲礼等东西。
邬仔看到现场有些凄凉,有些混乱。尤其是怪手上面血迹斑斑,令人怵目惊心。
邬仔双手合掌,默祷的说:“很抱歉,我没能阻止他们,只怪我人微言轻,起不了作用,明天只怕会有大批的人涌人这里,为了让你能获得安息,我想将你挖出来,另葬其他地方,希望你不要见怪。”
邬仔默祷完毕,看到地上有一个圆锹,拿起来后小心挖掘,经过两小时,才挖掘完毕。
邬仔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一只宽大的厚纸箱,那是刚刚拿来装牲礼及金纸的箱子。邬仔将纸箱拿过来,小心将自己所挖掘出来的东西移人纸箱。
邬仔再度合掌向四周膜拜,并说:“今天晚上,请托梦指示我,要如何处理!”
邬仔将纸箱子小心的捆绑好,才骑著机车离开。
工地现场仍和往日一般,冷风徐徐的吹来,所不同的是风中多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少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可怜的周邦。为了我……”
“少主……”
“他是个好人,今天晚上我会请他将周邦的遗体送回园寝,而我们也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疗养,这一次我们损伤不轻!”
“再一星期就……”
“别说了,我们走吧!”
“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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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法医来检查过,没有任何伤口,也找不到病因!”
“唉!工头真是可怜!他要是听邬仔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还好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然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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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后事?”
“公司愿意负担一半。”
“什么!?哪有这种事!”
“听说邬仔愿意帮工头处理后事,不够的钱,他愿意拿出来!”
“什么!?邬仔还有妻小,生活也不是多宽裕。他怎么……”
“唉!做人好。工头生前对他也很照顾,工头地下有知,会保佑他们一家平安的。”
这一群七、八个人,正是前天在工地后来一哄而散的那一群。他们今天聚集在临时工寮,谈著前天发生的事,并为工头感到可惜。
“喂!昨天有许多人赶到工地,可是前天那些东西都在,就是找不到蛇的踪迹!”
“真的?那原来……不是有一条被怪手给……”那人做一个被砸到的动作。
“可是,就是找不到了!”
“难道说,另外两条回来,将同伴移走?”
“不知道!”
“唉!别说了,小心他们找我们算帐!”
这一群人原来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著,生怕自己的见解别人不知道。一听到有人提起“算帐”两个字,马上转移话题,不敢再多说,以免……
每个人在心中默念著:“阿弥陀佛。”生怕自己被找上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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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工头的遗体以“火葬”处理,其骨灰被安置在高雄的某间灵骨塔。
“头仔!我应该拚了命也该阻止你,那么现在也不会……我知道你一直努力工作、存钱,就是为了讨房媳妇!现在我只能烧个纸人给你做伴了。原谅我!”邬仔一边烧著纸钱,一边说著。眼睛断断续续有眼泪流出。
又一星期后。
“你们知道吗?有人查到,我们那片工地方圆近两千坪的土地,在几百年前,是某一位太子的陵寝。”
“有人说,那位太子的娘,因为喜欢上台湾,不肯回中原,所以就留下来。也有人说,是某位皇亲贵族到台湾游玩,看上某位富家千金,那位富家千金不想离开双亲,所以怀著身孕,留在台湾。”
“哇!来头这么大!”
“几百年了?”
“啧!啧!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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