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洋洋洒洒的飞雪,为古老的北京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这是北京深秋的第一场雪,北京城如同一个轻歌曼舞的美丽仙女,在漫天白雪中轻盈起舞,玲珑妙曼,渗透着一种庄严而华丽的妩媚。
夏光和段云谈完以后,安慰了她一番,然后就让她提前回去了,夏光实在看不下她那哭泣无助的样子,因为夏光知道,此类事情自己也爱莫能助,再者夏光一时还接受不了他们两个人的这种感情或者是爱情,他觉得王子介不配,段云又太幼稚也固执,自己已经很难再开口劝说她什么了。
看着窗外的飘飘飞雪,让夏光感悟光阴似箭,岁月流逝的过程中却总为人们凭添些许不如意,在爱与情之间,滚滚红尘中的人们又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正在夏光胡思乱想的时候,柳如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蹑手蹑脚的站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想什么呢?还在琢磨段云的事啊?我也多少听到一些,唉!这种事情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只能安慰安慰她罢了。”
“呵呵,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段云会这样啊?”夏光回头看着柳如烟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每个人理解的爱情不一样,观念也不同了,再说白了吧,这叫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你有什么办法”柳如烟笑笑说,“也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夏光若有所悟的说。
“记得我昨天的预约吧?今天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一会下班我们就走,看外面白雪飘飘多浪漫啊,今晚定是个最优美最浪漫的情人约会夜”柳如烟眉目传情的说。
“哦!我可不可以再带个人去啊?”夏光问她,夏光心里已经开始不敢单独接触这个女人了,从那天胡涛的话里,让他隐约感觉到一种捉摸不清的东西在这个女人身上。
“好啊!好啊!男的女的?”“我的一个小老乡,女孩,可以吗?”夏光看着柳如烟说。
“没问题,那我们说好了!”柳如烟妩媚的微笑着,出了夏光的办公室。夏光拿起电话拨通了汪琳琳的电话:“喂!是我,你今天下班有事吗?”
“你找我,有事我也不去办了”汪琳琳嘻嘻的笑着说,“别贫了,要是没事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你早点回去打扮一下,晚上和我们杂志社的同事吃饭”夏光像是命令似的说。
“和谁吃饭啊?这么郑重其事的,还得打扮?”汪琳琳问他,“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下班在杂志社楼下等你”夏光不容汪琳琳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夏光和柳如烟准时下班,两人一同下楼,柳如烟还不住的问夏光:“你的老乡来了没有啊?”“应该来了,在门前等我们呢”夏光回答她。
当夏光和柳如烟来到汪琳琳身边时,柳如烟是第一次见到汪琳琳,她看着年轻而美丽的汪琳琳禁不住眼睛发直,半天没说话,夏光给她们做了简单介绍后,就伸手拦车,三个人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三人来到柳如烟事先选好的地下车。这是一家风味独特的云南菜馆,在北京也可谓小有名气,还有一个非常古色古香的名字叫:茶马古道。
三人来到门前,服务员热情的招呼着,三人正要进去,突然有人在叫:“夏光,夏光,琳琳!”夏光和汪琳琳不约而同的回头看,接着汪琳琳就兴高采烈的奔了过去:“蔷姐,怎么是你啊?”夏光看见原来是廉蔷,夏光问:“怎么你也来吃饭啊?”“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啊?”廉蔷笑着说,“廉小姐是吧?”柳如烟走过来热情的和廉蔷打招呼。
“你好!柳小姐,我刚下班,自己一个人不想回家吃,就到这来了”廉蔷礼貌的回答柳如烟。“好啊,好啊!正好和我们一起”汪琳琳天真的说,然后拉着廉蔷的手往里走。
“相请不如偶遇,正好我们一起吃,今晚我请客”夏光也很高兴的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廉蔷看着眼前的三人说。
当夏光簇拥着三位美女走进饭店时,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眼光,就餐的人几乎把目光都聚焦在他们四个人身上,那眼神有羡慕、有妒忌、有迷惑、有贪婪、有麻木、有呆滞,夏光看着人们的眼神感觉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四人落座后,夏光说:“不用我再介绍了吧?你们都认识了”三人相视一笑,相互点点头。夏光这才打量起眼前的三位美女。
柳如烟可以说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今天的柳如烟穿了件浅灰色羊绒大衣,脚上一双几乎到膝盖的靴子,内穿一件黑色低领羊毛衫,下身的灰色靴裤搭配的非常得体,脸上淡淡的粉底,微微涂了点深红色唇膏,显得风韵无比,身材高挑,曲线婀娜,给人一种典型的职业女性的幽雅气质和成熟魅力。
