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这个角度真不错……”男人咧着嘴,笑得非常纯良,只不过陪衬着脸上的血迹,显得更加诡异,“第二次见面了,我是天碧的性伴侣。啧啧,范尹真是愚蠢到家了,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听到那个名字,蒋思佑抖了一下,脸色从苍白迅速转换到铁青,再变成平常那副若无其事的面孔,眼里却充满了杀气:“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傲慢地看着蒋思佑,气质与温和文雅的范尹截然不同,带着咄咄逼人的凌厉:“刚才那么热情,怎么?把我当成哥哥,你就有欲望了吗?”他说,露出阴毒的笑容,“我真不明白,范尹怎么会被你迷得要死,明明是性无能,却只能对你兴奋起来,真不知道应该说可喜还是可悲……”
蒋思佑隐隐约约记起了,老师的确说过有一个小自己很多岁的弟弟,只是因为父母离婚,从小就分开了。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当年的老师。
“名字。”蒋思佑扬了扬一边眉毛,这次拿在手里的是闹钟,如果这里有刀子,他肯定很乐意用。
“你还想再来?”男人慢条斯理地抹着还在流的血,突然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蒋思佑的肚子上。
这一下没有留力,蒋思佑觉得内脏都移位了,张着嘴干呕起来。
“对你,应该用更加强硬的手段才行……你看,就算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也不会抵抗,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呢?”男人蹲下来,动作温柔地握住蒋思佑的手,轻轻啃咬着他的手指,说出的话跟动作完全是两码事,“把手指弄断,你说好不好?”
(这是言情咩?这不是言情咩?双性应该纳入哪个范畴啊?混乱ing;无所谓啦。。。。。。不过这个h;似乎是挺那个滴。。。。。。。。。。算鸟;继续努力吧。。。。。。)
第17章
“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刚刚还在床上挺尸的沈天碧慢慢坐起来,面色不善地瞪着床前两个男人,“爽完了就快点去洗澡,很腥耶!”
蒋思佑已经压下恶心感,猛地抽回手,哼了声,很不爽地说:“你明明过得很滋润啊,干嘛骗我,害我要跟这个变态做襟兄弟,恶心死了!”
“少废话,你刚才不也很爽。”沈天碧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疑惑地望着那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好像不是轮到你啊?”
“我是跟踪你来的。”那男人笑得很无害,头上的血已经止了,凝固的血块贴在额角,看起来很可笑。
沈天碧骂了声“变态”,就转向蒋思佑:“喂喂,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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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佑正打算去洗澡,朝她翻了个白眼:“不觉得!”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
把视线收回来,沈天碧吁了口气,瞥了瞥正在擦拭血块的男人,嘲讽地说:“怎么样?都警告过你不要去惹他了,这下满意了吧?”
“嗯,是啊,真没想到呢。”那男人语气里透着可惜,“范尹明明说过他是个坦率又可爱的美男子啊,怎么会变这么凶?——不过,这样才有调教的乐趣。”
沈天碧皱了皱眉,拿起枕头扔了过去:“警告你,范允,别对他出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嗯哼!”范允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那种看惯自己美貌的人,选择的一定是跟自己匹配的。
很久以前,范尹曾经这样对他说,镜片下的眼睛闪着不明的光。
蒋思佑一边回忆,一边从身侧的流理台隔板里抽出凿冰锥,握在手里。从沈天碧家出来以后,接到周越的电话,要他帮忙去王简那里拿点东西,好像是邮购的情趣内衣寄到他家去了。
蒋思佑一听,不高兴地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周越说得理直气壮:“我现在是诽闻男主角,身份高贵,不能随便露面。”
“放屁!”他骂道,“什么诽闻男主角,不过是殉情失败的废柴而已!”
“喂喂喂,我可以告你诽谤喔。虽然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的美貌啦……”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他还是开车去了王简家,反正顺路,而且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做。
一边神游,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块的整冰,放在流理台的浅槽里。一下一下,熟练地戳打着那冒着寒气的冰块。
刺骨的冰冷触觉,透过空气传达到皮肤里,飞溅的碎屑闪着耀眼的光。有些冰屑还飞到他的嘴巴里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铁的味道,血的腥味。突然觉得那些冰块都变成了老师的脸,又或者是范允的脸。
正在等待喝酒的王简看到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比冰块更加寒冷。他打了个哆嗦。
蒋思佑没有伪装。面对这些损友时,他是从来不需要掩饰的。
用那锐利的锥身刺进冰冷坚硬的冰块的时候,他可以得到一种快感。
“啊!”蒋思佑因为疼痛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王简忙蹭过去瞧。
手指被锥子弄破了,细长的伤口上有零星的血丝。
“忍住了别动!”王简用命令的语气说完就低头对准伤口吮了上去。
细细的伤口被对方含在嘴里舔弄吮吸,一阵酥麻感从后背直冲头顶。
蒋思佑半眯着眼,勾起王简的下巴:“你在挑逗我哦?”
“你刚才想扎谁啊?样子真像杀人犯。”王简没有停下,继续舔着他的手指。
“很多人,比如……”蒋思佑微笑,细长的眼睛弯成月牙形,“你……”
“是吗,我记得我没有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