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受凉了?”沈书怡坐在柔软的毛毯上,背靠着车厢,听着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打喷嚏的施馥问道。
“不是,肯定是有人在骂我,要么肯定有人在算计我。”施馥吸了吸鼻子,“不会是你吧?”
“我可没那么无聊。”沈书怡又闭上眼睛,只管自己休息。
“真不是你?”施馥喃喃自问,“还有谁呢?最近似乎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得罪什么人了。”
沈书怡连耳朵也关闭了,所以,基本上已经无人回答她了。
“停车。”马车外,一道男子的突然响起。
“官差大爷,有什么事情吗?”车夫是个老实人,不知道施馥和沈书怡的身份,只知道是雇主而已。
“最近两国开战,不能让云国人混入城内。”官兵的声音都是比较大声的,这次连沈书怡都被惊动了,“车里都是什么人。”
“是两名雇主。”车夫又是老实交代。
“雇主?哪里人?”官差听到两个明显的字眼,马上追问。
“自然是咱们的人。”车夫这次倒是没有不清不楚,反而很肯定,谁会给云国人驾车。
“掀开帘子我看看。”官差可不会只相信车夫的片面之词。
“这……”车夫很是为难,“官差大爷,车里的都是女眷,你看……”
“当然要看,万一让云国细作混进城内,你担当地起吗?”官兵亮大了嗓门,吼得车夫不敢顶嘴一句。
“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正在这时,沈书怡的声音渐渐响起,完全不同于平常时的清冷,反而带着一丝温婉,像极了初见时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比较温柔,她这该不会是想来个美人计吧,对外边这种等级的,这也太浪费了吧。
“小姐,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还请小姐掀起帘子,让我们几人看看,看过之后,自然放行。”
小姐?施馥扑哧一笑,现在两人怎么也可以说是夫人了吧,还是怀着孕呢。不过沈书怡的美声计果然有效,这人还没出来,声音先引起了效果。
沈书怡脸上带着面纱,微微掀起帘子,那优雅的动作,那娉婷的身礀,让人一见就是发亮双眼。
“看过了,现在可以放行了吗?”沈书怡的声音压得比较低,可施馥知道她在忍耐,自从恢复成这个个性以后,沈书怡的脾气就不太好惹,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不容易了。
“敢问小姐进城有什么事情?”官兵色迷迷地盯着沈书怡,人已经走到马车门口,离沈书怡很近。
沈书怡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当下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自然是回家。”
回家?!在尧国哪儿来的家啊,这也太能扯了吧,至少来个什么寻亲也比这样强一些,再胡编乱造个什么遇到抢劫之类的,肯定能蒙混过关,现在可好,这样怎么推搪过去。
官兵见此,觉得这件事就好办许多:“敢问小姐住在哪里?”
“国师府。”沈书怡开口就吐出三个字,没有任何的迟疑,湣鹫娴氖枪Ω锏娜耍ザ家嘈盼抟伤堑娜肥且毓Ω谎?br/>
国师府?施馥一颗心马上提到嗓子口,这也太快了点吧,直奔苏擎的府邸,都不用准备什么,酝酿什么吗?她们这样怎么报仇啊?没被直接扔出去五马分尸才怪。
官兵一听,比施馥还惊讶,想来苏擎在尧国的地位可见一斑。
“请问姑娘与国师什么关系?”官兵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猥琐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
“我是他义女。”
义女,不就是苏婷婷吗,可苏婷婷已经死了,沈书怡这不是找死吗,也不想想其他的。
“小姐说笑了吧,郡主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果然,这话连她都不信,更何况官兵呢。
“婷婷郡主的确惨死他人之手,所以,义父让我回来。”沈书怡还是坚持自己的思路,没有因为官兵的质疑而有其他改变,居然还不紧张,这么关键时刻说谎,太有胆识了一点吧。
“这……”都说是义女了,保不准有几个,官兵也不能确定,“既然小姐是国师的义女,现在兵荒马乱的,小姐怎么孤身一人在外?”
“之前有婷婷郡主在,现在婷婷郡主已经死了,义女自然不舍得我继续在外边,万一受人胁迫,岂不是给义父贴麻烦。”
官兵越听越心惊,这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岂能不相信,可来的这么突然,他又来不及感到国师府细问。
“官差大哥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可以到国师府询问,现在外边这么危险,官差大哥也正好顺路送我回去,这样义父看到了,我也可以在义父面前蘀官差大哥美言几句,虽然比不得婷婷郡主有分量,可你知道,只要活着,比死人总会有用一些。”
最后一句话,沈书怡说的很轻,是让官兵凑过来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这句话,显然有些阴冷,别说施馥听了心里发冷,就连官兵听了,都发觉跟自己说话的像个魔鬼。可等官兵再次看向沈怡脸上还是挂着面纱,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
官兵又犹豫了,能在国师面前美言是不错,说不定马上得到提拔,不过,自己刚才对沈书怡有些不敬,万一沈书怡在苏擎面前倒打一耙,他不得万劫不复。
看看沈书怡也不像好惹的,这么动乱的环境之下,居然一个人在外,显然不是好惹的,况且又是国师的义女,当然更不好惹,他可清楚地知道苏婷婷的脾气,当下也不敢奢望,马上让人放行。
第二百五十章自投罗网
卷一第二百五十一章管好嘴巴
“阿嚏!”正当沈书怡快要放下可还没有放下的时候,而官兵要走可还没转身的时候,马车里又传来施馥打喷嚏的声音。
施馥赶忙捂着嘴巴,可已经太迟了,沈书怡一惊,官兵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