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鸩二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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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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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法做全职,在中在“圣音爱乐”只能以“短期生”的身份自处。排的满满的练习和配乐时间占据了在中所有的业余时间。

左眼只偶尔来载在中去吃顿饭。

时间长了,在中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允浩说起左眼了。于是慢慢的,也就搁置了下来,渐渐觉得无所谓说与不说了。

和允浩要么发短信要么通电话的联系着,两个人中时常有一个人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常常连句“再见”都没有机会说。

想想看也没什么必要在乎这些了,电话两头,反正是天天都会见的。而真正的面,却是遥遥无期的盼不到。“再见”对他和允浩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天答应了左眼,放学之后等他来载自己去吃个饭,然后再去“圣音爱乐”的,于是下了课在中便展开曲谱,想在离开之间先熟悉熟悉今晚排练的曲目。

“金在中,档案室有人找。”

在中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出去的时候,陷入了迷茫。

档案室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并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个档的问题的。甚至连允浩的休学手续是否有遗留问题都想到了。但又转念一想,俊秀来的时候,并没有交代什么的,况且和允浩也并不是一个专业和班级,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肯定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迷惑不解着,在中站在资料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伸手推了一下,门就开了一道缝。

“对不起,打扰了。”

在中说着,走了进去。

资料室分成里外间,外间是接待室,较大的里间才是放置学生和教辅人员档案的暗室。

外间一个人也没有,倒是通往里间的门微微开启着,似乎还隐约传来有人在里面翻阅书籍的声音。

在中走过去,附在门边向里面问了一句:

“请问……有人吗?”

“进来啊。”

里面有个声音答道。

在中迟疑了一下,尽管不晓得为什么会让自己进到平时非管理人员不得进入的内室,但还是顺从的边向里推开门,边一只脚踏了进去。

“终于来了。”

有个人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周围立刻有几声低笑传了过来。

在中疑惑的“哎”了一声,下一刻却猛然被大力抓住胳膊和身体,连拖带拽的弄进了黑暗的房间,身体被重重摔在身后的金属架子上。

“让我们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郑允浩上了那么久。”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靠近了在中。

在中敏感的身体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几个人挤到了一排资料架里端,动弹不得。

“郑允浩不是休学了吗?终于厌倦了你吧?你这个被男人上惯了身体一定很饥渴对不对?让我们来帮帮你如何?”

那个声音靠的越来越近,几乎要吞掉在中了一般,一边呼出热气,一边说道。

——鸩之番外篇——

这个女孩子,凡是看到她的人,都惊为天人。上天眷顾她,给了她这样一副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让双双眼睛,但凡看见了她,便要胶着,任你多么的心情灰暗,情绪低落,她的面容,也定能让你心花打开,朵朵向阳。不仅如此,她还绝顶聪明,过目成诵自不在话下,对数字也有着惊人的敏感。圆周率小数点后一千位,竟能一遍熟记。

可是,先别急着妒忌她,老天从她身上拿走的,并不比给她的少。

这个孩子,从生下来起,就罹患全身肌无力,且她的胃更是无法自行消化食物。于是,她吃东西,要靠一根管子插入胃中,进流食。想要坐起,都要靠一把特别为她制作的金属器械椅支撑。

再一次可是。可是,她却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体验到这生命之劫的涵义,是要让她愈挫愈勇,是要让她翻越,然后原谅。于是她从三岁起,就笑面人生。在她的身上,仿佛永远没有阴霾,也没有黑影。她的快乐,让人心疼。

这个孩子,叫做emily。她的病症,被医生们命名为“emily综合症”。

她常对同情她的人说:不要同情我,而是羡慕我吧。我没有身体,可在我的躯壳里,却有幸拥有两朵灵魂。一朵用来爱这世界,一朵用来爱人。

我们的emily,用双倍的爱去爱这世界,于是这世界,也还给她双倍的怜。

她研习书籍,堪称博览。看过,记下,消化,融会。

她为别人出点子,帮助别人度过难关,竟然次次生效。来求她点子的人,被她的点子震惊,为她的坚强震撼。从她的身边离去,总是念念不忘。原来在这世上,有一位天使。以人形幻化,用灵魂动人。

emily的躯体,像是一个窠臼,成为可以留她在这世上的唯一方式。渐渐的,人们不再恨她的身体,反而庆幸不已。是这身体,留驻了我们的emily,让她不至于羽化而飞仙,飘飘离去。

emily幸福着,爱着,笑着。直到,那个男子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谜样的男子。或者说,“迷”样的男子。

