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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转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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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兄,如果我脸上的折子少那么一点点,我会更高兴。可惜呀,岁月不饶人,我已经老了。”

“谁说的?”保罗揽过我,在脸颊上亲一口,“我灭了他,敢跟我叫板?”

“无论是谁么?”

“那当然喽,杀无赦。”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别贫了,快点找个地方坐坐吧,我这老胳膊老腿快散了架了。”

“去锦绣山庄吧,哪儿清净,环境好,空气也好。”

“行,听你的,反正是你请客。”

“老夫老妻的,不用分这么清吧。”保罗色色的扛扛我,被我一把推开:“谁跟你是夫妻了,做梦呢?”

保罗悻悻的瞅瞅我,又悻悻的咕哝:“天天晚上一张床上睡,不算么?”

系上安全带,他还不甘心的问:“我说,你睡了我想不负责任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美的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轻蔑的看看他,道:“老娘就是这种人了,你难道睡的少了么?你都负什么责了?”

他立马如哑巴了一般,闷头开车,再也不敢提及。

我心中不免得意,臭小子,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抓住你的小辫子,看你服不服?

锦绣山庄临海而建,空气里漂浮海水的气息,站在房间窗口望,能看见黑色的大海翻起白浪,扑打礁石。

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水暖和了身子,身后的保罗一直贼头贼脑的东瞅西看,不敢说话。

唉,叹气,这可怜孩子,干嘛要怕我呢,我一不丑,二不狠,三不吃人,真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到底怕她什么?

转过身坐在沙发里,朝他勾勾手指,他凑过来。

“亲爱的,怎么不说话?”

“亲,亲爱的?你叫我?”

我恼,吓傻啦?

“这里有第三个人么?”

“姐姐……”这孩子激动的扑我身上,使劲蹭。我翻翻白眼,费劲推开:“保罗,威廉从什么时间跟着你的?”

听我突然提及威廉,保罗愣了愣,坐直身子,问:“威廉?怎么提到他?”

“跟了你多长时间?”

“不长呀,有两年了。”

“你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么?”

听我这样问,保罗开始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姐姐,以前,再也别提了,行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别生气。”

我叹口气,抬手抚摸他漂亮的眉眼,保罗是不折不扣的奥斯卡最佳演员金奖得主,表演才华得天独厚,不亚于休。格兰顿,似真似假,不得而知。

“我不是说你以前的事,我是问你,你的琐事都由威廉负责么?”看他狐疑的点头,又问:“那他有没有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就能下签文件的权利?”

保罗开始正经的看我,蹙眉,想了想,说:“除非我特别交代过的。”

“……”

“到底有何事?怎么想起来问这些个?”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我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影印文件,递给他。保罗认真的看,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是你的签名么?”

“是。”

“你亲签的?”

“……不是。”

“那为何只有你的签名?”

“我需回公司后才能弄清楚。”

我开始冷笑,保罗却是稳如泰山的说:“你不信我?”

“我能信你么?”

保罗靠在沙发上,面上笑嘻嘻的,眼睛里却有精芒。

“姐姐呀,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不管我怎么做,是么?你相信的,只有陈卓,也不管他做了什么,你就是愿意相信,我可真是倒霉,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个固执的煞星呢。”

我脸上的冷笑已经挂不住,被他讽刺的心火难耐,却无话可说。

保罗悠然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

“我也自信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怎么你老是要狠狠打压我呢,非得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你才好受么?另外我还真是奇怪,这个陈卓究竟使了什么法术,能把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彻底洗脑,再也不信任何男人?不论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多么小心示弱,低头赔笑都不行,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时间,我还真是得找他好好聊聊,对付女人,他比我行。”

我气的想要吐血,他却又扬起手中的文件:“这个能说明什么?陈卓无罪?呵呵,姐姐呀,只要你开口,别说他无罪了,就是把钱送给他养女人都行,何必大费周章多此一举呢,你身体还没恢复好,累坏了你,我岂不是又要心疼?”

我闭上眼睛顺顺气,保罗的话比打我耳光还要我受不了,话虽难听,可大部分是事实,我该怎么反驳?我为了陈卓,终于是得罪了保罗了,他,要跟我翻脸无情了?

想到这里,心下刺刺的抽痛,我还是要失去他了么?

保罗扭头看看窗外,小雨一直下,他瞥了我一眼,说:

“姐姐,天气不好,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会议中断了两个小时,够久了。”

他还从没有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过话,敷衍的成分居多,我只好站起身,想了想,问:“我明天可以开始上班么?”

