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韩揽到怀里，主要是不想让韩看到他的眼睛。“反正你要好好念书，以后找个好工作。”
“我们一起努力，为了以后的生活。”韩憧憬地说。
杨渡迟疑了一下，小声问：“在学校里，有没有……其他男孩追你？”
“当然有哇。”韩毫不隐瞒。
“哦。”杨渡应了声。
“怎么，吃醋了？”韩翻过身，注视杨渡的眼睛。
“我只是随便问问。”杨渡说。“没有男孩追你，才是奇怪呢。”
“你真的没吃醋？”韩盯着杨渡的双眸。
“没有。”杨渡神情坦然。
韩猛地坐直身，说：“我走了。”
“又怎么了？”杨渡问。
“没怎么。”韩说。
“吃过饭再走吧，把汤热一下。”杨渡说。
韩并没有下床，靠墙坐着，墙壁有些潮湿，如果是寒冬，浅浅的裂纹上会结出白霜。韩用一条薄毯裹起身体，随意地说：“有八个男生追我。”
“才这么几个？”杨渡咧嘴笑了。
韩瞪了杨渡一眼，说：“有四个男生发誓要娶我。”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杨渡问。
韩又瞪了杨渡一眼，说：“我告诉他们，我有了未婚夫。”
“啊？”杨渡一怔。
“他们不相信，还要死追。”韩轻声笑了笑。
笑着笑着，忽然变得落寞。喃喃地道：“他们见我总是独自一人……”
杨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伸个懒腰，说：“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你睡吧。”韩说，“我去喝汤。”她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起来。
杨渡侧卧在床上，看着韩的背影。冰肌玉肤的美丽女孩，身体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是那样完美，丰盈的臀、娇柔的腰、圆润的肩头……
杨渡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渡醒过来。屋里还开着灯，身旁没有韩，隐约听到隔壁的厨房传来水声。杨渡来到门边，看到韩在厨房的水池里洗衣服，双手用力搓着他的t恤，盆子里涌动着洁白的泡沫。
“韩。”杨渡低低地唤了一声。
韩转过脸，甜美地笑着：“你醒了。”
“水太凉。”杨渡走进去。
“就快洗好了。”韩说，“刚才忘了告诉你，给你买了新衣服在柜子里，你明天换上吧。”
杨渡把韩的手从盆子里拿出来，湿淋淋的指尖很凉，手掌发红。他感到喉头一阵发紧，握着韩的手，说：“不要洗了。”
“我说要买一台洗衣机，你不让买。”韩嗔怪地说。
“好，明天买一台。”杨渡说。
“那好，明天上午去买。”韩说，“我先把盆子里的衣服透出来。”转身又去搓洗。
“我来吧。”杨渡伸手到盆子里。
“一起来。”韩咯咯笑着。
厨房顶棚的白炽灯泡微微摇晃着，在地板中央投下一圈圈涟漪。韩不时把洗衣粉水抹到杨渡脸上，杨渡躲避不及，脸上沾满了白色泡沫，更惹得韩大笑。
杨渡没用洗衣粉水抹韩，他的脑子很乱，但有时，却又变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