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飘落红尘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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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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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也和其他妃子一样向她行了行礼,一行人等就把这储秀宫都给逛了一圈,几乎有有的妃子的寝宫都相差无几,也就是有些宽敞些,有几个妃子的内室,幽若一进去只觉的头晕目眩,色调过于刺眼奢华,还有就是混杂着熏香和脂粉的浓烈烟雾,如幽灵般钻入幽若鼻中,掖住了她的呼吸。

终于逛完了储秀宫,就各自回宫梳妆打扮,原说这皇后本也要携着贵妃和其他正妃来的,不知怎地,就取消了。幽若着实松了一口气,这才应付了几个妃子,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往后还是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地方为好,虽然应付这些妃子,对她而言也不算难事,可是何苦去结交那些妃子呢?

才是第一日,已经有些摩擦了,这往后的明枪暗箭,争风吃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搅和进去。来日自己表现的冷淡些,想着那些妃子应该也不会屈尊来和她套近乎,到时各自都会想着怎么争得那帝王得宠幸了吧?

这皇宫就如百花从般争奇斗艳,处处奇葩,花虽多,却易凋零啊!几多女子就如那陆游诗里的梅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无论曾经恩宠几何,一旦被君王弃置一旁,也就如这梅花般,空有梅香,失了梅骨了!

所谓“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一个随时可以坐拥天下女子的男人,又如何能够守着一个,抑或几个妃子呢?有朝一日,色衰爱驰,风华不在,君王不幸,那时又留下什么?青春?权位?抑或是回忆?如果不能由她自己决定命运,她希望能够留下的是回忆!

朝阳宫练功房内,阳光透过窗格射入,形成一道道长长得光影,投在有些晦暗得练功房内,照着正在搏斗得两个矫健得身影,犹如一出出彩的格斗!

只见其中一男子纵身而起,踢出强劲的右腿,一个弯勾,眼看就要把另一人给撩倒了,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立在原地的男子一个迅猛的俯身弯腰,右手擒住袭来的腿,顺势一转,左手把住另一腿,就把腾空而起的男子给扔了出去,“崩”的一声,然后就是阵阵哀嚎!

“皇上!您能不能轻点!每次都把我甩这么远……咻咻咻……痛死了!”贺奔挣扎着站起来,两手还不断的揉着屁股!

“来!皇上,擦擦汗!”这方包奎即刻拿了一方帕巾过去给段启,此时的段启,头发全部用一靛青长巾束起,少了往日的英挺冷峻,多了几分潇洒威武。

“要不,朕叫燕克南来陪你练!”段启走下场子,由包奎伺候着换上了常服靴子。

“别!皇上,臣还是愿意跟着您练!呵呵……”贺奔很快迎了上来。

“你也去换身衣衫,随朕一起出席镜华斋的午宴吧!顺便让你见见朕新纳的妃子!”段启对着正在换衣的贺奔悠然说到。

“我和宫外的几个酒肉朋友约好了上迎春院呢!臣就多谢皇上美意了!”只见贺奔那嬉皮笑脸淡了一些,穿戴完毕后就跳了起来,陪笑到。

“恩……去吧!”段启对于贺奔的拒绝也未作任何不满,只是轻轻的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贺奔走后,段启也出了朝阳宫,后头随着包奎和几个太监往永安宫方向去了,沿路上随处是宫女太监,一个个急急的跪地行礼。

“包奎!今早德妃可曾服药?”路上段启突然问到。

“有!老奴亲眼看着娘娘服了汤药才离开永安宫的!”

