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缘只提醒了我一句:“想好被抓住的后果!”
我豁出去了,反正是一点没看,要是我考肯定过不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拉着姚烨逼着他请了半天假。虽然是周六,可他们年底没有周末可休。
由殷缘带着他去找我的考场,姚烨穿了条黑色紧身牛仔裤,白色棒针毛衣外套,加了顶半长不长的假发后带了白色的毛线帽,我仔细打量了下,又围了条丝巾在他脖子上挡住喉结。完美,好纯的美女啊!本来还想给他上点粉,但他皮肤比我的都好,所以也就省了这道工序了。姚烨一直哭丧着一张脸,感叹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啪的擂了他屁股一下,喝道:“给我喜兴点,别跟死了人似的!”
殷缘也跟着掺合,说:“要不塞两个气球?不,还是馒头好一点,饿了还能垫一口!”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要惹的姚烨撂挑子的话,你就去替我考!!”
然后我仔细叮嘱姚烨考的时候,那题做一多半就可以,千万别全写对了。因为四级的题目对他来说太简单了。看着他跟殷缘出门后,我一上午都提心吊胆的。中午,他打电话回来,我接通后,他沉默了一会说:“妹!完了……”我一听他说这话反而心里塌实了,“抓住就抓住吧,最多记过,没事,二哥,回来吧!”
姚烨说:“笨丫头,这么看不起你二哥,怎么可能被抓住,我是想告诉你我一没留神,写对太多了。”
果然,因为姚烨的一没留神,我四级不止过了,还是这次全班最好的成绩!我哈巴狗一样的凑到姚烨跟前,撒娇道:“好哥哥,那个,下次的六级考试……”
姚烨说:“六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小乖你想怎么支付酬劳呢?”
殷缘绷着脸说:“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啊!胡闹也有个限度……”
我说:“走,二哥,咱们谈谈酬劳的事去!别理他,纸老虎!”
殷缘说:“别,素素,我也能替你考六级!”
姚烨说:“切,哥,鄙视你,拾人牙慧!”
然后我们丢下殷缘,去商量六级的事情去了……殷缘站在原地,很茫然……窗户飘过一阵风,一张纸片飞起,打了个小旋……飘过……
四级过后,我并没轻松多少,因为紧接着就是其他各科的考试。考。考,学校整人的法宝!
这天,我正考最后一门的中编史,考到一半,我都快睡着了,之前一点都没看啊,估计这个要挂科了。忽然,安静的考场的两扇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发出不小的动静,考试的学生全都抬头看是怎么回事,我一看也觉得很意外,本来也应该正在考试的殷缘忽然猛的推门进来后奔着我的方向冲。监考老师过去说:“这位同学,现在正在考试,你……”
殷缘焦急的声音都变调了,一面走一面说:“素……快出来,出事了……”
我其实在殷缘来之前,也觉得心慌了一阵,还以为是考试给吓的,没怎么在意。可现在看到殷缘大惊失色的样子,我脑子下意识的反映就是真出事了,要知道殷缘比我冷静的多,能让他变色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我猛的一下站起来,带的连排的考桌都晃了几晃,我向着他跑,就听见他跟监考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我家出事了,回来再跟您解释。”等我跑到后,拉起我直奔停车场,我感觉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上了车,殷缘手抖的几次都没把车钥匙插进去,我焦急的问:“怎么了,哥,不然我来开吧!”
殷缘抿着嘴,嘴唇都被他咬白了。我忽然想道:“哥,是不是爸妈他们……?”
殷缘说:“是姚烨。”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紧张的问:“二哥怎么了?”
殷缘终于把车发动着了,说:“我也不清楚,感觉很不好”
我说:“我打电话给他!”
殷缘说:“我打过了,开始没人接,后来关机了。”
我说那我打给权叔,我有存他电话。
殷缘恩了一声,开车后猛踩油门。我说:“别这么快,小心警察。”权叔电话一直占线,我瞪着手机有点发呆。
殷缘提醒我说:“打电话给姚烨公司,问下情况,我这感觉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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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电话拨给小悠的站起来,殷缘瞪了姚烨一眼,赶紧扶着我,我推开他的手,没走两步,开始大口的呕吐!肚子里没有东西,吐的全是涩涩的胃液。
吐完后,我什么也没说,不理姚烨的道歉,径直打车回家,一头倒在床上,开始大睡,这一觉整睡了两天多,姚烨,我再也不管他的死活了,让他去死吧!
一连几天,我都没去看望姚烨,每次想起这事,我气的肝疼,委屈的想哭。殷缘替姚烨道了好几次歉,姚烨也从医院拨了无数电话,我都给挂断了,这次我是真生气了,玩笑也不是这么个开法。
后来是权叔找到我,郑重的替姚烨给我道歉,并说了姚烨说我不去看他,他就不换药了。
我撇嘴说:“我管他去死呢!”
权叔说:“素素小姐,这次确实是姚烨太过分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们大家都批评他了,不过看在他还住院的份上,您也给我一个面子,去看看他,接受他的道歉,等他好了,我帮您好好修理他,给您解气!”
我叹了口气,对于权叔,姚烨给我讲过他的一些事情,我是相当尊重他的,算了,说起来,再怎么生气,姚烨也还在住院,就给他一个认错的机会吧!都怪我心太软了。
跟着权叔出门下楼,正好碰见萍萍,我站住打了个招呼,从上次那事发生后,她还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呢。
她有点局促的说:“那个……小桃妹妹……我……我准备回家,所以临走之前……”
我点点头说:“恩,你先回家吧,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然后就下楼了,反正我妈给她钥匙了,有过上次那事,我想她也不敢再随便动我东西。
下了车,我才发现不是北医三院了,权叔领着我直接往后走,这个医院好象没有名字,门口只挂了机关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医院,走进一个特普通特普通的灰色小板楼,楼道里竟然有人站岗,一进姚烨病房,除了感叹内部设施与外表不相称外,还有就是看见好多不相干人,桌子上的礼物鲜花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