他看一看我,然后笑。

“当然了,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回来上班,没有任何人妨碍你。”

他的话夹枪带棒,我已经懒得再听。前几天说起我要上班的事,他还急得跳脚,说,省省吧,养好了再说,病怏怏的还惦记上班呢,地球离开你照样转,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现在,他说,没人妨碍我。

他把文件递给我,还是笑。

“姐姐,这么重要的证据你可一定要收好了,说不定陈卓翻案,就靠它了。”

45

低头看了看梳妆台上的文件夹,我开始认真的上妆打扮,心里想到却另外一件事。

关娜拟了一份政府公函以林市长名义关心信诚置业的调查介入,联合艾玛彻查公司账目,最终在威廉的办公桌里发现了保罗签名的文件,内容是同意财务部门不予审批可以随陈卓调用资金,真正经陈卓之手的只有三百多万,而余下的,全是威廉以陈卓名义调度,签署的却是陈卓的名字。

我把财务部的信息发给小米,让小米分析,终是找到威廉做假帐的明细,原来公司月结算时,一笔笔的款项均是信诚置业以进料、买草皮、承建公司拨款分流,其实全部被威廉提走,陈卓更是毫不知情,由于是保罗的亲发文件,财务部根本分不清真假,直到保罗查账,他们还在奇怪,怎么同意了提款还来查账?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也是,我们这些打工仔,哪能摸得着老板的脾气,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睁只眼闭只眼,不麻烦就好。

今天是我病了之后第一天上班,看了看额头上的疤痕,红红的狰狞,用刘海遮掩。这场病,让我瘦了不少,本来就小的巴掌脸孔下颚更是尖尖,面色青白,又拿起腮红扫了扫,才转身看看卧室。床上放着我要穿的衣服,屋子里少了保罗的吵闹,没有一丝人气。昨晚上凌晨接到保镖打来电话,保罗因应酬喝多了,被他们直接送往花莲,没有回来。

心里不是不难受的,我早已习惯了保罗的聒噪,习惯他不停的围着我转,不停的叫,姐姐这个,姐姐那个。

叹口气,今天早上没有早餐,也没有提醒要吃早餐的纸条,只有镜中虽然靓丽却是孤独的女人。换好衣服,下楼,开启车库,两辆车并排停放,我的奥迪上,都能写字了,一层尘土。

“宝贝,今天姐姐带你出去溜溜。”我把奥迪开去好好的清洗,看看时间,还来得及。

艾玛在公司大厅前等我,跟在我后面,把今天的行程安排一一告诉我,最后说:“九点三十分有总公司例会,可能会商谈陈卓的事。”

我在电梯前停下,抬头看跳动的数字,慢慢说:“艾玛,把文件资料全部准备好。”

艾玛看着我点点头:“放心。”

来到办公室,听到保罗的咆哮,用意大利文,艾玛说:“一早来就把威廉叫进去,”看看表,又说:“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完。”

是在斥责威廉不小心被人发现秘密么?

呵呵,看来是恼羞成怒了。正在想,突听见重物撞击的声音,正在奇怪,保罗的办公室门被打开,威廉满头汗惨白着脸跌跌撞撞的出来,看见我,愣了一愣,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向电梯。

平时很是绅士健壮的威廉此刻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我回过脸,对上保罗幽黑的眸子,他用手整整领带,又拉了拉银色西服,清清嗓子才说:“今天觉得好点么?”

“谢谢,很好。”既然要客气,要生份,还是敬业点。

“ok,一会儿去总公司开会,具体事宜艾玛会告诉你,准备一下。”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咔哒”关上门。

艾玛吐吐舌头,小声说:“保罗先生平时看起来挺和蔼的,怎么一发起脾气就跟困兽一个样,就差没吃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吃人?他吃人不吐骨头,你要小心了。”我转身回自己办公室,艾玛还在小声咕哝:“要小心的是威廉才对,胆大包天,想要瞒天过海,栽赃嫁祸,看不出来呀,挺帅一个人,怎么就不长好心眼呢。”

“你说什么?”我豁然回头,可能音量有点大,吓了艾玛一跳,她抬眼看看我,才说:“威廉自作主张冒签保罗先生的文件啊。”

“你怎么知道?”