段启到了永安宫门口,也未曾叫宫女进去通报,便走了进去。只是未见萧德妃,此时婢女方来报说她在一侧书房作画,一时间也就对着“日韶才女”更多了几分兴趣,兴致忡忡的往书房去了。

桌案之上,铺着几层宣纸,萧寒之正左手抚着长袖,右手如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之上舞动,青莲在一旁服侍,看到仰光帝进来,本欲出声,被他一个噤声的手势给制止了,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靠近。

萧寒之身着交领碧色长裙,头上挽着牡丹发髻,平日里戴在其他妃子顶上都显俗气的一些首饰,在她这却也都显得端庄大气!段启看着,不由的泛开了浅浅的微笑。

这边萧寒之方叫青莲收了笔墨,抬首就看到仰光帝悠闲的靠坐在一旁端着杯子,轻轻的吹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微泯了一口,就置下起身,往她这走来。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未曾迎驾……”说着就要跪下,被仰光帝搀了起来,拉着就走到了桌案之前。

仰光帝审视着这初雪腊梅图,几簇嫣红的花瓣分明可见,皑皑白雪为背景,只有些许枯枝,在那几簇花瓣一侧,有一朵迎风傲立的独梅,花瓣更显鲜艳欲滴,还带着几片嫩绿的新叶。

“爱妃比这独梅更美!”仰光帝对着腊梅图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低叹,惹得萧寒之立马粉面酡红。

“哈哈……走吧,随朕一同前往镜华斋吧!”

[朝堂汹涌:第九章镜华盛宴]

镜华斋内,宫女如云,韶乐大奏。正中地平上,南向面北放着仰光帝的金龙大膳桌,桌上从里向外摆放8行肴馔,盛满鲜果的松棚果罩,高叠着点心高头的金龙高足盘……苏糕、果钟,冷膳、热膳,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幽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皇家宫宴的盛景,两眼游离于筵席之间,全然说不出话!

仰光帝两侧分别是面西和面东的皇太后和皇后的座位,同样已经金器玉皿、干果点心满桌。幽若望着如此奢华的宫宴,心中不禁想起这皇家一场盛宴,可以养活天下多少子民啊!

“朱门酒肉抽,路有冻死骨!”,血淋淋的写照啊!

由于开席时辰未到,皇上和皇后亦未到,宫妃都尚不能座,三五成群在一边嬉闹,其间三个衣着华丽的孩童被乳母抱着,身后随着一群宫女,进了镜华斋,想必应该是仰光帝的皇子、皇女了。最前头的那个男孩五六岁的模样,瘦小的象逃难的难民,一只个手还含嘴里吮吸着。

幽若身边只跟了如意在一边伺候,身旁是睁着明珠般瞳孔的左玉宁和她的丫鬟。

“杨姐姐!好……好多人啊!好多好多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左玉宁的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的透着气,那嘴也张的足以塞进一个拳头了。

“我也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酒宴!”幽若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左玉宁的头说到。

“那姐姐还这么平静,难道不好奇么?我还以为姐姐见过了呢!真的好多啊!”左玉宁依旧沉迷在那惊叹之中。

“这不是见到了么……也许你我以后还会经常见到呢!”幽若失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皱了皱嘴角。

“是哦……要是以后能够每天都吃到这些东西可就好了,我爹爹就是说得对,这宫里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我爹还说,送我进宫,就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左玉宁两眼直溜溜的盯着那膳桌上的食物咕哝着。

“太后娘娘驾到!”

镜华斋正门口传来精锐的叫声,有些刺耳,跟着众妃娦一排排顺势跪下,参拜着皇太后。直到起了身,幽若才仔仔细细的盯着那有着传奇般经历的皇太后,虽然只是刚进宫,以往在民间和杨府也听那些姨太太们提过一些这太后的逸事,至于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幽若自然是无法分辨。

如今,见了这太后本人……只见那太后头戴镶满宝玉的凤冠,身着一身外衣绛红为主,袖口处黑条纹襄边,滚着金丝,指间满是宝戒,即使从远出依旧可以看出修剪的精致的手指,修长纤细。果然是雍容华贵、风韵犹存,!更惊人的是那面孔上的眼睛,妖艳有余,气势凌人,仔细注视着,仿佛可以用眼神将人杀死一般的锋利!好个从宫廷风云中走出的皇太后!

