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阿三嵩山白沙湖,青山绿水,群山环抱,峰峦叠嶂、翠柏葱茂。
在白沙湖的一隅。
湖岸象断崖似地,几乎就在茅屋的墙那儿陷落到水里去,深蓝色的波浪在下面带着不停的澎湃声激溅着。月亮安详地望着那不宁静的,然而对它却很驯服的湖水,懒洋洋的湖水的波浪亲切地朝它的脚边爬过来,轻轻地舔着湖岸。
湖岸临近水的地方,一方矮屋,静静地躺在月光中,像一个委屈的孩童,低头不语。房屋中一灯如豆,随风忽明忽现,摇摆不定。
阿三面色屏气凝神,阿三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手上青筋暴起,快速拔出,那是渔村中村民手中的一柄普普通通的渔刀。刀成半圆形,有如苍穹中那高挂的半月。刀并不锋利,也不光华,甚至在暗淡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刀身上锈迹斑斑。刀一拔出,瞬间又被插回腰间。阿三不断的反复着拔刀、回刀的动作,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肉眼难辩,没有一点技巧,也没有一丝真气,只有快速的本能反应。
阿三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拔刀和收刀的动作后,终于满意地微笑着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抚摩着那柄陪伴他多年的渔刀,心中喜悦。
“咳、咳”床上传来一阵虚弱地咳嗽,阿三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那两天前从湖中打渔时打回来的少年,此人正是从轩辕关跳下的上官逸。
当日上官逸从轩辕关跳下,穿过迷雾正好坠入那“剑引泉”中,内俯震荡,血气翻滚便昏厥了过去。随溪水而下,漂荡到这浩瀚的湖泊之中。
此时的上官逸满色苍白,脸色中透着一层淡淡的死寂。他终于艰难地睁开那疲倦无神的双眼。
阿三眼中满上惊异地打量着上官逸,转身去给上官逸熬了一碗姜汤。
喝了点姜汤的上官逸精神好了一些,脸色依然苍白,双眼还就无神。看着阿三,上官逸心中不由感慨良多。
“你死不了!”阿三看着思索中的上官逸。
“难道你想我死吗?”上官逸艰涩地挤出几个字来,脸上却挂上了惨白的微笑。
笑虽然有些艰涩,有些不符合时宜,但那是会心的笑,阿三读懂了上官逸这凄清的微笑。
“不”阿三也笑了,黑糊糊的脸上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样子憨厚可笑。
屋子里的灯暗了,阿三知道上官逸虽然已经醒来,但他还是很需要休息。
笠日的阳光,射进小窗,与其说那是窗,还不如说那是个洞,一个在泥土糊的竹墙上挖的一个洞。上官逸坐在一只竹凳上,慢慢地品着阿三为他做的新鲜鱼汤,汤的味道很美,上官逸吃得也很香。
阿三就坐在上官逸的傍边,看着上官逸细细地吃完了整大碗鱼汤,笑容堆在他的脸上,他也很满足,那是因为上官逸喝完了他做的汤。
阿三是个渔民,但他每天绝大部分时间却不是捕鱼,而是关着门,在自己简陋的房屋中重复他那出刀和收刀的动作。
阿三就在上官逸的面前,站了起来,也不去理会上官逸的存在,自顾自地练习起来。他的心很坚定,眼神执着,一刀拔出,恶狠狠地劈下,眨眼之间,刀又回到了起点。
“好刀!”上官逸也禁不住为阿三的这刀喝彩。上官逸没有丝毫的奉承之意,阿三的刀虽然不好,但出刀与收刀之间却给了上官逸极大的感触,发自肺腑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