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程继续进行。胡凸则坐到第一排的嘉宾席上听大家讲。    第二华人站
《校花们》29(2)
当大会进行到会员发言的阶段时,会场的气氛顿时无比的活跃起来。大家的发言虽然都不是很长,有的人甚至在自我介绍完毕之后仅仅只讲上一句祝福之类的话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可每个人的发言都还多多少少有点意思,或激情或幽默或个性十足,无不给人留下了好的印象。说实话,因为人太多,除了胡凸“当政”时的那批老会员,在一百来上过台的会员中,胡凸记住了的新面孔绝对没超过十人。不过胡凸也有印象特别深的,比如那个说“看来这个协会我是来对了”的漂亮女生即是。这个芳名韩乐慧的漂亮女生好像是中文系的新生,声音甜美而流畅,说起话来吐字异常清晰。她上台时先跟罗涛甜甜地笑了笑,讲话时又公开“表扬”了胡凸的“演讲”。韩乐慧说自己“一个小时听下来,感到收获奇大,并真诚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向各位师兄师姐学长请教”云云。韩乐慧又说自己“中学时也曾翻过几本诸子的典籍,虽然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似的,未必读懂了多少,可还是觉到了这样一点,即:诸子的典籍及生平事迹均有一种妙不可言之美。”该女生还问是不是也有人体会到了这一点,还说她特愿意就此与任何人对话云云。在前排与女友项云霞差不多是并肩而坐的罗涛会长听了,就说“有这种体会的人非常之多,相信协会内会有许多会员乐于与你探讨这一点”云云。韩乐慧在大方地朝着胡凸这个方向笑了笑之后就下去了,可她在胡凸的心里却没有马上下去,而是留下了很鲜明的记忆。大会从一点半开始,到四点多的时候才胜利闭幕了,开了约莫三个小时上下。散会后,胡凸本想留下来和会员们交流交流,特别是和那个叫韩乐慧的姑娘认识一下,但当胡凸看到好些男生包括几位比较重要的干部在内都围着这姑娘在说话时,胡凸就和罗涛打个招呼,悄悄地撤了,还是别那个了吧,贺兰比韩乐慧要强嘛。再说胡凸还要上图书馆文科部开架室去查点资料以备晚上使用,看看表,得抓紧时间才行,否则开架室就要关门了。结果胡凸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遇见胡梦蝶了。走在校园里那条两侧满是丁香树的小路上的胡凸,于四下里无人的秋阳间望见前面走过来一个花蝴蝶一样的女孩,待走近了,才发现是胡梦蝶——已经好久不见了!是胡梦蝶停住脚步先冲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嗨!老乡,你好!好久不见啊!”胡凸也停下脚步,满脸含笑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嘿!本家,你也好!咱们还真是久违了。”“在忙什么呢?”胡梦蝶的笑容里仿佛还包含着一点好奇。胡凸回答她的提问:“在准备考研,这不,都毕业班了。”胡梦蝶感叹:“是啊,一转眼你都大四了,咱们有半年没见面了吧?”“可不是?”胡凸夸奖老乡道:“你倒是越发的漂亮妩媚了!”胡梦蝶照单收下,“是吗?谢谢你夸奖啦!”接着她来了一手投桃报李,“我看你也一样嘛,更加意气风发、英姿勃勃了!很有斗志的样子。”胡凸忍不住笑了,他觉得这是一个放松脑子的好机会,最近一段神经也实在绷得太紧了点,“我吧,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总还是恪守着实事求是这一光辉原则的,你就不同了,瞧我这疲惫不堪的样,你居然把我说成了英姿勃勃,我算是服了你了。”胡梦蝶也忍不住笑了,“你可别给自己抹黑,否则我就只好改用贬义词来形容你了,比如萎靡不振、惊弓之鸟什么的,你可别怪我扭曲你的光辉形象哦。”胡凸正色道:“别用褒义词,也别用贬义词,用中性一点的吧,比如印堂发亮、昂首阔步、气宇轩昂之类的不就挺好吗?”胡梦蝶的笑容收不住了:“感情你是嫌我夸你夸得还不够啊!明白了,这次就这样吧,你推荐的这些词汇我留着下次用好了。”胡凸的神色松弛下来,“开个玩笑,逗你呢!哎,你在忙什么呢?这几个月。”胡梦蝶:“学习学习再学习!”胡凸一脸的困惑:“就没点别的内容吗?比如和你那个男朋友爱得天昏地暗什么的?”胡梦蝶:“不至于吧,你看这天气,每天不都挺好的吗?”胡凸不怀好意地追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和他说bye—bye什么的?”胡梦蝶嗔怒道:“你怎么就盼着别人分手,什么心理嘛?”胡凸认真地解释:“怎么说我也是一候补队员不是?打听一下有关的动态不也很正常嘛!难道你就不打算给咱也留个门缝留点盼头什么的?”胡梦蝶转怒为喜,“行啊,难得你愿意当候补队员,现在我不好说,但十年之后如果你还在充当候补,那我就向你敞开大门。”胡凸一脸苦海无涯的神色,“天!十年!!你有没有说多了一个零?多么漫长的道路!多么遥远的路程啊!”胡梦蝶一本正经,“没错,本姑娘说的就是十年,如果,你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住,那我就要怀疑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了。”胡凸惊叹道:“怎么?十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你真忍心让我等这么久?到那个时候,我都白发苍苍了!”胡梦蝶这才亮出底牌,“我看远用不了十年,也许一年半年的,甚至是明天、下个礼拜什么的,你就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那个女孩的,不对吗?”    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校花们》29(3)
