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亲自开的门。他看见裹着昂贵华美貂皮大衣的齐母,穿着黑色风衣的齐恺卓,以及裹着嫩黄色长羽绒衣的齐雪真。
她戴了帽子,围了围巾,穿了长筒平底靴。鼻子被冻的通红,红迹明显之极,愈发衬得她肌肤如雪,如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简直愈看愈喜欢。齐雪真感觉到他的注视,缓缓展开娇妍媚丽的笑容。
来到大门前,齐雪真刚迈上一级阶梯,白琤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里走。齐母目光一僵,但还是没有发作。
齐雪真注意到了她的僵硬,没有说话,回握住白琤的手进了屋内。几人在玄关换了棉毛拖鞋,一来到客厅,浑身都被温暖包裹,冷冽寒凉在不知不觉中被驱散。
齐母和齐恺卓取了外套,坐到了白父白母对面的双人沙发上。白琤仍握紧她的手不放,也坐到了齐恺卓身旁。经由白琤介绍,两方父母亲戚都互相打了招呼。而后,开始了新一轮的陌生人互相打量模式。
短短几分钟的打量过后,白母率先开口,她展露亲和的微笑,“真真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呢,什么时候能做我们家阿琤的媳妇儿啊?”
齐母非常不想笑,但又不得不挤出笑容,笑容看起来有点勉强。她应道:“真真没您说的那么好,她福气浅薄,怕是不行。”
白母仍一脸和乐温婉,瞥过白琤二人紧相交握的双手,笑意瞬达眼底。她笑道:“怎么会,真真这么个好孩子,肯定会受到上天庇佑。阿琤他们两情相悦,就看您什么时候肯让真真当我们白家的儿媳妇儿了。”
白母的直接,让齐母非常的难以招架。俗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实在冷不下脸硬声拒绝。可今天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斩断齐雪真和白琤的关系。
明确了此行的目的,齐母正经八百的唤道:“白董事长,白太太。”
白父白母齐齐对视一眼,若有所悟的一同看向齐母。即使是看似小鸟依人羞羞答答的齐雪真,实际上也在默默关注着两方父母的对战状况。如果硬要征求她的意见,她心里愿意看到的局面是母亲妥协。
齐母对二人一同的注视熟视无睹,即使那两双漆黑如夜的眼睛道尽了言语,写满了心思。她组织了下语言,开始说道:“我今天来,是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好一些。既然真真和白先生都在,那么这些话我就不必避忌他们了。白董,白太太,很抱歉,我不能将真真嫁入白家。”
白父白母似乎是不甚为意,白娴也仅是挑了挑眉。连白琤也略微皱起眉头,齐雪真更不用说,水灵玉秀的一双善睐明眸写满了黯然。
但齐母却对女儿的失望选择性失明,继续说下去,“白家百年名门望族,承蒙白董和白太太看得起她,我们深感荣幸。但真真拙劣,无法肩负白先生妻子的重任。作为一个母亲,我谨此希望,白先生能将平静安稳的生活还给我的女儿。”
齐母说完一番话,在场的众人都一同静默了几秒。几秒过后,还是白母最先反应过来,无奈道:“……齐太太,何必呢。”
何必这么伤孩子的心呢。
齐母顺着白母的眼光看去,心里突然就感觉到揪疼揪疼的。她看到她唯一的女儿在抹眼泪,泪珠如瀑,无声汹涌。明艳的娇颜,都是无言的委屈。她忽然就想起身,可白琤的动作比她更快,拉着齐雪真朝楼上走去前还不忘向她投来一个讥诮,以及……亲生女儿难过失望的无声诘问。
她犹如晴空霹雳,呆呆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喉头仿佛横着鱼刺,疼得难受,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她的女儿,似乎不曾这么失态的在人前哭过……真的错了么?
白琤带着齐雪真上了二楼,进了主卧室将门反锁。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暗沉下来。顷刻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整个天空整片大地都似乎沉浸在黑夜的怀抱中。银白的闪电划过时将天空一分为二,暴怒的雷鸣怒号时整片大地都在地动山摇。屋外的世界正让人胆战心惊,而屋内却是齐雪真扑在白琤的怀里,正无声哭泣。
她一边哭,白琤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她流出的眼泪。她什么话也没说,白琤便留给她一片静谧,不打扰,只安静陪伴。她哭的很伤心,他仿佛觉得心脏都因她的难过而扭曲变形,让他心绞的很疼。
白琤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纸巾温柔的擦过她哭的红肿的双眼,低声细语的哄道:“如果你觉得难过,就全部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也不会嫌弃你的。”
齐雪真闭上眼睛,下巴颏搁在他的肩头,搂着他的腰没有说话,像睡着了一样。白琤也极有耐心的一遍一遍亲吻着她的乌发,随后便有哀怨的呜咽声伴着委屈的话语飘进耳朵,“……妈妈怎么能这样呢,他们都太讨厌了,为什么都喜欢伤我的心……”
白琤慢慢抚摸着她的颈项,唇在亲吻着她的脸颊,鼻子,嘴巴,渐渐地,他的身躯压住了她。
为什么都喜欢伤人的心呢,人心可不是用来伤害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让她怀孕吧。既然不愿给他合法身份,那他就自己争取好了。
面对齐雪真一时的懵然,白琤只说了四个字:“宝贝,给我。”他说完,便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双手脱下她身上碍事的衣物,温热的手掌便裹住了她的一边温软。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味,就算有着时间阻隔,属于他们之间的感觉却不会更变。白琤情难自控,吻势势不可挡。
熟悉的感觉袭来,齐雪真不再懵然。她极度澎湃的回应着他的吻,双手迎合身体的诚实反应,迅速的扒下他身上平日觉得柔软此刻觉得粗糙的所有衣物。然后,习惯性使然,她翻身压上他,用全身上下最娇嫩的部位,去磨蹭挑|逗他胯|间刚毅雄壮的粗物。
她是如此忠实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抛开女孩的矜持和刚才的难过,此刻只想与他重温激情颠鸾倒凤,沉没在彼此熟悉的身体里。
她喘着气,红晕着脸,望着他低声道:“……琤哥哥,我现在是排|卵期第三天,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