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_何以趋近爱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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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趋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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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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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护士长似乎有些紧张,陆彬杨对瑾儿笑笑,没说什么。

项临领着医生和实习生在查房,陆彬杨在他办公室里等。项主任的办公室秉承了医院的白色调,清爽肃静,亦很简洁。认识项临时,他是刚进修回来的小大夫,年纪很轻、外表太过俊朗,让人直接怀疑到他的业务水平。

馨柳从没对一个男人那么用心,一厢情愿的开车守在家门、医院门口,接送他上下班,每天数不清的电话追着约他。项临微笑,她放声大笑玩乐;项临深思沉默,馨柳就闭了嘴保持安静。

项临对馨柳却是若即若离,手术、加班、查资料,这些都是回避约会的借口,巧妙的躲着、吊着馨柳的胃口,却不明说拒绝。当时彬杨提醒馨柳:对男人不能这样毫无保留的放感情,太被动,何况项临是有城府的人,一身白大褂就把你迷住了?

馨柳不听:自古无毒不丈夫,男人太善良成不了大事。他再有城府也不过是个医生,不从政不经商,能把我怎么样?我心眼直,找个有心计不是更好?互补嘛。我就不信拿不下他,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外科小大夫,攀上我,要什么前程会没有?

为了争取项临,馨柳最后动用了李胤和王露——让父母请他吃饭。那顿饭后不久,李家就着手准备陪嫁了。婚后的项临让所有人都满意——因为他对馨柳的容让。

办公室门被推开,项临进门一边洗手一边打招呼:“等久了吧,不好意思。”

陆彬杨无所谓:“没关系,反正我也闲着。”

项临擦干手取下听诊器,安静的坐下。

陆彬杨笑:“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项临有歉意:“馨柳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怪我,有些事没能瞒住她。她这两天关了手机不见踪影,躲起来了。我没想到馨柳这么极端,把事情搞成这样。”

“馨柳和你是一种人,”陆彬杨说:“极度追求完美。她的东西,必须彻底完整、从头至尾都属于她,否则根本无法容忍,完全不能想象。你不也是这样?”

项临不答,说:“我和郝曈的事希望你能理解,那是在认识你和馨柳之前……”

陆彬杨打断他:“郝曈结婚前就对我说了。”

项临有些怔。

“她对我从不隐瞒,我也很信任她。”陆彬杨坐在项临桌子对面的转椅上,轻摇慢晃的,语气松散:“今天不说别人,说说你。”

项临看着手中的听诊器,银色的光泽干净冷硬。

陆彬杨说:“这事,没完。你在馨柳背后的小动作我一清二楚。”

项临迎视陆彬杨:“我想你误会了。”

“是吗?”陆彬杨语气讥诮:“你太入戏了,项副院长,早点儿清醒吧。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善类——敲掉一个医院的副院长,对于我来说太容易,何况你现在还不是,项主任。

“馨柳被你催眠了,她本能的命令自己相信你,这是逃避、也是自我保护。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放大,撒在郝曈身上,你的目的她帮你达到了。我一直忍着不对你下手,是不想让郝曈为你分神,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李家的女婿,除去这个身份,你毫无依靠。”

项临的白衣整洁合体,齐整的领口端正的肩袖,陆彬杨觉得他可以做医生这个职业的代言人:理性、冷静,儒雅谦和,甚至闪烁着道德的光芒,如他身后雪白墙壁和红色的锦旗一般。馨柳爱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自为之,记住,没有下次。”陆彬杨留下最后一句话,戴上墨镜出了医院。

陆彬杨离去的瞬间,项临被蜂拥进来的病人围满。

第54章

成本太高,我拒绝透支。

午休短暂的一小时,郝曈在小花园里散步。已渐深秋,飒飒的风里潜了寒凉,落叶萧瑟,铺天盖地的在风中飘扬,不疾不徐的,像极了冬天的漫雪。她从前喜欢给每个季节挂上情绪的标签,把四季变成她心事的储物盒,后来,生活变得无暇顾盼左右,恍然间抬头,变换的何止是季节和心境,更多的是物是人非。

和项临就在此时不期而遇,貌似偶然,却是一种默契,都知道能在这里相遇,似乎也料到总会有这么一次见面的。

郝曈远远的就停住脚步,依在粗糙的树干上,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眼前人陌生而无情,再见面又有什么可说的?徒增乏味而已,不如不见。

项临很疲惫,衣着外表的整洁无法掩饰精神的萎靡。这几手术特别多,还都是三四个小时的大手术,经常是连台,在手术室吃外卖吃到他反胃。馨柳没了踪影,他很担心,始终觉得脑干深处绷着一根弦般,上手术都开着手机,怕遗落了她的电话和消息。为什么还来见郝曈?他也不知道,似乎是条件反射,不受控制,见到她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找她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对不起。”项临对郝曈说这话时远比对陆彬杨时心境憔悴。

郝曈目光亮的让项临不敢正视,语气也很重:“我不接受。你这样很虚伪,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用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弥补的,你是故意的吧。”

“你对我有误会……”

郝曈摇头,有些怅然,更多的是失望:“不是我误会,是你引导李馨柳误会我,什么我对你旧情难忘,千方百计要嫁进李家当你和她的嫂子,蓄谋破坏家庭安宁。哼,”郝曈轻蔑的冷笑:“闲着没事儿肥皂剧看多了,自己当编剧了。”

项临无言以对。几年前分手时他和郝曈是戛然而止的爱情,就算彼此因割舍的无奈还有残存的情愫,这一次也算走到尽头了,他彻底失去了郝曈的信任,甚至包括对他的尊重。

“馨柳不见了,那晚在爸妈家,你们走后她也走了,”项临像在自言自语:“她其实是很单纯的人,想什么说什么,不去考虑后果。”

“你是想让她的手下败将理解她痛下*的苦衷?”郝曈耸耸肩:馨柳倒像个受害者一般赌气消失了,要离婚的人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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