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歉虚呢,都快成了大人物了”
“还什么大人物,能养家户口就已经不错了”我笑了笑:“你呢,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在我们市药材公司呢,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从你这儿进购一些金银花”
“行,那还不好说嘛,我会以更优惠的价格给你的”
“还是老同学,等以后有时间了,我请客,让我们哥俩好好地喝上一顿”小磊欢喜地,那明亮的目光中闪烁着自豪,舒心的笑。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眼前好像有雾,一缕搜着一缕,一层裹着一层,变得更浓了。
“那就这样吧,我公司还有事”站起身要走:“我得赶快回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我没有刻意去留他:“那……我送送你吧”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的心又陷入了悲伤……
和我的同龄人相比,我实在真的是太没用了,不但没有给家里留下什么宝贵的财富,而且还把自己的性命给答进去了。假若当时就与可颖结婚,也许现在我们已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样,即使我不在了,也不会给我的父母带来太大的绝望。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小磊,有一件事我想摆脱你可以吗?”
“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俩个谁是谁”
“我……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日子不多了,在我临死之前,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母亲可以吗?哪怕你能时常来看看她,安慰安慰她的心”
“闫朝,你在瞎说一些什么”他的脸上一阵惊慌。
“真的,我没有骗你,医生说……”我感到自己突然苍老的无气无力,眼里没有了清泪,它已化作暗红涌入到了我的心头:“我……我……的脑瘤……已……发展到了晚……期”
“太可惜了,这……简值让我不敢想像”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泪水。
“是啊,当初我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无顾忌地哭了起来:“可……ct片我们总不能怀疑吧”
“现在治疗了吗?”
“没有,我也不打算治疗了,因为治疗不治疗反正都是死”
“闫朝,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觉得生命是可贵的吗?你不是不想让你的母亲为你伤心吗?那为什么不设法去延长自己的生命,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们也应该去争取,因为活着不只是为了你自己”一阵沉默之后,他又接着说:“我看这样吧,我们药材公司附属医院的肿瘤科每周四都有专家在那儿长期坐诊,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看一下,让他们给你制一套好的治疗方案”
“好吧,名想想看”
“还犹豫什么”他腿一骗,跨上了摩托车,潇洒地挥挥手:“记住了,周四一定去,我在那儿等你”
我点点头,惘然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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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专家会诊,而是神经衰弱,还有副鼻窦炎所导致的身体不适,才出现了像头痛,怀疑自己有重病在身的症状。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又像往常一样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谢谢你,韩磊——在我人生的日记上,我应该深情地写下你的名字……
可是我始终搞不明白,一个从事多年的医学专业大夫,竟给我下出那样一个可怕的结论,让我的精神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差些没有先行离开这个世界。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我要用法律的手段,向他索取,我应该得到的精神抚慰金。
庄严肃穆的法厅上……
“受害人闫朝经济赔偿一案现在正式开厅,传原告被告到场”审判长发出威严的声音。
双方律师分别向我和被告提出了一些问题,对事实作了进一步的调查后。法庭辩论阶段开始了。
我知道法律是公正的老师,但愿我能胜诉,哪怕我得不到应有的抚慰金,哪怕我只能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庭审进入了最后陈述阶段。审判长请双方作最后陈述。
“我并不要求法院依法去追究被告的刑事责任,我也不希望我能够得到更多的精神抚慰金”我声音在法厅四周回响后,稍稍停顿了几秒钟:“我只是想让这样的事不再去遗害后人”
旁听席上“轰”地热闹起来,。
“法律面前,我们人人平等,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不能手软”韩磊提高嗓门在下面大喊。
“不过,我还请法院,能让对方尽快出示他在我们医院看病的证据,光凭一张ct片是不够的,也是不充分的”被告方还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会的,只不过现在我一时忘记了把它放在了什么地方”我的脸胀的通红,有些恼羞成怒地。
审判长作出最后宣布,本案将经过合议厅合议后再重新开厅审理。
参加旁听的人流熙熙攘攘地走出法庭,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明明是被告方的错,他还在那里强词夺理。
哎,这世上到底谁是谁非,真的让人很难说的清楚。
“闫朝,你能过来跟我说句话吗?”王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她的脸色极为低沉。
“咦,王舒你怎么来了”我笑着,因为笑可以消除悲伤不安,也可以让人打破僵局。
“我一直都在法厅呢”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我显得有些惊讶,沉思一会儿后,脸上慢慢绽出了笑容:“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到法厅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溢满了泪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