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主人你爸都瘦成那样子了,她还不放过,真贱!”棍棍王后见之欲吐,可惜她是棍,腹心皆实,想吐也没得吐。
“那我走了哦!”王媒婆转身,拧着个肥屁股,打着手电筒,一扭一扭的走了。
武弟脸上挂出的笑意比刚刚那王媒婆的诡谲多了,棍棍王后见了都毛骨悚然呢。
…………
“啪!……啊,啊,啊……哎哟,哎哟……”几十秒钟后,屋外传来一声重物自由落地声,旋即是一阵阵呼痛呻吟。是个女声,老女人的声音。
“是王媒婆,这肥鹅,准是摔到田埂下去了。”武汉筷一甩,匆忙拉开门,往外跑去。
“嘿嘿……”武弟狡黠一笑,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酒,舔舔嘴唇,跟着穿门而出。
农村的夏夜,月亮老头儿一点都不吝啬,他借了太阳的光芒,把什么田啊、塘啊、房啊等等,照得如同白昼。
“怎么样,帮你出了口气吧!”棍棍王后洋洋自得地飘在半空,见主人走出,赶忙迎上邀功。
“这人厚颜无耻,为了那点媒人钱,是非黑白颠倒,死的说成活的,烂的说成极品,唯一的原则就是她能够赚到钱,害了不少无知的少男少女,早该好好修理修理了。”武弟忿忿心言。他有一个初中时期的女同学,托王媒婆的“祸”,嫁了个大自己十来岁的老男人,婚后天天煮饭洗衣加受虐,两年后,拖腿带口去流浪,至今杳无音讯,下落不明。
俗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做红娘是最积德的事,传说这一行业的人的寿命是最长的。难怪那么多人,会冒着被人痛恨一万年的风险,去推销婚姻,原来为的是长命哦!
就王媒婆来说,这老丫是过大于功,她的原则就是,稍一权衡“手头货”的长短,认为将就着还合适的,就介绍双方认识,尔后她大嘴一煽啊一煽,再一煽,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就会变得勇猛无敌,不管以后的路是刀山还是火海、是深水还是火热,冲啊,冲进那围墙再说,结果,很多无知的人们,在那围墙里头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最终撞得浑浑噩噩、头破血流。
没有感情基础,是不宜轻易言婚的。就王媒婆的行为来说,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这不,惩罚来了吧。
老丫的惨状一览表:田埂上落下一只拖鞋;刚插下禾苗的水田里,一只“大狗熊”浑身是泥,在爬啊爬;头发湿漉漉稀嗒嗒的,像个被人暴打过丢进水里的疯子;“大狗熊”这一摔,禾苗遭了大殃,荤七素八的倒下一大片,有的甚至被压到了泥中。
“王师娘,你,你,怎么摔下去了?”武汉下到田里,扶着王媒婆,焦虑的问,心道你可别摔坏哪个零件了哦,会连累到我的。
“呜呜……武汉哥……”王媒婆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受了委屈,想用自己的泪水来个“旧貌换新颜”,突然往武汉怀中扑去。
“你做么子,做么子……男女授受不亲……啊……啪……”也不想想你这“尊容华身”,猪见了都要避退三舍啊!武汉疾呼欲唤醒对方的理智,躲闪着对方的投怀送抱,瘦弱的身体往后退去。
王媒婆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借哥哥撒撒老娇,她这一投志在必得,结果武汉抱不动她,尚在泥中的双脚不及后撤,双双摔到了泥水里。
场面相当滑稽,武弟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哈哈,看来这老丫对俺爹仰慕久矣,咱这灯泡,别当的妙,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