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和没有办法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并非是一个冷血动物。
为此,何卡卡有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理会成和这个冷血动物,不论他百般的讨好。
方穗迭觉得谈恋爱、谈恋爱,爱就是这样谈出来的,这就是情趣,这就是浪漫,她羡慕着,也不加干预。
赵元任看见方穗迭嘴角的微笑,更加的乐见其成。
有了何卡卡和成和当调剂品,方穗迭跟赵元任的关系好了,但是也仅仅限于四个人在同一空间里。
只要何卡卡跟成和不在,他们之间又会陷入沉默。
方穗迭还是没有办法去单独面对赵元任,更没有办法自然的去面对赵元任的百般示好。
她其实明白的,赵元任为了讨好自己费尽心思,他身体不好,还每天早上给她煮饭;他知道她要读书考试,请了本市最有名的老师来教她;明明知道她可能都不看一眼,还每天一束新鲜的玫瑰花,就为了一句“我们的鲜花永不凋谢”;开辟了一大个衣帽间,各式各样的高跟鞋、连衣裙、晚礼服塞了进来,在她拒绝的时候,就只说了一句“女孩子家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依旧不管不顾的从国外买进最新款式的衣物;他将整个楼顶都给造成了空中花园,里面是无数枝玫瑰花、流水、小桥,冷的时候可以关闭玻璃营造温室的感觉,热的时候打开玻璃天窗接触天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几十层的高楼上缔造出这样梦幻的空中花园
……
可是,她总是能想到莫莫。
有一次,何卡卡说,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因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咱们来过个普通老百姓双休日,大家都同意了,坐上公交车的时候,车上只有一个双人座,其余空着的都是单人座,她故意走向单座,将双人座留给成和跟何卡卡,赵元任明明后边有座位,他没有坐,只是站在方穗迭的身边,两只手扶住车的栏杆,就好像将方穗迭保护在怀中一样。方穗迭想起,之前的某日,莫莫看了韩剧,觉得坐公车很浪漫,拉着赵元任坐了一趟,那时候的他就像现在这样的站在莫莫的身边,两个人谈笑着,她看着。
有一次,她从陈哥的店里出来,走在半路上,碰到了赵元任、何卡卡、成和,说是一起看电影,她原本不想答应,因为她觉得看电影得是情侣才能做的事情,其实她想跟施敢一起看,哪怕明知道有这样的念头对不起莫莫,可她就是忍不住的这样想,可是施敢到现在都没跟她联系,她不知道施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心情看电影,最后还是经不住卡卡的纠缠,她答应了去,索然无味的看着,出了电影院,赵元任走在她的身边,突然上前,拿手挡住她的眼睛,她原本不明白,后来他指缝中透露的光芒让她明白了,赵元任这是给她挡那车后刺眼的灯光。她突然想起了莫莫,曾经他也是这样的带莫莫看电影,给莫莫买爆米花,然后给莫莫挡灯光的。她见过,他挡灯光时那宠溺的眼神。
有一次,他们去郊游,她晚上没睡好,在车上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而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连自己醒来看着他,他都没反应过来。她开始慌张,为自己居然会枕在他手臂上,可在低头慌乱的时候又想起了莫莫,曾经,他就是那样的看着莫莫,无比深情的在喧闹无比的ktv里面那样安静的看着莫莫,她那时候想,他一定是爱惨了莫莫,结果真的是爱——“惨”了莫莫。
……
他对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能让她感觉到曾经的熟悉。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经历莫莫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在走莫莫曾经走过的路。
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到莫莫的下场。
她总是情不自禁的问,赵元任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跟他没仇,设计自己爱上他对他也没有丁点的好处。
她怀着纠结的心情,看着赵元任,就算他已经细心如此,呵护如此,还是生恐做的不够,生恐不能做得让自己满意,经常会温柔的问,穗穗,你喜欢做什么,穗穗,你喜欢吃什么,穗穗,你喜欢玩什么……
……
他对她几乎是与求与给,只除了一件。
她说想去打工。
他说可以。
她说她不要身后那么多的尾巴。
他说不可以。
她问为什么。
他说我不是怕你不守承诺,方穗迭不是不守承诺的人,我也不是故意要监视你,我怕你危险。
他跟她解释,她明白,他解释是怕自己误会。她也明白,他怕施敢对自己不利,毕竟施敢曾经放过话说,要杀了赵元任的女人,而如今,自己就快成了那个女人了。
想到这儿,她又开始恨赵元任。
只是,看着赵元任更加小心翼翼的讨好,刻意的讨好,想着这样高傲的赵元任那样委屈刻意的讨好,想着自己曾经答应过的一年的约定,就觉着,算了,以前的事情就别想了,想着以后吧。
其实她明白,就算是当初,他以前追莫莫的时候可能都没有花现在这么多的心思,不需要现在这样的讨好。
那时候的自己认识的赵元任没有讨好莫莫,甚至在他们俩人的关系中,赵元任可以说是整个操纵游戏的人,他想让莫莫开心就开心,他想让莫莫难受就难受。而如今,如果说有一个人是操纵全局的话,这个人可能就是她——方穗迭。
可是,就算赵元任做了那么多的事,就算赵元任放下身份,低下高傲的头,就为了讨她的喜好,她还是不能感动,她真的不能感动,她没办法去感动。
她知道这样不对,在心理破坏约定,对赵元任不公平。
她只能在觉着惭愧的时候做出补偿,于是在何卡卡貌似哀怨的语气说:“这个赵老大的胃病,没人看着可真的好不了啊。”后,她明明知道这里面有着很多一拧就会掉落在地上的水分,还是每天早上、中午都乖乖的跟赵元任一起吃,就为了能够慢慢的调理他那因自己而变得严重的胃;会在屡次说“其实我早上不需要吃牛排”这般委婉的拒绝,而赵元任依旧一意孤行的做了牛排之后,每次都毅然决然的将粥放在赵元任的面前,自己去吃那并不喜欢的牛排,就为了让他的胃能够好消化一点;她会在他忙碌的时候给他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