胡凸叹气:“看来你还没有把我的要求提上议事日程,可我一时半会上哪去扒拉出一个和你相像的、性情又这么可人的来呀!我看我还是痴情地等着你吧!”胡梦蝶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可别这样!学校里多少女生啊,漂亮的也很多,各有千秋,干嘛偏要找一个和我相像的?再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外貌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有缘分,情投意合,对吧?”胡凸反问:“你是说我和你没有缘分吗?还是咱们不够情投意合?”胡梦蝶开导他:“这是两码事,我不是已经有了吗?你得另外去找一个,茫茫人海中,总有一个在等着你!”胡凸笑了,“好,要不我们先聊到这里吧,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主要是想放松一下,这一阵看书看得实在累了,谢谢你啊!老乡。”胡梦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你涮我呀!我饶不了你!”说着胡梦蝶就跑上来擂了他一拳。胡凸油嘴滑舌地说:“骂是亲,打是爱,如果你喜欢,那就多打几下吧!”胡梦蝶打了一拳还不解气,本想乘胜追击再给他几下,听到胡凸这么说,竟不好意思再打,当即就撤兵收手了。胡凸仿佛配解说词一般,“怎么,舍不得打了?”胡梦蝶没好气地说:“你伤着我了,不过我还是饶了你吧,反正也打不疼你。”“真的伤着你了?”胡凸顿了一会才接着说:“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喜欢你!”胡凸静默了一会,然后说:“只是很无奈,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好吧,我们该说再见了,下次见。”胡梦蝶一脸的情意绵绵的样子。    第二华人站
《校花们》30(1)
金秋时节,神州大学的校园文化节再次拉开了帷幕。这是第二届了,从校园里轰轰烈烈的各种海报来看,今年的情形显然是不输于去秋的,但胡凸已没有心思再去赶场子凑热闹,他的精力全放在学习上了。不过,据说负责此次文化节具体操作的人并没有变化,还是这个校园文化节的首倡者黎慧。如果说也还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黎慧此次的身份已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操办起这些事来无疑更游刃有余了。就在胡凸勤奋苦读的日子里,不知不觉的,文化节就闭幕了,正如盛开的鲜花在过了花期之后也就凋谢了一般。时候已是深秋,阳光虽好,可气温却降下来了。落的那个没有灯光的操场里。张有志追问一句有没有搞错,龚立德当即表示自己确实看清楚顾聪颖的脸了,因为那会儿明亮的月光正照在她脸上。张有志却问龚立德,你孤家寡人的,跑到那里头去干什么,难道也是和女朋友去吃饭?龚立德并不为自己没有女朋友而羞愧,而是义正词严地反问张有志,难道操坪里有什么吃的吗?然后又换了一种口气说自己只是偶然去散散步,顺便观察一下那些情人究竟是怎样亲热的。结果激起了大家的一片笑声。但大家说来说去,却都不认识那男生。这也难怪,自大一后期发生了赵望东与武亮的冲突事件之后,顾聪颖在这方面一直就是很隐蔽的,她似乎不愿意大家知道她这方面的情况,除了同宿舍与她最知心的几个女生,其他人她是绝口不透露任何信息的。并且她们宿舍里的五、六个人关系特铁,每个人的嘴上都仿佛粘了封条,有关这方面的情况从来都是对外界保密的,尤其是顾聪颖的事。其实顾聪颖的性情原本是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缺点的,那就是单纯且有一点虚荣。大伙儿于是议论也许顾聪颖是吸取了教训才有这样的变化。本来嘛,赵望东和武亮两武夫都喜欢她,她的别样魅力由此也可见一斑。估计顾聪颖在宿舍里把赵、武二人都在追求她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同学们就全知道赵望东和武亮二人都对她有意思了,赵望东和武亮呢,自然也就互相以情敌相视了。有了这么个前提,这二人一旦发生误会,爆发冲突也就有了基础,云云。