可以想象,在这皇太后风华正茂之时,曾经在这宫廷掀起过多少不为人知的腥风血雨!

沉思中,又是一声“皇上驾到!”,幽若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妃子之中即刻响起窃窃私语,传入幽若耳中,觉得有些奇怪,也就往众人的方向望去。

仰光帝乘坐八人撵轿进入镜华斋,领头的太监一声令下,撵轿平稳的停下,仰光帝从撵轿中缓缓步出,众人原以为就这样了,只是更令众妃在们扼腕的就是须臾之后,领头太监从撵车里扶出了一身菁华的萧寒之!

幽若看着,眉目之间竟是染上了些许笑意,盈盈的,脉脉的!期间多少感慨,只怕是只有自己了然!

随后到的便是皇后、贵妃,仰光帝首先入座,皇太后由皇后搀扶着上也入了坐,等所有宫妃全数入座已是好一会儿之后。幽若的位子离仰光帝已经很有些距离。同桌的还有三位才人,都是没有见过的。幽若看着满桌的糕点、干果,突然觉得这皇宫的另一好处就是能够极大的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如此精致的糕点,在现代象她那样的小民也还是吃不起的。

幽若绕有兴致的研究着桌上的糕点,一块块都十分细致的品着,想要弄清这其中的原料,来日如果有机会,也可以自己制作,在这寂寞空荡的皇宫又是一见可以消磨时光的美事!思绪之间,不禁轻笑出声,着实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过了好些时候,又传来了方才那太监的尖利的叫喊声,犹如杀猪时候的猪鸣,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的样子,幽若一边嚼着一种自己已然吃了许多的几盘糕点,一边不住的唉声叹气,结果同桌的其他妃子个个皱着眉看看她,又瞧瞧那几盘糕点,谁也没敢去动。最后,那几盘糕点全数入了幽若的口!

什么“百鸟朝凤”,“咸鼓芥末羊肚盘”,“玺珠糕子汤”,全都没有入幽若的耳,其中几道菜,她们这桌也有,可是幽若看着那冒着金光的盘里,上头油淋淋的样子,也就一点胃口都没了。这可乐坏了同桌的其他几个才人,三人眼前的碗里,都满满的盛着那些极品菜肴!对着幽若浅笑着,幽若也对着三人浅笑着!

实在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了,幽若就半掩着脸,独自欢笑,再摆上一张秀丽端庄的脸回到筵席之上。

“母后,是否还记得儿臣年幼时,父皇因母后勤俭有德,贤良聪慧,封了母亲景泰宫淑妃,儿臣今日回想当年,那一切就一场旧梦啊……儿臣真是怀念那段岁月,不知母后可曾怀念过?”段启向着德闲皇太后那边微探出身子问到,脸笑眉未动。

“这……哀家自然记得,当年哀家侍奉先帝,不甚感激,先帝又对哀家宠爱有佳,荣赏不歇,哀家自当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典范!”德闲太后顿了一会儿,避开仰光帝的眼神,有些踌躇!

“原来母后一直未忘,儿臣今日也时常告诫子娴(皇后闺名)和其他妃子们,要以母后为榜样,且不可骄奢浪费,食了这百姓汗水!”仰光帝举杯对着皇太后,犀利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神采。

“皇儿是在怪罪母后太过铺张了么?”皇太后端庄的脸因着气氛,有些扭曲变形。

“儿臣岂敢!”仰光帝依旧顾自喝着酒。

至此为止,是幽若能够听清的全部,之后的内容,因着离了太远,皇太后和仰光帝都压低了声音,也就听不到了,只是看见皇太后愤然挥袖,离开了高坐,坐着撵车就出了这镜华斋!

太后提早离席之后,筵席依旧,欢声依旧。幽若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禁不住的久久望着段启,只见她招了几个妃子一同饮酒,期间时而发出隆隆的笑声,极具穿透力的传过层层人海,进入幽若耳中。

望着段启满是假笑的脸庞,幽若迷惑了,那眼神里四溢的绝望和苍凉,犹如利剑般直插入幽若心口。难道这三千后宫,脂粉无数,仅仅是他为自己套上的外衣?抑或是一代天子,本性如此?是一个帝王最极致时的“高出不胜寒”?还是这帝王之家的血脉流承?

