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而逃,可是如果上天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让她回去。
因为错过总比看不透的好。
而如今,如果没有了杂,还能有爱吗?
她给我两个耳光深深的嵌在肉里,无法忘记。
如果她不再蹲在那里哭着等我,我该怎么办?
纸书结局(4)
第二天,我离开了家,回到了我的小鸡窝里,继续做小鸡。
也许是因为事情太多,他们显得应接不暇,所以我走也没有料想中的难。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我对我妈说,这些日子不过是一些人上门祭奠,而所有上门的人都会把我当作陆家的继承人,让我着实不自在。
“回去做什么?”我妈一边擦拭着桌台一面问。
“回去做我原来一直做的事。”我回道。
我爸在一边哼了一声,“继续堕落?”
我扭头望着他,“如果你坚持你的女儿是堕落了,那么我希望你能把你想法告诉所有外人,而不要只在家里对我说。”
他脸色惨白,我拿了包离开家门,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以此为耻的女儿,而他们在外人面前又要保留着他们的面子,即便大家也都知道陆家的女儿无所作为,但是他们对话是如何的一套说辞我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女儿做清洁工,做一个无业者,做一个小小的网络写手,是他们绝对不会说的。
拔毛凤凰不如鸡,凤凰徒有美丽的外表,若是拔了毛,还不如会下蛋的鸡呢。
对于我这样继承不了家业的凤凰,倒真不如做只会写小说的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只失恋了,而没有失业。
再回去上班的时候连电梯都觉得陌生了,连看见鸡婆小李都觉得亲切了,不过她的话倒让我觉得不怎么亲切,“小鸡,听说你被一个御姐撬了墙角?”
御姐?我回忆起那天和吕望狩在一起那个精干的女人,确实是个御姐,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啊?”
小李得意地说,“此乃内部消息,就等你证实了。”
分手了?这就算分手了吗?
好吧,鸡婆小李给我现状下了定义,分手了。
我点了下头,“可能吧。”
“哦哦哦哦……”小李异常兴奋,“来来让我告诉你她是谁,她是km公司总裁的姐姐,和吕经理是大学校友,不过貌似离过婚,难道是这样的女人有魅力?”
小李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抱头逃离了,突然一点也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凤凰是如何在我这只小鸡面前张开她华丽的尾巴,颤动着她艳丽的羽毛……
我的职业依旧是清洁工,为吕望狩清理他的办公室,敲门时我的心逼到了嗓子眼,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咚,咚,咚……”
没有回应,一边的小张说,“经理不在,你直接进去吧。”
我一口气才喘了回来,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吕望狩的味道,淡漠的气息。
我走过去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让我觉得头脑清醒了好几分,开始拖地,可是拖着拖着就鼻子发酸了,那个坐在书桌后一边看文件一边挖苦我的人却不在了,那个一边毒舌一边却愿意帮我而不问原因的人离我而去了,尽管我们就在一家公司里,此时不见以后还是要见的。
风猛烈地从窗户里吹进来,“唰”地把书桌上的纸吹得满地都是,我丢了拖把赶紧去捡,纸片一张张落在地上层层叠叠,我捡着就希望没人发现,可是事实证明我向来就不是被神眷顾的人,或者说神总是喜欢针对我。
这时,门开了,蹲在地上的我看见一双脚走了就进来,心想还有比这尴尬的事了吗?
然后我哭了,还真有啊,那就是两双,三双,四双脚全部走进来了……
“小鸡?”是他的声音,我尴尬地抬头,“那个风……”然后我就说不下去了,我眼前的人是吕望狩,凤凰御姐,朱小白还有他那个直男未婚夫。
我大囧,太丢人了,还丢人丢在熟人面前,这是最囧的事!
小白大惊,“小鸡?”
“嘿嘿……”我尴尬地起身,“是我。”
小白旁边的凤凰御姐冷笑,我想起小李的话,按说这人就是小白的大姑子了不是吗?她挑眉说,“没想到真是人以群分啊……”
小白扭头,“大姐,原来你是物啊!”
御姐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小白眨眼,“你不说你和我绝对不是同类吗,我是人,难道你是物啊……”
某白一边的直男忍不住笑了起来,干咳一声掩饰了过去。
我突然觉得小白好厉害,后来想想我就明白了,因为小白做什么她都有支持她的父母,而我没有,以至于很多事我不敢去做,很多话我不敢去说,我总是想着这样那样的后果最后把自己逼到绝境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天下不会有第二个能承受住吕望狩的毒舌还反倒会喜欢上他的人,因为与我父母相比,他的话真是什么也不算了。
吕望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动,我觉得全身不自在,好比泡温泉里突然大姨妈来了一样,无比尴尬,飞快地拣起纸往桌上一放,“我出去了。”
“小鸡!”小白凑过来挽住我,挥手对他身边的直男道,“我才不要听你们说话,我玩去了。”
直男走过来上下看我,问了一句,“你喜欢男人和男人吗?”
我傻了,木讷地摇头,好奇怪的人啊,一见面就说这个。
某男一把握住我的手,“好啊,小白就是要多和正常人相处……”然后大手一挥把小白推给了我。
小白似乎对公司的事和熟悉,想想我本来就是顶她的职的,她自然对这里不会陌生,“嘿嘿……”小白讪笑着凑近我,“你的事我都听小月说了。”
“什么事?”我大惊,原来鸡婆不但有组织还对外贸易往来。
小白揶揄我道,“听说你和小受好了?”
“啊……”我尴尬地舔舔嘴,随意地说,“刚分手。”
“啥!”小白大叫,“怎么我才知道你们好了,你就告诉我分了?!”
“……”难道我和他分手还要鸡婆组织批准么?
“谁甩谁?”小白热血地问。
这个问题倒让我傻了,应该是他甩我吧,不过他又没有说过,倒是我潇洒地转身地走开,情感上是他甩我,行为是我甩他,我琢磨了一下答,“互甩。”
“吖?”小白惊了,“这个还能互相的?”
我认真地点头,“就和互攻一个道理。”我向腐女小白解释,某白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还想来教你呢……”
“教我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