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之后,胡凸不禁以发表结论的姿态说,现在来看,或者说自大二以来,顾聪颖在做人方面就比较低姿态了,加上她诸方面本来的优势,难怪会在竞选中胜出,云云。这一论点大家无从反驳,但想打破沉默的王跃洋照样有得说,他质疑为什么赵望东和武亮都没有得到顾聪颖的青睐。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容易说得清楚,可大家还是本着科学探索的精神硬是给出了一些解释。有的说是因为顾聪颖刻意回避矛盾,答应谁都不好,干脆一个也不答应,如此一来,在本系的群众中就可以游刃有余,无所掣肘。有的说顾聪颖其实对谁都挺温情的,也许是两位武夫自作多情了。有的说没准顾聪颖老早就有暗中的相好了,或者就是有心仪的目标了。胡说了一些时间之后,弟兄们竟然都觉得头晕了,于是次第闭嘴停歇。胡凸的想法是,让所有不相干的东西包括各种杂闻逸事都滚得远远的,他只想一心读他的圣贤书,总共就这两个月的时间供自己冲刺了。别说,一旦有了这铁一般的决心,学习效果还真不错,胡凸只感到自己功力日增,信心也越来越足。但学了许多天之后,胡凸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地想到了与贺兰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约定——为什么不去找贺兰请她吃个晚饭呢?一来自己可以和她聊聊天放松放松,二来也是履行约定——上次她答应过再找机会一起吃饭的嘛!还有,那天一起看比赛她表现得有多温柔啊!说不定……总之,她是绝没有考研的压力的,想来,吃一顿饭的时间是肯定有的。于是胡凸真的去找她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回胡凸的运气很不错,只一次就找到了。也许是因为有约在先,当胡凸对她说想请她吃饭、聊天的时候,贺兰竟没有犹豫地答应了。胡凸和贺兰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仿佛互相都有一种已然熟悉了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当初的那种令人心跳的充满激情与梦幻感的关于爱的追逐与逃避的游戏已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渐渐平静下来的心绪。夜色初临,有月无风。一路上,寒气中的胡凸并不觉得冷,反倒是如沐春风的感觉,因为有温情脉脉的贺兰走在身边。南门外那家餐馆是胡凸光顾次数颇多的去处,印象比较深的,比如九月天里和吴兆伟就在这里喝过一回酒嘛!贺兰与胡凸两人刚在靠窗的一张桌前相对坐下,一名年轻的服务员小姐就笑容可掬地走上前来。胡凸注意到,其实周围好几位服务员都在含笑望着自己和贺兰,并且他们的笑容里洋溢着由衷的羡慕和真挚的祝福,仿佛这年轻的一对儿完全符合她们的想像,很般配,很纯情,很默契……胡凸正瞎想呢,却见那服务员很礼貌地递上了菜单,并用带了笑意的声音邀请两人点菜。胡凸问贺兰爱吃什么,并提议由她来点。贺兰说随便,你点就好。胡凸于是以既有主见又顾念民主的风范点了几个菜,每点一个菜他都会问她爱不爱吃能不能接受,当她点头认可这道菜的时候胡凸也就向服务员确认了这道菜。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第二华人书香吧
《校花们》31(2)
不久,菜上来了,酒和饮料也上来了,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喝着、吃着、聊着,情韵悠悠,温馨莫名。胡凸说她是他在神州大学遇见的最好的姑娘,说他认为她是神州大学的校花,不是第一也必在前三名之列。贺兰笑而不语听得很认真,既没有否定他的观点,也没有肯定他的观点,但她显然是欣然的,因为他的赞扬是这样热烈而真诚。接着胡凸又把自己那个偶然的发现告诉了她,说两个人的姓“贺”与“胡”的声母都是h开头,说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都是两个字,不但总的笔划一样都是14划,而且两个单字的笔划一样,姓都是9划,名都是5划。贺兰听了也觉得有趣,还一笔一笔数下来给予了核实,然后像他们第一次在舞厅里共舞时那样感叹了一声“好巧啊!”再往后,胡凸乃有节制地向贺兰倾诉起了自己对她的好感,语调深沉、舒缓又生动、轻松。贺兰神情端庄、美丽,她听得多而说得少,只是偶尔含笑插话,仿佛要核实点什么,又仿佛一位领导在听取下级的工作汇报。当然,胡凸也说到了自己的考研计划以及对未来的设计,甚至说起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说起了家乡的人与事,说起了暑假的见闻,包括清雅书店,包括父亲的律师事务所以及他手中的案子……末了,胡凸也就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情问了问贺兰,只是谨慎地避开了她现在的爱情。贺兰虽然是以听为主,可当胡凸向她提问的时候,却也是说得饶有趣味、兴致勃勃。不知不觉,啤酒和饮料尽了,小碗的米饭意思过了,茶也喝过了三盏。