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一看,是老三。手里还拎着学校门外小吃一条街的的韩式拌饭,香气袭人我煞时清醒。
“你怎么睡这啊?”
“忘记带钥匙。”我揉着眼睛说:”她们人呢?”
“老大考试先走了,二姐不知道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自己走了。”
“那你干啥去了?”
“给你买饭!你卖给他们了吗?”老三气愤的吼。
“你还不是一样!”我抻了抻蹲麻了的腿。小猫似的;屁颠屁颠的跟老三进屋吃饭去了。
三姐是个好人。她细心得整天跟妈似的照顾我,也同样执着的照顾着每个人;哪怕是她的情敌。可有一点,她太爱吹毛求疵;本来我们都认为无所谓的事;她就非得给你找点茬儿出来。开始时我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接受着她的矫情。混熟了我也不留面子的骂她。最可气的是;她一发彪专挑最亲近的咬,给你整生气了她就舒坦了。然后又没事似的接着对你百般呵护,如沐春风。可爱又可恨。
这不,刚吃饱了她就又来劲了。
三姐挂在椅子上的衣服被我不小心碰掉了,我拣起来用手抖了抖又挂在椅子上。
老三无理取闹的喊:“我衣服掉了没看见啊!”
“我这不是给你拣起来了吗?”我看着无聊的她。
“就这么拣啊!”三儿拎起衣服抖了抖,大叫着说。
“也没多脏,你至于吗,要不我给你洗去。”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忍着怒火说。
“行了行了,你从来就对别人的东西不珍惜。”老三悻悻的说着离开。
哪有这么找茬儿的?我腾的火了,抓住她的胳膊大声喊:“你是不是有病啊!找茬吧你,中午吃错药了?”
三姐听完没知声儿,把衣服丢在脸盆里出去了。
在这个巅峰时刻,二姐姐赶巧儿回来了,看见老三破门而出,明知故问,关切的说:“三儿呢?”
“发疯去了。”我愤恨的说。
二姐姐看我脸红脖子粗的,估计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个也端个脸盆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晚上,就在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正和三儿在体育馆打球的时候,三姐跟我说:“中午老二过来还劝我呢,说你小不懂事,让我别往心里去。我知道谁是好人,我俩吵架是情趣,关她屁事啊!”
“她不怕累的慌,你就说去呗。”我边接球边大声说。
果真到晚上时,半层楼都知道了是我和老三吵架,所有人都觉着是我不懂事。
她们这些结论都与我无关,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好。我就不明白,挑拨离间她就那么受益吗,能补充营养啊?还是碎嘴子能减肥?我到底那里得罪她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后来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朋友告诉我,她是见不得别人好,嫉妒心在作祟。
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很幼稚可笑也很狠毒可怕,有些人或许还很龌龊无耻。我虽厌烦这种生活,也还是必须要适应。
为什么女人之间总有理不清道不完的瓜葛。长大后人与人之间就只有冷漠吗我们献给别人的,永远是最美的那一张牌;可是那张后面还有多少千姿百太的丑陋嘴脸
中午,我从门卫那取回一个快递;是宗唐寄过来的。
他说;这是份迟来的礼物。
我用手捏了捏;好厚。cd?漂亮衣服?还是照片?或者……是书?难为我英语真没好到看原著那个水平!我不住猜想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承认,内心深处,我对他的感觉是特别的。
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这个拆开;突然一下,“哗啦啦”的一打a4纸摊在床上。我放下一张又拾起一张的仔细瞧看。天啊!全是手绘画,每幅画的内容,都是我们向往能够到达的地方。
孤独的我站在大学门口;他独自站在美国la;儿时住过的院子;我们向往的乌镇;我的老家氤氲的江南;绿油油雾蒙蒙的茶园香飘万里。他在上面用钢笔写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他的英语写的流畅整齐,几个方块字也写的这般干净,遒劲有力。
室友们尖叫着围过来争相翻看,发表着意见。
老大是漫画爱好者,连连称奇,直问我:“是谁画的?”
“一个朋友。”
“朋友?男朋友吧!是上次送你来的那个男生吧,早看出你们关系不一般。”
“他多帅啊,资历又好,你还不上心呢。不要给我吧”老二挽着我的胳膊。
“是啊是啊。你再不抓紧我们就放马过来了。”大家纷纷应和。
“真有心啊!”三儿拿起一张,仔细端详着。一脸花痴相。
“随便,明儿我给你们电话。你飞到墨尔本追都没人拦着。”我把散落的画捋成一落,在桌边的来回轻轻磕打,小心翼翼的整理整齐。孤独的大学生活,我需要一点点温暖。
“算了吧,美国,不得把我搭进去啊?”二姐姐松开我,酸溜溜的说。
“搭进去?你不正想吗?”三儿狠劲的吐着瓜子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