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看着程诺骄傲离开的背影耸耸肩,本来已经开车快到学校了了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的包落在咖啡厅里没有拿,一路疾驰回来还没来得及拿包就看到程诺一个人一副摇摇坠坠的虚弱样子,急急地过来扶住她结果又是热脸贴冷屁股,唉,果然是八字犯冲。
从包里把手机取出来就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程果把第一个回拨回去就听到安凝得意洋洋的声音,“姐的备胎怎么样?”
“你说徐熙泽?”程果忍着喷血的冲动,那么大一只公狐狸你丫把人家当备胎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姐,你丫太yd了,话说安原和e。a的合作崩了吗,为什么你的绯闻居然是来自e。a的?”程果斟酌了好久才用绯闻代替了丑闻,谁跟安原有那么大的仇居然把陈年旧事全摆出来对安凝进行人身攻击。
“你猜……”隔着电话,程果都能想象出安大美人此刻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授意的?”程果小心翼翼地猜测,却不出意外地听到那边一个响指和安凝的那声“bingo,我就不信你小叔叔就这样任由我陷入这样的困境。”
程果生生打了个冷战,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自杀式求爱倒是比较符合安凝的风格,单手略有些吃力地推开旋转门程果走出咖啡厅的时候阳光正好,把车钥匙插、进去发动了跑车。
咖啡厅里程诺浅浅地叹了口气笑得有些自嘲,听你这么自然而亲昵地叫别人姐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好呢。
跑车平稳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程果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安凝聊着天却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刚才程诺看到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而且程诺已经回来了难道程立安也已经回来了?
也好,速战速决比较符合她的风格,可是她要怎么开口有她这样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儿程立安不会觉得是家门不幸吧,程果安抚性地一手摸摸自己软软的肚子,真不可思议这里居然会有一颗小生命。
“姐,我怀孕了。”犹豫了许久程果还是决定先告诉安凝听听她的意见,听语气安凝好像一点都没有惊讶,“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你都和徐慕斯同居这么久了,不怀孕才说明你们有问题吧。”安凝说得无比轻巧,程果叹服如果她爹也像安凝姐那样开明就完美了,“那你说我怎么跟我爸说?”
“实话实说啊。”安凝说得轻松简单,“你爸知道你和徐慕斯同居吗?”
“知道。”
“那就简单了……”安凝一个抛物线扔出手里的文件目标直中垃圾桶,悠闲地握着马克杯靠在办公桌上,“第一,他知道你和徐慕斯同居没有强烈反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样的结果;第二,放心吧,果果,二叔多开明啊,当初执意娶你那美国妈到后来坦然接受我和你小叔叔的恋情,程家那么大一个家族,你爹愣是第一个退婚娶洋妞的,我和你小叔叔这吧,名义上的红果果的乱伦啊,那件事情不比你的严重多了;第三,不就是个外孙嘛,这是传宗接代你懂吗,你是程家这一代第一个有孩子的,多骄傲多光荣,放轻松,你爸肯定甘之如饴。”
挂了电话程果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你看,这就是安凝的神奇之处,在她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难的,而且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说服别人相信她。
到学校之后程果倒是没什么心情在想那些,这几天正是校运动会学生会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少了金敏不时的刁难找事程果倒是寂寞了不少,再加上林暮同学正在热恋中没人陪自己耍流氓程果更是寂寞得荡漾;坐在观众席上闲着无聊地给徐慕斯发短信聊见父母的事情,徐少显然心情很不错字里行间把这种愉悦的心情展现得淋漓尽致,约好晚上六点一起回程家之后,程果心情好得看谁谁顺眼。
直到魏蓝过来汇报接下来项目的准备情况,程果才急急地撂下手机往医学院看台那边跑,还没跑到就听到人群一声惊呼随着射击项目的一声枪响林暮直直地倒在了人群中,程果大力拨开人群跑到林暮身边,纵使一向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梁秦神色也有些一闪而逝的惊慌,还好林暮昏倒的地方是医学院的看台,这群未来的医生们倒是相当敬业地随身携带急救箱,程果冲进去后就一把拽过几个医学生抓住林暮肩膀一阵猛烈地摇晃,果然晃到病除。
林暮眸子里的脆弱让程果心脏直疼,居然这次运动会新加了射击项目,早知道就应该提前告诉林暮的,她家暮暮天不怕地不怕的文艺女流氓唯一怕的就是枪声,而且是闻声必倒,年幼的阴影总是很容易地在你心里划下一道口子,随着时间并不消失反而日益加深,就像林暮至今的脸盲症,就像时至如今她依然对婚姻恐惧。
跟着梁秦把林暮送到医院一顿折腾,程果好不容易等林暮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走出一中心低头一看手表早就十一点多了,徐慕斯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果然是快追到手了就不宝贵了程果暗自腹诽着走到路边打车,一路上程果暗自生闷气直到到了江南别墅区程果准备付打车费的时候一摸包没找到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把手机撂看台上了。
完了,徐慕斯说不定打了很多电话了,而且今天晚上这么重要他肯定是要生气了。
程果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用按密码锁进了大门,才发现大厅淹没在一片黑暗里,这么晚了他不会是出去找她了吧,关上门随手把客厅的灯打开,没人。
程果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去二楼主卧找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许久都没人接,心里的不安像是有一滴雨滴落湖里泛起一圈涟漪而且越来越大。
索性自己下楼把电视打开看无聊的娱乐节目等着徐慕斯回来好好解释一番,从冰箱里找了一袋薯片抱着程果靠在软软的布艺沙发里有些昏昏欲睡,时针指向十二的时候徐慕斯还是没有回来,程果决定,兴师问罪的人换了,这次是她,还木有结婚居然就夜不归宿让她情何以堪!
徐慕斯把车停进车库的时候一眼瞥到自家别墅灯火通明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走进客厅就看到程果歪歪斜斜地窝在沙发上,腹诽了一句小没良心的,打她电话打到自己手机都没电了他一晚上心急火燎地到处找她,结果这姑娘躺在沙发上睡得像只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