胡凸感觉自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也更明确地意识到贺兰在自己心目中无可替代的位置和份量了,可他还是感到自己有些无力。是啊,两个人很有感觉的在桌边相对而坐了三个多小时,到最后却仍然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令人欢欣的结论,胡凸所面对的依然是一桩悬案——贺兰既没有接纳他的渴望,也没有浇灭他的渴望。应该说,贺兰的表情是平静、愉悦和欣然的,可惜的是,胡凸却无从知道她真实的心思究竟如何。胡凸想,这不能怪她,自己虽然一直在含蓄而热烈地表白自己的感情,可毕竟没有把最关键的话给说透了。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路上行人稀少,胡凸和贺兰没有牵手,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显然还是没能建立起某种稳定的结构。踱入黯淡的灯光与幽凉的月光混沌地绞缠着的校园里的时候,胡凸莫名地意识到,他和她之间的沉默其实蕴涵着一种莫名的忧伤和失落,并且这种忧伤和失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加深。终于,胡凸暗暗地下了决心,他决定出击了。当两人漫步到靠近树林的暗影处的时候,胡凸勇敢地把手探过去,轻轻的、无语的就牵住了贺兰的手,一瞬间,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由得停住了,胡凸轻跨一步站到了贺兰的眼前,他的另一只手也顺势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胡凸脉脉地注视着贺兰,只说了一句:“答应我好吗?做我女朋友?”几秒钟之内一直纵容着事态向前发展的贺兰似乎很感动,她清纯的眸子里闪动着动人的光,可她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怎么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万籁俱静,就这样天地动容,就这样心香依依,就这样情凝瞬间。胡凸情不自禁地轻抚她的双手,好一会,贺兰仍是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呆住了。可她的眼睛显然在说话,胡凸于是凝视贺兰潮湿而热烈的目光——他似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他身不由己地拥抱了近在眼前的他渴望已久的女神。刹那间,胡凸就感到自己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卷进了一个浩瀚无际的粉红色旋涡之中,又像是被幸福女神以莫名的法力抛进了万丈齐天的美与爱之中。胡凸觉得自己的幻觉在异常绚烂、欢喜地摇摆、晃动乃至升腾,而自己的肉身与灵魂更在明艳的花丛与清亮的溪流间奔跑、翻滚、欢笑乃至飞翔。多么空前的美丽卓绝的生命体验啊,尘世间,还有什么比你的最爱已被你感动、亲近和拥有更为逍遥的呢?庄子所描绘的“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景观其实也可以用来表述此时此刻两颗心的交融与比翼齐飞的美啊!渐渐的,胡凸的脸和贺兰的脸贴在了一起,贺兰的脸华光润泽,肤如凝脂,滑而不腻,胡凸沉醉地摩挲着,久久。当胡凸的唇吻着贺兰的额头时,胡凸发现贺兰落泪了,那清澈如山泉、明亮似珠玉的两行泪水簌簌地跌坠下去,无声远胜有声。胡凸因激动而潮湿的眼眶里似乎也有了什么动静,但他以一个男子汉的坚强克制住了自己。他知道此刻的贺兰必定是心潮起伏,他告诉自己必须细心呵护这个美丽动人的好妹妹。胡凸终于吻了贺兰。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雪莲般圣洁,珠穆朗玛般神圣,如丘比特之箭一般锐利,又如北美平原一般辽阔而富饶。贺兰的唇樱桃般红,荔枝般甜,绵软而而饱满,温柔富弹性,在这里,胡凸变得非一般的贪婪,在这里,胡凸雄性的根本被极大地激活乃至幻大了。清凉的月光下,混沌的树影下,一对意中人就这样默默地拥吻,浑然忘了身外的这个世界。终于,两个人又说起了话。絮语了一会,胡凸乃凑近贺兰的耳根说:“那今天就是我们定情的日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胡凸满以为贺兰会含笑认可,不想贺兰却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仿佛她泪光一干,人就恢复了理智。    
《校花们》31(3)