母子二人怎会如此水火不容,争锋相对?这宫廷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一代少年英主背后又有多少被世人遗忘的历史?多少权势相争的搏斗?然而,幽若似乎隐约能够明白这仰光帝风流天子背后的真实,可是也只是隐隐……

段启听着声旁妃子的嘻笑怒骂,娇声细语,唯独这萧寒之,独自坐于一旁,也不于这身旁的其他妃子闲聊,亦不曾喝酒,只是偶尔附了几首诗!仰光帝象是找到猎物般的眼神盯着萧寒之,嘴角缓缓扬起,扯出一抹幽深的笑。

整整两个时辰,筵席终于结束,随着仰光帝的离去,个个妃子也独自回宫去了。幽若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了寝宫,她有预感,这宫廷绝不是如表面般的平静,仅仅是宫妃之间的争风吃醋也罢了,只怕有着更多啊……

忽然之间,暴雨大作,雷鸣电闪,浓重的黑云遮蔽了天边的的最后一缕光芒,犹如天崩地裂般的风声、雷声、雨声一齐作响,瞬间湮灭了人世浮华,沧海桑田……那雨,如战壕之上的流剑般,从暗远的天际,直射着这日韶皇宫的每一处墙,每一方瓦,连续三日未停!

朝阳宫内,紫檀香雾弥漫,缕缕流烟,从那赤足金鼎中溢出。偌大的朝阳宫内,阒无一人,及至巡视整个宫庭之后,方会发现,屏风背后,一处阁门轻启,从外往里望……

一方烛台,两方灵位,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密室里头已然弥漫着方才焚烧殆尽的香烛之气。段启双手交与身后,对着墙上的一套略显陈旧,却依稀可辩当年金戈铁马之气的盔甲,深不见底的眼眸,泛着些许盈盈的光亮。须臾之后,伸出右手,有些颤抖的抚上那陈旧的铁皮,从头盔,到衣身,到佩剑,停留在范白的剑把之上。

剑出鞘,那声音犹如沉寂千年的宝剑,终于横空出世般的锋利无比,剑身之上,不知是何时的残血,已然干涸,却如岁月一般不曾消失,依旧殷红,依旧残忍!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板之上,贱起无数水花,叮咚之声,回响于室,似乎也震动了那柄宝剑,抑或是那曾经的持剑人?

[朝堂汹涌:第十章暗潮汹涌]

“老婆子,收摊吧,没人会来了!”蓦然,一个苍老粗厚的声音打破如镜般沉寂的月夜。

“碍……老头子,今天才挣了十五文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围着破旧的,沾满油污的老妇人说着,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抹了抹眼角。

“你哭什么,咱还要多挣点钱,去秦府把咱二丫给要回来,否则被那秦公子收了做了小妾,二丫这辈子就完了。”身形伛偻的老头一边收拾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锅碗说着。

“可是这要到那年那月呀,我们这些年也只存了五两银子,上哪凑三十两啊!……都怪你这老头子,当初把咱二丫给送进了那相府,如今怎么给要回来啊!”老妇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碍……这当年咱不也没法子了么,要不是把二丫给了他们,我早就在那牢里呆着了!”老头无奈的说着,眼角冒着泪光。

“我不管……咱二丫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禽兽给糟蹋了!”