廉蔷是那种娇小可爱型的女人,衣着打扮始终是随潮入流的,雪白的羊绒外套,脚上穿了一双乳白色高跟小靴,黑色的九分裤和靴子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上身穿白色紧身开领小衬衫外罩一件黑色羊绒背心,脖子上系了条黑色真丝围巾,乌黑的头发俏皮的盘在脑后,脸上略施薄粉,齿白唇红,修剪后的指甲上涂了层亮亮的指甲油,十指如笋,美白怡人,玲珑身段,肤白如雪,美妙的南国佳丽,小鸟伊人。
汪琳琳是那种清纯可爱类型的女人,上身穿了件黑色貂皮小大衣,恰到好处的适合她的身高,下身是条笔挺的九分裙裤,脚上的高跟小靴,走路时发出清脆的咯噔咯噔的声响,内穿一件红色低胸小毛衫,显得活力四射,美艳动人,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秋水翦瞳,明眸善睐,脸上不施粉黛自然雅致,齿如皓贝,笑起来两边的小酒窝楚楚动人,一米六七的高挑身材,完美的曲线分割,给人一种青春奔放的感觉。
夏光沉浸在眼前三个女人的美丽之中,“喂!看什么呢?傻啦啊?点菜吃饭啊,我们都饿了”廉蔷把夏光从沉浸中叫出来,夏光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们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三人一听高兴的抢着菜单,夏光看着她们的样子,也跟着憨憨的笑着。
夏光要了两瓶啤酒,这时柳如烟说:“我们今天喝点红酒吧,好吗?”夏光看看其他两位美女说:“你们的意思呢?”“我们客随主便,是吧?廉姐”汪琳琳眨着她的大眼睛问廉蔷,廉蔷笑着点点头。菜一道道的陆续上来,夏光分别给每人到上酒,端起酒杯说:“来,三位美女,我先敬你们一杯,今生能有幸与三位相识,相知,能与三位共进晚餐,夏某荣幸之致,感谢三位给过我的帮助和关心,谢谢!”夏光说完举杯一饮而尽。三个人看着夏光喝完杯中酒一起鼓起掌来,异口同声的说:“谢谢!帅哥,我们认识你也很开心!”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搞得夏光不知所措。
“你们男人是不就喜欢喝酒啊?”柳如烟问夏光
“那不一定啊,男人要做的事情很多的,酒只是排解烦闷或者庆祝开心的一种形式和介质罢了!”
“人家说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好色的,一种是特别好色的,你认为你属于哪一种呢?”廉蔷眯起眼睛看着夏光问。
“孔子曰:食色性也,这是不可质疑的事实,而孔子却没说:男人食色性也,所以说这个性也是泛泛的概念,不能只用在男人身上,我认为男人不能用好色与不好色来划分,要是偏要从色字上来划分男人的话,那应该把男人分为:喜色的,好色的,厌色的三种”
“讲讲为什么啊?”汪琳琳问,“有理智的去喜欢,懂得爱惜的这样的男人是喜色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这样的是好色的,色于眼前而不动心的是厌色的”夏光借着酒劲开始调侃着回答她。
“那你是属于喜色的了?”汪琳琳接着问,“那你就自己去感觉吧!呵呵!”“讨厌啊!你”汪琳琳嗔怪的看了看夏光说,“我们不要谈这些风花雪月了,如烟说说你吧?”夏光看着柳如烟说。“我就知道你迟早得问我!”柳如烟笑着说,“那好吧,我给你们简单说说我,我是一个地道的上海人,出生在一个医生世家,父母亲都是军医,我在家是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大学毕业后通过父亲的关系,我到了一家军队医院做了一名护士。”柳如烟喝了口酒继续她的话:“工作不久,我认识我的老公,他也是一名军医,工作上给我不少的帮助,就像一个大哥哥,因为我家没有男孩,我一直渴望能有个像哥哥一样的人来关心我,爱护我,他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不断的接触,我们相爱了,爱的很疯狂很热烈,很快我们就结婚了,婚后我们也非常的恩爱,一年后我们有了我们的儿子毛毛,一家三口,衣食无忧,其乐融融,我在老公和父亲的帮助下从医护部门调到了药管部门,主要负责医院的药品管理”柳如烟停了停继续说:“那个时候上海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人们都疯了似的要挣钱,发财!我老公就让我利用职务之便开始往外偷着领杜冷丁,他开处方,我出药,就这样越攒越多,他说那个东西好卖,价钱又高”柳如烟的眼角开始湿润,泪花闪动。
“后来,我陆续的拿出来将近八千多支的时候,被医院发现了,而他……”柳如烟开始抽泣,“我被开除了,医院没收了全部药品,还罚我三十万,要不是我父亲,我现在早已经被按毒贩子给判刑了!”
“那你老公呢?”夏光和廉蔷、汪琳琳一起问她,“我们离婚了,出事以后医院找他谈话,他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他什么事都没有!我来北京一是不想再看见他,二是为了赚钱还债,那三十几万是我父母帮我东凑西借的”
柳如烟的这番话,让夏光感到吃惊,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时而闪现出那种忧郁的眼神了,看来人活世间,真是世事难料,谁也说不清楚自己会遇上什么事情,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安排啊!
当四个人走出饭店时,雪已经停了,银装素裹,粉装玉砌的世界,是那么纯净,那么简单,夏光想要是人也像这雪样纯净而简单该有多好啊!
廉蔷和柳如烟两个人打车走了,夏光拉过汪琳琳并肩走在茫茫的白雪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