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闪过的念头放在一边,那个想法也不是今天一念之间才形成的,早就有所想,只是时候未到,现在也不一定是时候,可形势所迫只有尽力而行。
这一夜我们三人彻底的进行了查账分析,计划。总算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把大致的都整理好了。我不是铁人,可是一点点的睡意都生不出来,眼睛干枯的生疼,这里也没有眼药水这种快速补充水分的东西。
突然想留点眼泪来补补水,我马上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好笑,女儿有泪不轻弹,要是我这个节骨眼要是哭了,那可比孟姜女的哭倒长城威力差不多了。
立即大厦倾倒,人心涣散。
我只好选择闭目养神的方式来养养眼。欧阳和韩晃也跟我一样闭目休息。古人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年头没多少人会‘逆天而行’通宵达旦。
不过商人,伤的可不仅是别人,最伤的就是自己,不要以为有了钱就能解决没钱时候的大部分问题,关于有钱人的问题马上就会接踵而来。问题不是钱能全部都解决,而解决这一方法,总没有化解来得强。
总归,就是要出心出力,因此我从不认为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存有什么侥幸,也不认为这一切是什么应该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每一步都是我的征途,每一步血汗,今天,我就要证明给这些心存侥幸的家伙看看,什么才是实力,想要把我李长笙赶出奉月银号的行列,先问问你们够不够班!
睁开眼,眼睛酸涩的感觉已经消去,恢复了神彩,沐浴更衣,从头到脚都清爽了之后才精神奕奕的出门。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至理名言,一个乞丐装的亿万富翁和一个西装革履的普通小白领同时出现在宾馆的门前,门童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态度,这是很普通的很必然的结果。
如果后来知道那乞丐是亿万富翁,最多就会给门童一个狗眼看人低的评价,门童也是人,甚至来说,他们比一般人还要来得对自己的欲望诚实。他们的反应其实也代表了大众。
出门之后坐在轿子里,半胡思乱想的眯眼看着街道。装容方面我的水准是上流了,怎么说以前也是上流社会的人。
多亏了那个人,让我这么一个丑小鸭跻身上流社会,同时让我没少磕磕碰碰,清淤满身。他从来没有保护过我,他只是在旁边举着红酒轻品,用那双带着流光般的眼睛看着我出丑出丑再出丑,直到棱角被磨光,变得圆滑。
对他的感情太复杂了,直到今日,我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从来没有弄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现在,我应该是多谢他的,毕竟因为他,我才能有今天的筹码去进行这一切。同时,我也准备不客气笑看他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的丑态,让他也来好好品尝一下那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轿子停在湘竹楼的门前,付了轿钱,下轿,这地方跟我想象中的差很多,我以为能出来一个颜夕公子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没有一般脂粉地的低俗之感,像是以文会友那种充满了文学气氛的地方。
可这里,彻头彻尾的一眼能看出来的红灯区,一大早的人影都没一个还能飘出浓浓的脂粉味和酒味。
好一个出于污泥而不染,能显难能可贵。这事能成便是最好,他也能跳出这般地方。我倾身上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