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楼梯落满灰尘,踩上去吱呀作响,盘旋直至塔上,走到内幽暗清凉。洛银停下脚步,凭栏望窗外,风,抚乱了他的长发,塔下的虫蛇已是刷新,密密麻麻。阿沐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嘴角也是微笑一抹,口中低吟出些许靡靡之音,听得不大真切好像是“紫装”、“神器”之类。我擦,这塔可真高。
“你们说说,这boss会是个什么模样?”估摸着快要触顶,洛银抽出了那根,法杖。“我觉得肯定是化了人形的霸气男。”
阿沐闻言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摇摇,嘴中“啧啧”作响。
“绝对是一只大蝎子浑身挂满装备,碰碰就论斤的往下掉。”
我笑而不语。
……
“穷楼梯而门现,上等红木,黄漆勾边,门中镶嵌金色兽头,兽口中灿亮大环。少年叩门环,铃铁作响,门内遥遥应声。门启,佳人出……啊,小生有礼了。……啊,有劳相公了。”
我和阿沐苦着脸看着面前的中国风木门,洛银自作主张的加进了画外音,不过好像内容很a。门上没有锁,阿沐已经很是躁狂了,大步流星上前,“咣当”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痛,只见阿沐已经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进了门内。
“呔!打劫!腿超过两条的交出内裤!”
阿沐“呼啦啦”抽出短刀,力贯刀体,三只外刃“仓朗朗”乍了开来,一丝白光“忽悠悠”缠在刀外。刀主人进了屋内就是背脊就近贴墙,左眼左瞟,右眼右斜,手上作势,摆出了夜战八方藏刀式,口中同时喝出了比较脱线的台词。
我感觉眼前一亮,这所在,好居室啊。
圆形的房间通体中国风装修,木栏吊顶,上细刻描本《镜花缘》,栏上挂灯,琉璃罩香草灯芯的青灯微亮,映的周围墙上壁画影影绰绰,尽是有名的美女水墨图。落地纯玉屏风布满屋内,透过层层玉板,仿佛那中间有着什么,光线不足,看不真切。
好奇洛不用我交代,已经脚下踱着八卦迷踪步,手上摆着六加七,慢慢的靠了过去。
“远看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仔细一看……我靠!美女洗澡!”
我和阿沐站的有点远,只见青光中,洛银好似吃了一惊,接着就是虎躯一颤,随着“嗖嗖”两声就是身形急退,脚底扣紧地面也是向后滑出数米,再看他手中法杖,已经被一根乌黑中透出幽绿色的长针钻透,险险没有插入洛银的胸口。
“暗器!”
我和阿沐都是吃了一惊,不过我们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我是第一时间伏倒在地,然后向旁边滚动,枪战片里都是这样逃生的。而阿沐则是把一把“扬奇洛斯”舞的密不透风,瞬间施展出了泼水难进的绝对防御,武侠片里却是这样逃生的。洛银同志则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法杖,针上的剧毒一眨眼就腐蚀掉了这件蓝色装备,这毒性之强,就是传说中的见哪都封喉。
三个少年正各自发着癫狂,屏风后,玉盆中,温汤里,站起了一副只应天上有的身子。
玉足悠抬,带出的水滴有着莹玉色的光芒,双足脚尖点地,俏生生的细长美腿,吹弹可破的皮肤,娇雪柔媚的腰肢,黑色飘舞的长发裹在胸前,却遮挡不住涌动的春光,娃娃般的天真脸庞上,却嵌着一双哀伤暗藏的眸子。
“凋零月华雨,分落泪涟涟,花季百千度,长盼故人怜。”
伸手从一块屏风上一招,一披薄丝青羽就落在了她的肩上,口中低唱着满是哀伤的诗歌,那一束哀怨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我爬在地上,看到了她身上慢慢的蒸汽升腾,沐浴过后的水迹已经挥发消失,那水汽飘渺在空气中,洛银离得最近,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享受,莫非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