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一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柳净蓝小心翼翼的说:“我只是一个佣人,不值得雷蒙先生费神。”
“对我而言,你是我在传说之岛认识的蓝。”
看样子,他准备跟她耗上了,如果她不想引发“战争”,她就得想办法打消他的念头,“你究竟想怎么样?”
眼神转为炽热深沉,克维斯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慵懒,还有一丝丝的兴奋,“你还欠我一个愿望,你记得吗?”
“我,欠你一个愿望?”她觉得很迷惑。
(bsp;“那天,你在我怀里,我亲口向你许下愿望,现在,我是没办法把你掳到无人的海边,但是我可以吻你,我已经想了好久好久,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惊愕的瞪大眼睛,她忙不迭的像波浪鼓似的摇着头,“你不可以……”
“你有没有看到柳净蓝……柳净蓝……”苦等不到克维斯,章美琪很自然的把他跟柳净蓝扯在一块,她完全不顾形象的四处搜寻。
不安的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柳净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慌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你别乱来,大小姐……在叫我了。”
很显然,克维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关系”被别人发现,唇角微微一勾,他很无赖的说:“如果你想走出这里,你就必须实现我的愿望,今天,我一定要吻你,你再也逃不掉。”
她该怎么办?不知如何是好,她无助的看着他的唇一步一步的逼近,终于,四片唇瓣缠上,火花进射,滚烫的热情如波涛汹涌,她不由自主的轻启朱唇,他的唇舌霸道的展开掠夺,尽情享用她柔软甜美的滋味。
许久,两人终于喘不过气来的分开,他捧着她的脸,霸道的做出最后的宣誓,“还没有结束,我们会再见面。”
不……她却无法大声的反驳,看着他转身大步而去,她的心情好沉重,她的预感告诉她,他会把她的世界搞得乱七八糟。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她很清楚他的危险性,但是在传说之岛,他的表现倒也称得上温和有礼,然而现在的他,就像一只饥饿的老虎,全身散发着致命的攻击性,一旦他看上的猎物,别想逃得掉……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她已经成为他的猎物了。
懒洋洋的仰靠在皮制的办公椅上,克维斯看起来好象一夜没睡觉。
“老板,咖啡。”出门在外,姜阎不得不兼职扮演秘书的角色,其实,台湾分公司很乐意派个秘书给老板,可是老板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个看起来不顺眼,那个看起来倒胃口,这是必然,现在他的脑子除了“她”,其它的都是瑕疵品,最后这份差事当然很无奈的落在他头上,可怜啊!
坐直身子,克维斯拿起咖啡一口气见底,可是喝完了,他的眉头也打上好几个结,“你煮的咖啡真的很难喝。”
“我又不是专业的秘书,你也不喝即溶咖啡,你就别挑剔了。”若非他老板嫌弃饭店的早餐吃腻了,他们就可以喝饭店现煮的咖啡。
“你不会找人教你吗?”
“虽然是小事,还是要有点天份,我不行。”
“算了,你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对了,事情调查得如何?”
“老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只是一个佣人,根本配不上老板。”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姜阎还是不能不善尽“管家公”的责任,他并不想扮演这种惹人厌的角色,他已经领教过老板的臭脸了,可是老板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他又不能闷不吭声,万一总裁打电话来关心进度,他很难交代。
冷眼一扫,克维斯不悦的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其它的不用多嘴。”
“我也不想多嘴,可是身为老板的得力助手,我有责任对老板说实话。”他越说越小声,老板的眼神看起来好象要杀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如果你希望我在既定时间内完成这边的工作,你就好好配合我,把我交代的事情尽快完成。”
孩子气的撇撇嘴,姜阎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来,“柳小姐是章董的私生女。”
果然如他所料!其实,从章美琪提到“私生女”之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恨意,他就猜到她跟章家的关系了。
“老板,你好象一点都不惊讶。”
“我很惊讶,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当佣人?”
“这不稀奇,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柳小姐的母亲现在也住在章家,同一个屋檐下养两个老婆,章董还真有本事。”
“哦?章夫人怎么会同意这种事?”如果问他对章家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那莫过于章董站在妻子身边的样子,虽然称不上懦弱,但是看得出来他在妻子面前总是矮上一截,想想看,他怎么有本事享齐人之福?
抓了抓头,姜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个章夫人看起来很精明、很难缠,她怎么会允许丈夫把情妇弄进家里?”
唇角微微上扬,克维斯一脸沉思的说:“如果她在外面搭上别的男人,她还会在意丈夫养了情妇吗?”
“对哦!”姜阎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瓜,“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去查清楚。”
“不过,这也说不太通,如果她在外头有男人,干么不离婚……等等,老板,你刚刚说什么?”克维斯的指示终于进入他的大脑。
“你把她的事调查清楚,你就知道她为何坚持一个支离破碎的婚姻。”
姜阎一副天塌下来似的哇哇大叫,“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年轻的也就算了,现在还得为一个老女人费神,这太可笑了吧!”
“这件事交给征信社就可以了,用不着你费神。”
这倒是,可是……他忍不住嘀咕,“我们是来工作,又不是来这里管人家的家务事。”
彷佛没听见似的,克维斯自顾自的沉吟,“不过,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老板,这又是什么意思?”
“章夫人很可能基于某种理由不在乎丈夫在外头养情妇,可是,你认为她会好心的让对方进门吗?”
抚着下巴,他想了想,摇头道:“女人的心眼比针孔还小,尤其章夫人那种精于算计的女人,她不太可能让自己吃亏。”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丈夫的情妇大摇大摆的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想,柳净蓝会在章家当佣人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蓦地,全身一僵,姜阎笑得好象脸孔抽筋似的,“老板,你该不会要我继续追查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