胡凸整个人都蒙了,他强作镇静,满面困惑地问:“哦?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贺兰垂目而答:“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想我会珍惜的,可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你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我想,最迟在你毕业前,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那时候你对我的感情仍然没有变化的话。”她的话条理清晰,她的神情认真而郑重,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胡凸猛然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他问她,“你和那个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还没分手吗?”贺兰默然点头。胡凸忽然用力地把她搂紧,仿佛担心她飞了一般,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胡凸才说:“那也简单,你就和他吹了,跟我在一起,不就行了?”贺兰说:“可我们毕竟好了这么久,他是真心爱我,对我感情很深,我不忍心离开他,何况我对他也是有感情的。”胡凸感到这对自己不公平,他附在她耳边交涉说:“为什么一定要到我毕业前才给我答复呢?就不能再提前一些吗?还有,到时候你不会说我和你不合适吧?我希望等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答复,我的船非你的港口不靠岸,你知道吗?”贺兰重申:“我是说在你毕业之前给你答复,并不排除提前的可能性。如果你不能等,那你就去找别人吧,不要勉强自己。”胡凸忽然意识到不能逼急了贺兰,他心里琢磨:还是《孙子兵法》说得好,“攻心为上”啊!于是扬嘴吻吻她的脸,并安慰她,“瞧你,说到哪去了,我唯你马首是瞻,怎么能去找别人呢?总之,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毕业,直到永远!”贺兰终于笑了,却又半开玩笑地说:“肉麻。”胡凸也笑了,之后就问:“那我们多长时间约会一次?下次约会你看在什么时间好?”贺兰想了想,“下学期吧,这学期你要考研,我功课也忙,你觉得呢?”胡凸觉得也是,“那,下学期一开学,我就来找你。”贺兰又想了想,“还是等我有了答案之后吧。”胡凸再次感到了困惑,但他却笑着说:“我不来找你,我们不见面,我怎么知道你的答案,又怎么和你那所谓的男朋友展开公平竞争?拜托,你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吧。”“要不我来找你吧?或者你给我写信,以前你不是写过一些信给我吗?”胡凸当然记得写信的事。至于说贺兰亲自来找他胡凸?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他点头表示同意。又絮叨了一阵,两人终于迈开了归宿的脚步。胡凸把贺兰送到她所住的女生楼前,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她敲醒楼长,又看着楼长发着牢骚为她开了门,直到贺兰进了楼门和自己挥手再见,这才独自返回。夜真的深了,也许有12点了?胡凸所在的22号楼也早锁了楼门。怎么办?像全校那许多的夜归人那样也去敲醒已然睡过去了的楼长吗?22号楼的男生从来不会这样,胡凸自然也不会。他走到一楼水房的窗下,双手只一攀,两腿再一蹬,人就上了窗,然后一侧身穿过铁窗间的秘密通道,再一跳,就进了水房。这个秘密通道的关键在于水房窗户的铁栏杆不知怎么缺了一根,籍此空隙,是个人就尽可以出入无碍了。楼长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向上面反映乃至要求派人来维修。楼长为了自己睡得塌实,早和广大同学达成了默契,每晚熄灯之后,他就不再开门。有了这一秘密通道,同学们但凡回来晚了,也就不必再惊动楼长,尽管借此通道返回宿舍就是。    第二华人站
《校花们》32(1)
12月,气温下降得很快,寒冷的空气中,除了耐寒的松柏依然坚韧地保持着它们沉潜的苍绿之外,其它的树木几乎都已褪尽了最后一片枯叶。那些失去了枝叶屏蔽的树干无遮无拦地立在冷风之中,仿佛生命之火尚存一息的裸体的受难者仍然坚信未来一般,昂着倔强的意志守望于大地回春的信号弹。校园里的人们也许是受到了感染,课照上,书照读,单调也罢,丰富也罢,一切都一如既往。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有了什么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已经用厚实的冬装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好了,并且疯狂地汲取着各种的营养,一如行将冬眠的动物,正竭力觅食填充自己。而正在猛攻考研大关的胡凸,显然也像极了这样一只兽类,虽然他的头脑有着人类的清醒和理性。任何一个食堂里,打饭的队伍总是排得很长,餐桌总是人满为患,胡凸为此感到了时间的萎缩和境地的窘迫,但在正处于修建当中的新的学生食堂大楼竣工交付使用之前,这样的局面显然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