我急切的一把拉住艾玛,动作过激,艾玛条件反射的挣了挣,还是说:“威廉的签名和保罗先生的不太一样,威廉是左撇子,总是把保罗先生的英文名字稍微倾斜,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怕我不信,还拿来保罗的签名对照,细看之下,果然不太一样。

这说明什么问题?难道全是威廉的杰作与保罗无关?可是保罗也说过,除非他“特别交代”,不然威廉是不可能以他名义签发文件,这中间究竟藏有什么猫腻,想不明白,照说威廉来公司不长时间呀,跟陈卓更是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要陷害陈卓呢?

站在窗前看细小的街道上车来车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连带办公室的空气,都是湿黏的不舒服。艾玛敲门进来,告诉我一切就绪,可以启程赶往总公司,进入电梯才发觉,保罗挺直着身躯,帅的一塌糊涂的站在里面。

艾玛糯嗫着说忘记带了东西,转身出去,狭小的空间里,霎时只剩下我和保罗。

保罗朝我点点头,也不说话,看着电梯数字不断的跳动。

心里紧的难受,什么时间我们就成了陌路了?昨天这个贵胄公子还亲密的亲吻我的脸颊,如今却是没有丝毫温暖,一阵阵的发冷。

他站在我身后,我眼前却浮现他的脸,有时候俏皮,有时候坏痞,更多的时候是多情的凝视。昨天晚上没有他的怀抱,手脚冰冷,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终于想明白,我把爱保罗的心,估计太轻了,他的容颜如影随形,进入我的梦里,看不清,只听到,他哀哀的说,姐姐,你不信我。几次从梦中惊醒,心头似是铅石重压,透不过气来。

我厌倦,又疲累,心生烦躁,人啊,为什么要熬到老熬到死,轻松一点生活不成么?看我把自己打入无间地狱,保罗才一个晚上不在,我就成了这幅模样。

保罗死气沉沉的站在我身后,以往的多情宠溺,消声匿迹。

我可真是厌恶透了这种无力感觉,明明就在眼前,却是一把空气般抓不住,听到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我无奈走出,保罗越过我,大踏步走到大厅门前,径直上了等待他的车子,把我抛在后面。

46

我的精神糟糕透了,保罗差劲的表现深深打击了我,我进入会议室,看到整整齐齐的各部门主管,一一给我招呼,保罗与老总交头接耳,看也不看我一眼。更狼狈的是,会议中我根本不能集中精力,连老总叫我了几声都没听见,被同事推醒时,还不知道老总说的什么,看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老总狐疑的问:“小齐啊,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角余光看到保罗终于望过来,停留一下,移开。

他因为陈卓终于也要抛弃我了么?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如此无义的忽略我?我悲哀的想,不是我太敏感,这是事实,昨天以前还愿意为了我死掉的男人,今天翻脸无情,看他光鲜的面庞不辨喜怒,低头翻看文件。

老总忍无可忍我的蠢样,摆摆手让我坐下,继续主持会议,一直到保罗讲话,提及陈卓。

我正在放映我和保罗这段时间相爱相处又相分的电影,突听见陈卓的名字,浑身一震,抬眸看向保罗,他正迷人的微微笑看着我:“齐小姐,你有补充么?”

我完全雾里梦里不知所云,保罗了解似的重复:“我们要给陈卓处分,请他自动离职并偿还款项,负法律责任部分,将移交政法部门,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喉咙里干涩疼痛,看来保罗是要我当众展示有他签署名讳的文件,亲手撕碎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我当然明白,我拿出文件,我和保罗玩完,不拿,陈卓玩完,没有余地可转圜。

保罗此时既然你想翻脸那就翻脸的态度,刺激着我的神经,他一直是高手,想要看我煎熬,只需高高在上俯视。

我该怎么办?看着保罗的双眼鹰目对准猎物一般冷冽的扫视我,我还要为陈卓据理力争么?我想起多年前,陈卓与我并肩,伸手指着太阳温柔的笑看我,对我说,慧慧,成功在即,我们终要打拼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慧慧,别怕,有我;慧慧,跨前一步,不要回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慢慢站起身,保罗似笑非笑看着我,看着我慢慢拿出文件,清晰的说:“我当然有看法,陈卓虽然有错,但有人故意蒙害。陈卓在公司数十年,有丰功伟绩,有汗马功劳,成绩人人目睹,他有没有罪,我不敢断言,我不是法官,但是,我有信心,深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请保罗先生、老总过目。”

保罗目无表情的紧紧盯视,看我毫不犹豫送出文件。

我送出文件,连同我的幸福快乐,一并离去。

关娜小米坐在我对面,呆楞着看我不停抽烟喝酒,如同被上了发条一般机械的动作。

“真是保罗?”关娜终于问。

我不说话。只喝酒。

“你别喝了,倒是说话呀。”小米拉我的手,夺过酒杯。

“要我说什么?说我为了不爱我的男人与爱我的男人翻脸?”