“这事我也是梅法子呀……你这老婆子怎么就这么挠人呢……”

月黑风高的夜晚,夜色如邪恶之神,暗里操众着多少罪恶的交易,诡谲的阴谋……

城南的萧府,四个彪形大汉如朱门上的门神般,瞪着铜铃般大而凶的眼睛,注视着相府四周的一举一动,恐怕连一只苍蝇也休想在此刻飞进去。

府内西角的一处阁楼,破天荒的闪着烛光,落在雕窗的轻纱上,显得诡秘异常。从窗口往里看……

“萧丞相,我大王命属下送来一封加急密函!”屋内的一个身着貂皮大衣,左脸有一道暗红的刀疤的异族男子说到。

萧稹神色严峻的接过那男子手中的信,信封上还粘有一根七彩的羽毛和一颗暗红的宝石,可见事情之紧急。

“萧丞相,如何?”那男子看着萧稹越发严峻的脸色和眼里的怒火,却颇为轻佻的问到,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一般

“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不要惹急了萧某!”萧稹两眼尽是嗜血的光芒,鬓角的白发随着紧蹙的眉角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大人何出此言?”男子奸笑着,双手狠狠的捭开萧稹掖在他衣领处的双手。

“今日的萧某早已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那段启也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孩,老夫绝对不可一冒这等风险!”

“看大人说得,大人您如今怎么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今萧德妃在宫中受极了那皇帝的恩宠,虽有那秦拓在一旁挡道,但大人你在日韶依旧是一呼万应,德高望众,只要您一句话,大可免了我北候之劫啊!”男子幽蓝的眸子泛着亮光,犹如北方豪狼般盯着萧稹。

“如今老夫也无能为力,壮士请吧!”萧稹冷冷的说到,背过身去。

“萧丞相难道不怕当年“袤原之难”的幕后被那皇帝知道?”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浅笑。

“滚!你们休想三番两次来威胁老夫!”背着烛火的身影战粟着,紧皱的眉头显得越发残暴。

“哈哈……哈哈……”狂厮的笑声响起。

“你笑什么?”

“萧丞相,如今我北候国已然到了亡国灭种之时,大王早已豁出去了,只是萧丞相……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呢?如果大人能够助我国脱离险境,当年的事自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包括那些人……我国武士亦可助大人……”那男子伸出右手朝着脖子一抹。萧稹在屋内踱来踱去,整整半个时辰。

“你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事成之后,老夫要见到赫连一族从此消失在我日韶王朝!”那如黑潭般的瞳孔里冒出浓浓的杀气。

一抹身影从萧府瓦顶急速离去……三日之后,一骑铁骑从汴西城郊一路狂奔,畅通无阻的通过午门,直入日韶皇宫……

“今晨,北征军来报,北候国已于两日前投降,并请求和谈,不知各位卿家对此有何良策?”

只见朝堂之下一片喧闹,大臣们个个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唧唧喳喳的,惹得仰光帝冷笑出声。

“秦爱卿,你说这北候国派使者来求和,朕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仰光帝右手肘子抵着龙椅右臂,手掌撑着下巴,身体略微前倾,黑眸如苍鹰般透着寒气。

“回皇上,臣以为北候国在先帝在位时就履范我国土,杀我子民,不灭之,不足以告慰我被虏国民。臣恳请皇上当机立断,令尉迟将军继续挥戈北上,直捣北候国都。”鬓发半白,却依然气宇不凡的秦拓回到。

“恩……那直捣北候国都之后呢?那些北候国国民又怎么处理呢?爱卿可曾想过?”

“这……臣以为……臣以为可以将北候国分为三省,列入我国土。至于北候国民,一律斩杀!”

“这古语有云“不杀降兵”,这叫我日韶何以在各国立足呢?”

“臣以为北候国虽履范我国土,如强行将其捣灭,收为国土,只怕邻国颇有微词,于我朝声名是为一大伤,且北候国乃蛮夷之地,北候国民亦是蛮夷之族,只怕将来不好治理。故臣以为,我朝不妨以此契机,广播仁义,彰显我朝国风。”萧稹颔首而答,余光接受到秦拓的扫视,只是低低的露了一抹笑意。

“臣也以为收北候国于我朝百害无一利,且继续深入北上,只怕我军亦不能急速灭之,加之北方冰冻,我朝士兵不适寒冷,实为险棋。”镇国将军杨世南紧随萧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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