精致的五官,处处是取巧,处处是迷幻。最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魔瞳,竟然一只蓝,一只黑。当然,这是一种疾病,黑色素缺乏症。然而想必是上帝太爱这人间极品了,连疾病的烙印,都这样艺术。让他那一只眼睛,呈现清澈的湖水蓝。让他更加的神秘,更加的特别。

这样两个连瑕疵都美好的人,奇迹般的相遇。成了对方的新劫。

这个男子,是个杀手。

杀手都冷酷无情,而且,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冷酷无情。为了让他冷酷,让他无情,他的培养者当了他的面,杀了他的父母兄弟姐妹,让他恨他,然后想尽办法杀他。当他终于将他赶尽杀绝,才知道,原来自己亲手击毙的这个人,才是他真正的父亲。于是,功德圆满,再无真情。

可是,造化弄人,让他在一次狩猎中,遇到了emily。那温暖美丽缠绵悱恻的面容,竟然触动了他的心弦。于是,他有了致命伤。因为这次狩猎的目标,正是emily的父亲,一位地产大亨。

原本杀手冷酷,可以对这残儿的亲情无动于衷,然而他却偶然看到了一个场景:这位人前显贵的大亨,竟然抱着他心爱的四肢形同虚设的女儿如厕,且亲手去处理残留的秽物。我们且不说这迷样男子是如何看到的这一幕,只说他看到时心灵所受到的沉重的撞击,让他手软,让他情动。在这残儿的世界里,站在底层支撑的,是这位父亲,是这位已经为女儿操劳半辈,过早垂暮的父亲。而这尊贵奢华的父亲,之所以这样不遗余力,只因着他双手之内护着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真正珍贵的宝贝——他的女儿。这样的两个人,这样的一个世界,让人怎么忍心去粉碎?!

再加上,emily是多么的柔美,多么的甜蜜,多么的温婉,多么的善良。

于是相爱了,爱的轰轰烈烈,爱的肝肠寸断,爱的歇斯底里。因为这男子,是这样的寂寞。能温暖他心的,只有emily。

可是,眼看期限已到,假如杀不了被狩猎者,则要被狩猎,这是法则,是杀手界不成文的规矩。

男子不想死。因为他心中的冰山,正在溶解。他甚至有了名字,是emily赐予他的——“左眼”。因为他的左眼,是那么特别的湖水蓝。

他从来没有自己,就像他没有名字。可是如今,有人给了他名字,同时给了他生命,为了某个女子而沸腾的生命。像犬,被赋予名字,便死心塌地。

尽管这个女子,连握他的手都不能。

她用眼睛和笑容与他相恋,与他亲吻,与他合二为一。可是她有要求,她想要用手臂去拥抱她的爱人。

于是左眼教她,什么叫做“拥抱”,以及,如何去“拥抱”。

一次又一次的紧拥她在怀里,让她感受,让她体验。她冰雪聪明,深深领会。可是,手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啊,真的太无奈。

emily头一次,为自己的身体不能由自己操控而痛苦。她甚至失去了笑容。

于是左眼更加用力的抱拥。emily便拼命的想要回应。然而,心分明已经死死拥抱了他,为什么手,却还无力的垂下?左眼拉她手臂环起自己,刚一放开,手便掉落。再次,再次,再次,都失败。两人机械的重复着,重复着。但是,不可以。

用胶带把我的手粘在你身后吧。emily又想出一个点子。

于是,一个病态的拥抱,终于成功。

你看,我终于可以抱你,我亲爱的你。我的皮肤,能感觉到拥抱你的快乐。

emily;生平做过无数手术的emily,再疼也笑着的emily,竟然哭了。

好美,原来身体与身体的接触,这么美。要是我能。。。要是我能。。。定要拥抱你;到我死去。。。

时日已到,在左眼与emily的父亲之中,必要有一人血光。

左眼的秘密,被父亲知道。

父亲说,只要emily能幸福,你可以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emily爱你,他不能失去你,你不能死,你要活着,为了emily。我老了,已无法再照顾她。纵使把她交给你,我不放心,因着你这职业。可是,我想,emily恐怕活不到你秘密泄露的那一天。她的身体,正在萎靡。杀了我,然后爱她到她生命的最后。

左眼明白了。这就是爱。

于是用刀,插入致命的部位。

啊,杀人的感觉,还是这么惬意。我是天生的杀手。

享受着多年来养成的杀人快感的左眼,匆匆一瞥,竟看到emily。

坐在轮椅上,身体沐浴在阳光里。

本该是温馨美好的一个普通的相遇,因为左眼手中的利刃,和利刃尽头的尸体,变成了诀别。

左眼,你杀了我的父亲,我的恩师,我的灵魂。

不,emily,你听我解释。

不要解释,左眼。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明白。我们2678400秒的相聚,是为了换来一生的别离。但是没有关系,左眼,没有关系,你只杀死我一朵灵魂,我还有一朵,可以继续用来爱你。

这么说,你原谅我emily?

