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个孩子生出来我帮你们带吧。”
“妈你身体不好,我来带。”王露急着说。
李馨柳摇头,“怎么都这么没出息争着当保姆。哥你拍卖探视权吧,看一眼多少钱,亲一下多少钱,抱一抱多少钱”
“钻钱眼儿了你!”王露笑骂女儿。
李胤皱眉头,“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孕妇需要休息,你们太吵。”
他又对郝瞳说:“出院了就回家住,方便照顾你,彬杨你也回去。”
转身他恭恭敬敬地对陆老太太说:“妈,到时您也一起回去把。”
陆老太布满老年斑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郝瞳去哪我就去哪。”
李胤第一次推着陆老太太回老干病房,王露跟着出去,说馨柳:“一起走,让郝瞳休息。”
李馨柳说:“我哥送你们走,我得留下来看着郝瞳。”
郝瞳摇头:“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泥捏的。”
李馨柳不以为然,“嗨,你这个时候可是最金贵的时候,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小心后悔。我要是你就摆谱,能摆多大摆多大。”
陆彬杨给妹妹一个“真受不了你”的表情,送奶奶和父母,一路送到老干病区的病房。
奶奶在抡起和床之间的无数次转换,从来都是陆彬杨抱上抱下,今天他故意没伸手,站着看父亲。陆老太太尽管已经被肝癌折磨的骨瘦如柴,但李胤也是上了岁数的人,虽有王露帮忙,把母亲抱上可升降的病床对于他还是着实费了力气,加上小心和担心,出了一身汗。
李胤坐在沙发上等气息平缓,手臂上的感觉还是母亲刚才的体重的分量,很轻很轻。
“爸、妈,你们坐会儿,我先走了。”陆彬杨出了病房。
护士站的瑾儿看见他,跟了过来,盈盈的满脸笑意,“听说你当爹了?”
陆彬杨心情极好,“嗯。”
瑾儿逗他,“瞧你喜滋滋的,心里乐开花了吧?”
陆彬杨还是一声,“嗯。”
回妇产科的一路上,陆彬杨看着窗外难的的冬日暖阳,想:幸福快乐其实可以很简单。
郝瞳挨个儿翻看基本孕期保健和婴儿早教的书,是婆婆刚才买来的,越看越觉得从怀孕到做母亲着实是一门深奥浩大的学问,值得付出一生研究,不禁望而却步。
李馨柳趴在窗台上向外看,“今天是晴天,太阳暖洋洋的,真想出去走一走。”
她浑浑噩噩饿了很久,阳光、天空、风、乌云,这些忽然敞亮的眼前一般,熟悉又陌生。
郝瞳说她:“想去就去吧,我不用人陪。”
李馨柳说:“我和项临要离婚了。”
郝瞳拿着书,目光定时一行字上。
李馨柳微卷浓密的长发漂了颜色,有种穿透时光的模糊,曲线起伏的身材是令人羡慕的那种。她懒懒地转过身背靠窗台问郝瞳:“你们俩当年那段是不是挺轰轰烈烈的?这些我没问项临,他说的我不信,我想听你说。”
“没有,很寻常普通,互有好感就多接触了一些,后来发现彼此差距大也就算了,各走各的路。”
“余情未了,以至于都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郝瞳不答,问馨柳:“你们要离婚了,今后你和他回余情未了、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吗?”
李馨柳很决绝,“不会,对于我来说,分手之后就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