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去体会那些恩怨情仇,没办法去理解那些是是非非,可是莫莫的痛却是真真实实的看在眼里、刻在骨里,施敢的痛是扎扎实实的刺在身上。
光是看着,她都觉得心酸、委屈、痛苦,何况是两个当事人呢。
茶水蜿蜒的淌在他的脸上、眼角,乍一看还似泪水,他依旧淡淡一笑∶“有多无辜,她仗着莫志国在这个城市里面肆无忌惮、耀武扬威,她敢冲进h大指着老师的鼻子骂,她想出国就出国,想回国就回国,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没有什么人敢轻视她。”
“她凭什么这样的张扬跋扈,凭什么生活得跟水晶花园里面不染凡尘的公主一样,而我会变成阴沟里出来的人一样的阴暗。”
他笑了起来,眼底的精光暴涨。
“穗穗,那本该是我过的日子!”
方穗迭螨跚的走在街上,满脑子是赵元任带茶水的脸上,微笑的嘴角、凄凉的神情,低声呢喃∶“穗穗,那本该是我过的日子!”
她失败了,她螳螂挡车般自不量力的劝说没有收到任何的成果。
这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中。
可为何心还是如此的慌张。
“穗穗,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依你的性子,如果你知道真相告诉莫莫,莫莫因此受到伤害你会责怪自己;如果你不告诉莫莫,你会因为自己隐瞒欺骗莫莫而难过,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明白了施敢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告诉莫莫这个事实的真相,难道告诉她你的爱情不过是一个完美的阴谋,你最亲的人先伤害了你最爱的人,而你最爱的人根本就不爱你,你不过是他来对付你最亲的人的一个工具而已。
赵元任说对了,莫莫就是一个生活在水晶花园里面的公主,有些任性、有些脾气,日子顺得一塌糊涂,别说坎了,就是一块小石子都没绊过,猛然间一块巨石砸下来,她能够承受得了吗,如果承受不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她不敢想象。
这样的欺骗是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打击。
莫莫受得了吗?
可如果不说,她怎么能够骗莫莫呢,而且赵元任不是说了吗,他要一刀一刀的凌迟莫莫。他迟早要说,莫莫迟早要知道。
瞒,能瞒一辈子吗?
该怎么办?
该何去何从?
亲,从今天开始恢复一周一更的频率,对于过去不稳定的更新,妖再次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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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曾经在医院里,她以为打电话给赵元任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几个月来她一直这样的认为,一直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直到今天才发现那个决定是多么的愚蠢,如果不是她,或者他们就冷分手了,或者莫莫就不会陷这么深,至少不会把自己的身子也赔上了。
她浑浑噩噩的拐了几道街,在最后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象小偷探头看。
莫莫说过不管多晚,莫莫都等在自己家门口,等着那个答案。
果然,幽暗的灯光下,那个女人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抱膝,头歪在膝盖上,满脸的迷茫,满眼的无助。
她是那样的瘦弱,那样的招人疼惜。
她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瞥过来。
方穗迭受惊的收回了头,心脏碰碰的跳动着。
她还在,她还在。
怎么办呢?
方穗迭拔腿想要走,可是脚步沉重走不动。
她明白莫莫会一直等下去的,晚上等不到,会等到明天,明天等不到她,会等到后天,会一直等到她出现为止。
莫莫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犟,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
她想到了施敢,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无助、寂寞的时候,就会想到施敢,想到那天晚上他是如果抱紧自己,如何温暖自己,如何焦虑自己,如何对自己说“穗穗,我信你!”
每次想起他,她都觉得自己有满腔的罪孽感,那是莫莫的人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人啊,自己怎么可以奢望呢。
这是第一次,她是那样的感激自己想起他。
施敢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他那样的爱莫莫,一定一门心思为莫莫考虑,一定知道怎样是对莫莫最好。就像他反对莫莫跟赵元任在一起,他赞成莫伯伯送莫莫出国,他做的选择一直都对的,如果自己早点想起他,早点什么事都问他,或许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对,找施敢。
找施敢。
方穗迭赶紧拿出背包,手忙脚乱的找到手机,拨通了电话,没有条理、语无伦次的前后说了一通,说完之后她发现连自己都说糊涂了,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意思清楚的表达完整了。
可施敢还是听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责备道∶“穗穗,你怎么不听话呢?”
“我……莫莫……”
方穗迭想说自己是在看不下去莫莫的泪水才去的,想说她也想知道是什么让自己认为的真爱变成今天这样的黯然销魂,可诺诺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