原谅?我根本没有恨过你,何谈原谅?只是,我死掉的那朵灵魂,恰是我躯壳的沉淀,它死了,我的躯体也要死去。左眼,假如我死了,挖去我的左眼,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平凡。

话音一落,emily咬舌自尽。临死,她说的,是我爱你,我希望可以再拥抱你。我们才拥抱过一次而已。

原来emily还是不肯原谅他。因为这样相信着真挚和美永存的emily,终于被罪恶所袭击。她在这场浩劫中,失去了相信的勇气。她的天使之翼被折断,然后被上帝召去,终于召去。

这一次,左眼五雷轰顶。他的心还没来得及溶化,已经粉碎。

终于敛容弃刀,他告诉自己,左眼,你成为了真正的杀手。你的功力,今日因着emily,已臻化境。你终于蜕变成为真正的恶魔。因为你身体里美好的东西,已被emily携去。

于是杀手左眼,用利刃剜去了爱人的左眼,那美到极致的黑瞳,将之制成琥珀,永存身边。

左眼成为这世界上,最棒的杀手。他成立了自己的杀手集团。以冷酷治。这集团,能与最强者抗衡,承接各种杀人业务,并把接生意称为“狩猎”。

左眼的左眼,依然碧蓝。因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无敌。无敌,是无人敢敌,而不是没有敌人。

怎么会没有敌人?!他的敌人,是“猎神”。这个庞大强悍的机构。“猎神”的总裁郑秉宪,就是当年买自己去杀emily父亲的人。

看,多有趣,杀手,竟然恨上了自己的雇主。

多年来,这恨,已经成了血液,静静的流淌在左眼的四肢百胲,与他共存。

于是,让他练就了一种淡泊。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漠然,而是仇恨到了极点的淡泊。

突然有一天,他见到了郑允浩,和他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让左眼相信emily生前说过的一句话:你只杀死了我一朵灵魂,我还有一朵,可以继续拿来爱你。现在,这朵灵魂回来了。因为这个人,和emily那么相象,那么相象。然而,他却是个男人。

这个人,这个拥有着同样美到极致的黑色眼瞳的男人,叫做金在中。

〈完〉

15

练习。

练习。

还是练习。

拼了命似的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拉琴上面。

在中用这种方式冲淡自己心头那份沉重的不安。

身体一时的悲惨遭遇可以忘却,但是心中的窒息要怎么去排解呢?

和允浩的电话虽仍是日日照例,说的话还是那些,但自己都觉得空虚和虚假了。

左眼跟在中约好,圣诞前夜去听他参演的守夜音乐会;作为交换,在中也答应音乐会之后要同左眼一起去吃圣诞节的第一餐。

在中想,左眼为什么总是打着这种等价交换的旗号给予慷慨的赠与呢?

得不到答案。

却得到了安慰。

毕竟是个新手,固然是天赋异禀,却也抵不住磨合过程中必然的冲突。

在中不断遭到身边乐团前辈的斥责。排练出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就是因为在中是顶替首席小提琴手的freshman,经验不足使他成了众矢之的,所有高压训练下的不愉快全都以在中为宣泄口,动辄就是一顿教训兜头袭来。

在中全都默默的接下了,一来这充其量不过是些言语上的侮辱或者微词,二来从那些话语当中,灵秀绝顶的在中倒真的吸取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获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上次事件在手上留下的伤还没完全好,总指挥愤怒的指挥棒便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手腕和手背上每天都会留下新的伤痕,在中根本不能停下拉琴的动作,一停,就能因为意识到有伤而疼的厉害。

和左眼一起吃饭的时候被问起,在中便笑了起来:“对我来说,这是幸福的痕迹。这些都使我更懂得小提琴。不是很好吗?”

