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给他喝的汤里依然有白色曼佗罗――吴美凤的爱情草。
吴美凤静静坐在床边。小卧室充满寂寞的味道,而在这寂寞的背后,情欲的烟雾正在缓缓升腾。吴美凤似乎听到一阵声音,风铃的声音。其实曼佗罗花的花冠很像风铃,所以又名“风茄花”。
屋里开着灯。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一层银辉,与灯光交织,如雾气氤氲。
王展处于醉闷不醒的状态,这就是《扁鹊心书》里著名的“睡圣散”,即使刀割火烫,人亦没有痛感。吴美凤对这味药做了一定的改进,保留了王展身体的某些感觉。
现在,她就要利用这种感觉。
既然女人可以成为男人的工具,那么男人自然可以是女人的工具――吴美凤也许是在报复王展的父亲王恩平,也许又不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但吴美凤不会傻傻地纠结在这种矛盾中,毕竟,她已不再是年轻的女孩,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对王展也有一种爱,一种控制与占有的冲动。白色曼佗罗帮助了她,这种草,全株有毒,尤以果实和种子的毒性最大。但吴美凤不会要了王展的命,所以取量极小,配以其它草药,中和了毒性。
爱情草令她得到王展的身体,同时令王展忘掉了烦恼。
吴美凤怜惜地抚过王展的额头,摸了一会儿,想起小卧室的门还没有锁好,尽管叶素妍亦在昏睡,但吴美凤不会疏忽大意,即便情欲燃烧时,她仍然保持着理智。
起身将小卧室的门反锁,站到床前,拉开裙子后面的拉链,从肩头往下一剥,粉色的丝裙瞬间滑落,在脚面堆成一团。吴美凤从裙子里走出来,俯身在床边凝视王展。
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怎么都看不够,原本如月光般清冷孤傲的气质,在睡梦中变得温暖了一些。吴美凤将手指放到王展的唇上,沿着完美的弧度滑行,往上,到了鼻翼,感觉着王展的呼吸,热热的气息喷到吴美凤的指端。吴美凤伏身,在王展的唇上亲吻起来。她喘息急促,伸手到自己后面,解开了胸罩的褡扣……
吴美凤弯下腰,一条腿跪在床上。一阵销魂的电流反射到乳晕上,身子战栗一下。酥麻的电流感冲到了头顶,波浪式的头发摇曳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吴美凤全身伏到王展身上,深深地吻着王展,隔着衣物感受着肌肉的力度。
解开王展的衬衫,露出赤裸胸膛。她把脸埋下去,舔拭王展的皮肤,从脖子到锁骨,再往下,一直到肚脐。她的身体越来越热。
解开王展的皮带,将裤子脱下来。王展在梦中有人感应,鼻息变得浓重了。吴美凤露出风骚的浅笑,一个人的表演,仍然十分投入。她在诱惑梦中人,挑逗王展的情欲。笑容朦胧惺忪,颇有“含娇倚榻”的妖媚之态。
忽然想起当年的王恩平。整整二十年前,吴美凤20岁遇到王恩平,说不上是谁诱惑谁,吴美凤只知道王家很有钱,不过当年她渴望得到的,更多的是爱。那时毕竟年轻,倒没有想过用美色去交换什么,只想要一生的幸福,却不知自己想要的,却是最难的。那年王展已经6岁了,那场战争,她注定要输。
而她一旦垮掉,输的就太多了。不仅输掉自己的爱情,还输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