“你为了朋友为了正义两肋插刀,没错呀。”

“错在对象是保罗。”

我趴在吧台上侧着脸,转动酒杯,从酒杯里看这个世界,模糊的、变形的,好像我的人生一般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保罗是太爱你了,总没有安全感,陈卓离开才能让他释怀。”

“那也不至于置人死地吧,这也太狠了。”

“男人的想法跟我们总是不太一样的,没有妇人之仁。”

“这年头,最凄凉的就是为正义而牺牲,被公认为世界第一大傻冒。”

“还真是,看看英雄们的下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生死别离。”

“我太累了,想封刀归隐,金盆洗手,提早退休。”我喃喃着,却听见两个女人齐齐失声:“什么?”

“然后呢?”

“回家去,安享晚年。”

“齐慧慧,这可就不是你啦啊,谁说过再过五十年咱还是正值壮年豪气云天呢。”

“自欺欺人罢了,再过五十年,可能连骨灰都找不见了。”

“慧慧,”关娜,看住我,很认真。“真生出这个想法了?跟保罗没有复合的希望了?”

“难道要我死皮赖脸的去求他怜爱我么?说我离开他活不了,没他不行?”

“那你行吗?”

“我不知道。”我把脸孔埋进臂弯里,摇摇头,有眼泪流出,我可真是恨自己总是为了男人流眼泪呵。

“真爱他,就告诉他,别苦了自个,是杀是刮让他给个痛快话。”

“是啊,总不能不尝试就放弃吧,姐妹儿什么时间懦弱了,不是咱性格呀。”

我只是摇头,保罗的性格我太清楚,那么自负骄傲一个人,眼看着自己女人为了不相干的男人再而三的背叛,他的尊严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低头,回头。

回到冰冷的蜗居,再没有保罗的亲热笑闹,以前这个房间充满热情多情,有男人为我前后忙碌,为我做餐为我吹头发,相依偎看电视喝同一杯咖啡,睡一张床,投入全部激情的做爱,保罗深情的时候甚至说,姐姐,我们生个孩子吧,叫你妈叫我爸的小孩子,想想都幸福。

现在,这个房间沉寂的如同坟墓。

我颓然在黑暗里坐下,坐在平时保罗坐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是保罗的脸。我失去男人,对睡眠免疫,一直枯坐到天亮,看着镜中颓丧、满面菜色长发纠结的女人,很是滑稽,以前我也没有男人,怎么就能活得好好的呢?可真是奇怪。

使我最最伤心的,莫过于保罗的表现,他竟然一连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在公司里见到他,依然是光鲜风采,一丝不苟的帅气,没有了我,这个男人活的一样的精彩。我摸摸因失眠已然浮出的黑眼圈,心里悲哀,这女人年龄大了,真是不经折腾,才几天,我就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再看看保罗,实在太没天理了,长成那模样就算了,如今谈笑风生潇洒倜傥,仿佛我不曾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

可恨的保罗,不可原谅的保罗,以前的誓言难道都是昙花一现、天上云烟,说没就没了?有时候也不知道是太思念还是太恨,只想打个电话给他,哪怕是像以前一样骂他几句,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过现在的相逢不相识。还没拨出去就赶紧挂掉,想起他似笑非笑的瞧着我,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还怎么能再把自己推送到他面前,展示我愚蠢的相思、刻骨的留恋,任他冷眼看我为情挣扎?

我坐在办公室抓着头发,思念一墙之隔的情人,几次三番的想要找借口走到门口去,哪怕装作偶遇也好,只要能瞧上一眼他的模样。

这种相思难耐一直维持到艾玛前来提醒我:“齐小姐,十点您有会议在三十八楼,这是会议资料,是关于信诚置业的绿化承建重启策划。”

我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艾玛雪中送炭的壮举,只想抱着她狠狠亲一口,我终于有了再次见到保罗的借口,好借口。

可惜,我雀跃的心情在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一扫而空,保罗黑着脸坐在那里,如一尊佛像般冰冷,不看任何人。

还没有如此这般的沮丧,伤心,疼痛,原来我爱保罗爱的没有了自制,我一直以为他爱的比我深,总是小心翼翼讨好我,纵容我的任性,造成假象,还记得有次深夜他楼抱着我躺在床上,说,喜欢在公司里看见你,想到晚上就能拥有你,可以尽情蹂躏,真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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