“艺术的高雅殿堂里也会有这种野蛮的管理方式吗?”左眼拧眉的样子,带着点冷嘲热讽的愤怒,当然,还搀杂着一些在中看不懂的东西,亦或说是一些在中故意看不懂的东西。

“我是心甘情愿的。假如能学到东西,再疼多少倍也值得。”在中摇摇头,匆匆吃着面前的牛排。

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仔细一总结,竟然全与允浩有关,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中开始刻意缩短吃饭的时间了。

“你这算是为艺术献身吗?”相处的多了,左眼也开始与在中调侃。

“能让我献身的东西……并不多……”在中原本也想开个玩笑的,但一开口,就想起了允浩——真的,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献身的东西,除了小提琴,只有……允浩了吧……为他们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秉着这样思想的在中,终于被几个前辈所接纳,成了朋友,天天呆在一起练习,慢慢的关系就亲近起来。

“在中啊,现如今像你这样对小提琴这么认真的孩子,已经很稀有了。”大提琴手尹贤哲靠在休息室的沙发里,吐着烟圈对在中说。

“起初还以为他是通过什么手段进来混日子的小年轻呢。”另一边的中提琴手李民也附和道。

在中微微一笑,并不应声。

刚进这个乐团,在中对这一行里的规矩和风气并不了解,所以前辈们说到的情况,他也不方便妄加评论和解释。

“我说,你那把斯氏琴可真是华丽啊!家境一定不错吧?”李民喝着咖啡,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睛。

“不是的,一位朋友送的。”在中说。

“你能进‘圣音爱乐’,这把琴恐怕帮了不小的忙啊。”尹贤哲继续吞云吐雾,把头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缓缓地说。

“为什么?”在中回问。

“能用得起这样琴的年轻人不多呗!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去买这琴,怎么看怎么也像是对音乐特别在乎的人或者是特别在乎音乐的家庭里培养出来的人,要是我的话,也会考虑看看把这样的人留下来的。况且,斯氏琴那音色,没话说!凭空能给你加上好几分呢!”尹贤哲慢慢悠悠地说着,“当然了,你小子的音乐天赋确实挺高的,长的又这么讨人喜欢,不留你也太说不过去了。”

一旁的李民搭着在中的肩膀豪爽的笑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在中不适地缩了缩身子:“你的朋友出手可真大方,这么价值不菲的琴就随随便便送人了。话说回来,你们的关系一定特别亲密吧,是不是某个有钱的女朋友啊?”

在中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李民和尹贤哲对视了一眼,笑的更欢。

“不是,他是个男人啊。”在中急忙摇了摇头。

“男人?在中啊,你长的这么漂亮,你的那个‘男人’朋友,怕也是喜欢你喜欢的很呢!要不然的话,男人之间,可是更少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的!”尹贤哲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促狭的开起后辈的玩笑。

在中尴尬地笑着,不置可否。

这些东西,正是在中因为猜不透而绕道而行的雷区,他始终拿捏不了左眼的身份和接近自己的目的,左眼对他越好,他越觉得惴惴,却越来越不由自主贪恋来自左眼的那些温暖,于是便在自己的为难之间徘徊不定,如坐针毡。

但是这一次,在中在偶然间将左眼定义为“朋友”后才开始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不讨厌左眼,对他所有的馈赠和示好,虽说是带着戒备的半推半就,心里却早已接纳了。

原来我也是这样软弱的人,这样害怕孤独,这样需要依偎吗?

前辈们离开了,在中一个人坐着,想了好久。

12月24日。

最后的彩排。

服装已经订做好穿在身上了。

在中有点忐忑,更多的是难以控制的悸动。

能出席跨年音乐会,并作为演奏乐团的一分子演奏,对在中来说,无疑富有重大意义。为了这次演奏,在中的脊柱由于练习过度而轻微错位,动作一大就疼的眼前发黑,手指上的茧子也厚了一层,右手手指不使劲的话,就会保持着拿琴弓的姿势,展也展不开。尽管如此,在中却很清楚自己是持着多么欢欣鼓舞的心态坚持下来的,从头至尾都觉得,即使让自己在音乐会就死去也是可以的。

彩排之后到音乐会开始之间还有一段时间,左眼来接在中去吃东西,由于提前到了一会儿,便进了彩排大厅坐在后排默默地等待着。

一切都是很顺利的样子。

彩排结束的时候,指挥突然被叫了出去,回来时似乎有些踌躇,好不容易操起的官腔里也透着点底气不足,但还是站在在中面前说道:

“金在中,首席小提琴手回来了,所以今天晚上的音乐会还是由他出演,辛苦你了。”

在中抬起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茫然看着指挥,无法做出反应。

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周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在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起身,过了好久好久,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应道:

“知道了。”

“好的,那我们再来加练一次!”指挥马上转身对纷纷起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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