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今日已晚,将军可为您准备了房间?”绸絮止住伊楚魈欲脱口之词,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一直在忙你的事,赤柃江律跑去偷会小情人了。”伊楚魈一脸无奈,心中有些不喜,心想仙府也是堂堂大家怎么连这等小事都操办不好,这岂是待客之道?
“原来是这样。”绸絮转身走出内室,推开房门,正欲央人给伊楚魈另准备一处房间。
女婢们见萧绸絮醒了,自是欣喜万分。不等绸絮招呼,已经跑到眼前等候差遣。一直站在门外的管家也是又惊又喜,道:“萧姑娘,你没事了?”
“这还得谢……”
“不必谢了,在下求个一命抵一命罢了。”伊楚魈阴阳怪气,貌似是刚刚被绸絮的话说的心里不是滋味。
“将军不会杀你,只是近日需留在此处一些时日罢了。”绸絮不可能会放伊楚魈离开,就算是她愿意,江律也是不肯的。
“要不要为客人准备客房?”管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其实是极不情愿服侍身为俘虏的伊楚魈罢了。
绸絮看管家的神色,这其中的隐情也猜出一二来,想来一会儿仙叱魉闻讯赶来又是耽误时日,倒不如卖给伊楚魈一个人情。
“天已经这般晚了,那便不劳烦管家和众位姑娘了。”
管家乐的自在,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也累的不成样子了,自认为是绸絮体谅下人,又觉得是绸絮故意给伊楚魈一个难堪,将他一人撂在花园里过夜。
这样想来,管家却也着实喜欢这个一袭红衣的萧绸絮了。
“都散了去吧。”
“是……”
满院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绸絮和伊楚魈在这里发愣。
绸絮没有说什么,一人进了卧房,但是却未关门。
伊楚魈望着微亮的烛光,不知是进是退。房中珠帘相碰的轻响似乎在邀请着友人的进入,正不知所措时,屋内传来系系所所整理绸缎的声音。
“迟迟不肯进来,是想绸絮亲自把您请进来么?”
“我……”绸絮才拒绝了伊楚魈,怎么现在又要请君移步了?伊楚魈搞不懂绸絮的用意,愣在原地。
“夜里天寒雾湿的,切记将房门关好啊。”似妻子嘱咐丈夫般的温柔语气,绸絮坐在床边,留了一个背影。
灰黄的烛光此时显得有些暧昧,伊楚魈愣了一下,忙回身关了屋门。未语,木轴却咿咿呀呀的,没有上木栓。
“绸絮可以叫您什么呢?”这个称呼还是得你亲自定,绸絮这样想着,脸上仍挂着笑。
“如果你肯为我顶上一方喜帕的话,便可以随意称呼。”占有欲染了黑色瞳孔,那双眼睛愈加的幽深起来。
“此时呢?”
这一问倒是把伊楚魈的锐气退了一半有余,此时呢?
无名无份,即不可太亲昵,又不能过于疏远。对这女子有意是人所共知的,难不成当着旁人的面还要做足了面子才好?这样问,定是暗示她也心怀此意。
伊楚魈现在完全理解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真谛。
“以绸絮拙见,还是同称您将军吧。”绸絮起身,转到一旁的暖阁外。又道,“将军今日为绸絮劳累了,就在绸絮的厢房暂歇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