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敢,赵元任,陆如其,三个h城鼎鼎有名的男人都跟这姑娘貌似有很暧昧的关系,这姑娘,平日里看着要多恬静有多恬静,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却没想到这小手段,也着实厉害。
方穗迭抬头,看着眼前的赵元任,她的生活因为眼前的人变得一塌糊涂,而眼前的人明显活得肆意潇洒,她不恨他几次三番的算计自己,几次三番的连累自己,因为是她自己蠢,因为是她自己愿意才去做的一切,可是,她不能不怨他,她没办法让自己跟他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当朋友。
于是,她笑了笑,甚至都没有回答,就继续的埋下头来吃饭。
赵元任也不生气,眼睛看向了陆如其:“不介意我坐这儿吧。”
陆如其摊手:“当然,欢迎之至。”
方穗迭喝光了碗里的粥,在赵元任坐下的时候站了起来,对着陆如其说了声:“我吃完了,在房间里等你。”
说着,即不向小丁打招呼也不向赵元任致意,就扬长而去。
小丁看着方穗迭毅然离去的身影,再看看一点都不恼怒依旧笑吟吟的赵元任,讶异,十分的讶异,他们之间的关系。
放眼整个h城,应该没几个人能这般无视赵元任吧,真有性格,以前还以为她是任人挤捏的泥人,去峨眉想到这泥人的泥性子还挺辣的,不错,真对胃口啊,难怪施少喜欢得天天带出来,将小野猫收服得对自己服服帖帖的,这感觉不要太好。
小丁琢磨的眼光瞥向了赵元任,话说,这赵元任居然也能容忍别人这样对他。
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玄虚呢?
方穗迭回到房间,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慌什么,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早就过了早饭时间而陆如其一直未回来,她的心就愈加的发慌。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的自己还能发生什么事,还有什么东西能失去,只是,还是莫名的心慌。
直到,午饭都过去了,也没人打电话过来叫她吃饭。
直到,午饭过去很久,陆如其才回来。
陆如其一脸的阴沉,看了方穗迭几眼,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h城?
可是,早上的时候,他分明对小丁说,要在这边多玩几天不是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如其摇头:“没事。”
方穗迭不信,陆如其的眉目中有气愤,有无奈,有不甘,分明就是有事。
可是他既然不愿意说,她就不问,她要问的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那个,你说吃完早饭、送走小丁后,会告诉我为什么帮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
她想要知道,陆如其为什么要瞒着施敢,让小丁带自己来这里,为什么?
由爱生恨
陆如其的理由绝对不会是他跟小丁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不然昨儿晚上也不会放过自己。
“为什么?”方穗迭问。
陆如其没有看方穗迭,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流,人来人往。
“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面的人,真的觉得下面的人挺渺小的,好像一个指头就能给人掐死。其实,单翼跟天义的恩怨压根就没有你什么事,可你偏偏被卷进来了,在所有的人里面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谁都能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你,我只是——突然之间想要做好人,看着你,这样子被送来送去,有些于心不忍,好歹你也是莫莫的朋友,好歹施敢——也曾经当你是朋友。”
“可惜——”陆如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方穗迭总觉得陆如其的这句可惜后面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可是不管方穗迭如何旁敲侧击,陆如其都没有再松口。
最后,方穗迭只能说声:“谢谢!”
她发现人成长就得付出代价,而她付出的是信任,她开始对周围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话都会产生质疑,就像现在对于陆如其的说法,她信一半,不信一半。
信是因为之前施敢每次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举动,他都会皱一下眉头,然后悄悄的劝说,从这点上,她觉得陆如其对自己至少是善意的。不信则是因为陆如其的吞吞吐吐,因为陆如其如果有心要帮她,为何非得要离开h城,来到s市,为何说要多留几天突然没有理由的变成现在就回去?
他的行为不算反反复复,只是有点不合常理,让她总觉得有诸多的疑虑。
回到h城后,陆如其就让小丁来带走她,而几乎是在同时,施敢打来了电话,说要换人,于是,她又回到了施敢的身边。
当再次回到施敢身边的时候,看着那熟悉到极致的容颜,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经历的那一天一夜就像是一场梦,虚幻的噩梦,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可是,再怎么虚幻,她都记得,记得施敢那样随意的就将她扔给了小丁,那样的随意,那样的不在乎。
如果不是陆如其,现在的自己身上得有多脏?
施敢,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来报复她的无知,她的背叛,可为什么,他选择的都是她无法承受的呢?
她发现自己开始有点恨施敢,看着前言这个依旧跟着一堆人调笑的施敢,他这般的不在意,不在意自己是否在小丁身边受了侮辱,不在意自己是否干净纯洁。
原来,爱有时候真的会变成恨,爱一个人,爱得深,恨也就会深,爱得偏执,恨也就会偏执。
她有多爱施敢,现在就有多埋怨施敢。
这一次,似乎施敢也觉察到了她的埋怨,前所未有的提前带着她告退。
前所未有的在第二天没有带她出去应付那些灯红酒绿的生活,两个人在施敢的那个小房间里呆了一天。
第一次,在方穗迭放赵元任走之后的第一次,施敢温温和和的带她来到了一个咖啡馆,只有两个人,十分绅士的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