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告诉他的。」李季霞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的?」学斌好奇的问著。
「一大早被人吵醒,好歹我也算是钟怡伶的经纪人之一,怎么能不来一探究竟?」
李季霞不怀好意的走到木床前,看著兆邦与若涵。
周建佑和闵翔则不动声色的走到怡伶的身边,想看这个女人,来者何意。果然……
「哇!这算是捉奸在床。」季霞得意的看著怡伶,彷佛像是她一手所导的戏般。
「没知识!」怡伶不屑的駡了一句。
「你说什么?」季霞不改冷傲的本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怡伶往学斌那瞄了一眼,学斌意会的说:「怡伶的意思是说『你没常识』,什么捉奸在床?服装如此整齐,像吗?你乾脆说我们谋财害命算了。」学斌逗趣的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善解人意,学斌!」怡伶赞赏的告诉学斌。
「小兆调教得宜罗!」学斌讲到此,不免担心的又看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季霞被如此嘲笑,威胁的说:「若让记者们得知,名唱片制作人、新秀传播的副总裁,被人发现和某位不知名的女性在古厝……」
怡伶的脾气马上一触即发。「李季霞,今天的事,除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若还有第三者知道消息,我很『慎重』的告诉你,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再在台湾立足,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怡伶像只发怒的狮子般怒吼。
「那别忘了,你跟公司所签的约!」
「很好,我也劝你回去,仔细的看清合约的内容,搞清楚再来撒野。」
季霞的气焰被怡伶的怒气掩盖过去。眼见她再一次败给怡伶,只能跺脚离去。
一等季霞离去,怡伶才没好气的说:「真倒楣,一大早就听到乌鸦在叫。」
「那也算是只美丽的乌鸦。」学斌好笑的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怡伶生气。
「谁说的?乌鸦只是外表是黑的,那个女人连心都是黑的。」
「是,钟大小姐,现在呢?」学斌一改逗趣的模样正色的问。
怡伶苦笑的回答:「等罗!」
「等?」
「等他们自己醒过来。」怡伶看著另外三人,耸耸肩无奈的说。
周建佑跟闵翔使了个眼色,闵翔意会的点点头。
只见闵翔走到木床前,席地盘腿打坐,而周建佑则坐在怡伶身边,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恰伶,你刚刚为什么直接走到这间小偏房?」周建佑首先发问。
「我猜他们应该是在这里。」
「为什么?」学斌也好奇的坐在怡伶的另一边。
「传闻吧!」
(bsp;「传闻?你该不是指这古厝有……古怪?」学斌含蓄的吞下「鬼」这个字,用古怪替代。
怡伶理解又好笑的看了学斌一眼,似乎对他原想说什么,非常的了解。
「要说古怪也行!这栋古厝原本不叫『钟家古厝』,而是因为易主了好几位,直到卖到我祖父手上,才平静无事。好像是有什么怪事发生,或搔扰他们。反正卖到我祖父时,平安无事。所以,就改成『钟家古厝』。其实,只要不接近这里——尤其是男性,就没事了。」怡伶说时还故意往学斌那看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吓我!」学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其实,让我肯定他们会在这里的主要原因是曾经有人不听劝告闯进来,结果都是在这里被发现的。」怡伶索性再解释清楚。
「昨天,兆邦也是误闯进来?」建佑疑惑的问著恰伶和学斌。
怡伶有些无奈的摇头。学斌则是茫然无知。
「那……」
「昨天我们收工时,我要找兆邦哥哥,学斌说有看到他来,我原就是怕他会跑到这里,没想到……」怡伶开始担心的望向建佑。「现在怎么办呢?巧儿,放了他们吧!」
「巧儿?」学斌和建佑同时喊了出来。
「祖父曾说,这个房间里有一位姑娘在这里上吊自杀死亡!名字就叫巧儿。」
「为情?」学斌同情的问。
「为情、为爱、为了名节。」怡伶的愁绪中有抹尊敬。
「小丫头,你好像很佩服?」建佑宠爱的看著怡伶。
「生在那年代,女性本来就无法表达或说出自己的想法与感受。有多少人是默默守著愚忠或愚孝,巧儿只是用另一种方法表示自己的意见!」
平时见怡伶总是笑嘻嘻快乐的模样,没想到她也有这一番见解。她话一说完,就看到学斌和建佑用崭新的眼光看她。
「拜托,我今年二十一吔,又不是十二岁,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怡伶看到原本盘腿打坐的闵翔站起身,忙问:「怎么样?」
「你知道他刚刚在做什么?」学斌疑惑又不解的看著怡伶,彷佛她有何惊人之举般。
「拜托,用点脑筋好不好?在这样的房子里什么怪事没见过。我想他一定是想用什么方法和兆邦哥哥联系,或者是巧儿嘛!」
周建佑听到怡伶的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才问站立一旁的闵翔。
「怎么样?」
「启禀少主。」闵翔看了学斌与怡伶一眼,就住口不语。
怡伶马上瞪著闵翔,佯装生气的说:「喂,臭闵翔,我和学斌都很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们也不会一直坐在台阶守候,你怎么敢对我们隐瞒,小心我……」
对於怡伶娇嗔的怒骂,闵翔只感到有趣,不过看到少主点头示意才回答。
「启禀少主,巧儿似乎想找几张……几张纸吧!」闵翔有点难以启齿。
「几张纸?」
学斌和建佑都感到不可思议,怡伶却懂了,或许这就是女性的直觉吧!
「那几张纸上面一定留有她情郎写给她的情诗,也是她仅有的,她才会如此留恋。」看到这几个大男人不以为然的样子,恰伶慎重的重申说:「你们自问除了生命以外对你们最重要的是什么?而在巧儿那年代,那种封建的社会,她能拥有那些已经够难能可贵。而且,我想在她死前,她一定留有书信,藉以表明心迹,希望她所爱的人能知道、看到。」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