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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怕摔就动作快一点儿不行吗?你,这么大的一个结婚场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家到底来了多少最爱说东道西的老家伙啊?真是要命!”

信宇嘴里抱怨着,但却没有耽误脚下的动作,他的腿逐渐站直了。虽然这样的确比前一次怡静单独爬上去效果要好,但真正到了这么高的地方,怡静觉得身边的东西都在不停地旋转似的。

她伸出手去试了试,正好可以够到挂在树上随风飘动的蕾丝彩带,于是她用最快的动作解开其中几根攥在手里。

“成功了!”

怡静快速地从信宇肩膀上跳下来,又在他的催促下重新穿好高跟鞋,随后两人立即动手从摆放在周围做装饰用的素菊中挑选出一些不同颜色的花朵,与其说是寻找,不如说他们是在抢夺,褐色、紫红色、浅紫色、白色、黄色等等,他们抱了满满一怀的各色素菊,然后只见怡静又飞速地跑向另外一个地方。

此时的信宇早已超出自己耐性的极限,但他还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加上好奇心的驱使,他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怡静后面。跟踪的结果令信宇大吃一惊,怡静停步的地方站着两个人,正是把新郎独自扔在一边,把整个婚礼现场搅得一团糟的新娘和他们的小女儿。

就在信宇尴尬地向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嫂子的女人行注目礼的时候,抱了满满一怀素菊的怡静把那些花全部放在自己丁香色的裙摆上展开,然后急忙开始做起了什么。

“等很久了吧?要找到这些必须的原材料还真是不容易呢,你再稍微等一下!”

尽管信宇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此时的他也不禁暗自吃了一惊,怡静手里不过只是那几朵素菊,还有几根刚刚从树上扯下来的蕾丝彩带,可拿到她手上却逐渐变换了形态,没过多久,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的新娘花束便展现在四人面前了。

怡静很早以前就知道,所谓的新娘花束,就是从寓意着‘小树林’的法语单词‘bosquet’演变而来的,所以她才选择这种代表‘我爱你’的花语的秋天素菊来制作新娘花束。

终于,‘小树林’完成了,怡静把它递到一脸茫然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新娘手里,同时说道。

“你知道吗?这种花所代表的花语是‘我爱你’,如果特别地做成一束或一把,那么它代表的就是‘幸福’,据说所谓的新娘花束原来的意思就是‘小树林’,这样一来它就变成了‘幸福的小树林’,所以啊,只要你拿着这个花束走进婚礼礼堂,你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幸福的新娘的。”

看到新娘呆呆地举着那个崭新的花束,那个小树林,又或许是一种幸福,怡静继续正色说道。

“这是真的,到今天为止,所有拿着我做的花束走进婚礼礼堂的新娘都生活得很幸福,简直就是百发百中。”

这场婚礼总算是勉勉强强按时开始了,而刚才匆忙制作出花束,又留下壮语豪言的怡静,则向缓缓走进礼堂的那个从头到脚挂满草屑的新娘送去了最热烈的掌声。也许是听到了怡静的掌声,新娘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谢谢你,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幸福的,真的太谢谢你了。’

‘那当然,你一定会幸福的,真的。’

信宇偷偷躲在一边暗地里观察了自己的未婚妻好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刚才做的那个花束,代表的就是幸福?所有拿着你做的花束走进礼堂的新娘都生活得很幸福?”

听到信宇充满疑问的语气,一直在为新娘鼓掌的怡静将视线转向他。为了来参加这个长兄的婚礼,怡静特意做了一个非常淑女的端庄发型,而现在,发型已经乱了,而且头发上还挂着许多树然自得的心态,而此刻面前的仁宇也同样是带着一种愉快的表情向未来的嫂子问候。

“你很有人缘嘛,嫂子,今天的新娘现在就在那边,她说新婚旅行之前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是吗?那我就先走开一下……”

怡静仍然没有习惯被人称做嫂子,于是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起身朝新娘的方向缓缓走去,仁宇目不转睛地望着渐渐远去的未婚妻的背影,轻轻吹了声口哨。

“身材是瘦小了些,不过是那种越看越漂亮的体型,妈妈总是说什么年纪太大了,不适合哥哥之类的话,所以我一直以为哥哥找了个奶奶级的人物呢,可是今天亲眼看见才知道,原来是个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可人儿,你可好了,哥,什么时候把她借给我当模特啊?她可是我一直很想画的那种类型。”

听到与自己同龄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自己的未婚妻赞不绝口,信宇的眉毛不易察觉地微微扬了扬,随后冷淡地扔给这个比自己只小六个月的弟弟一句话。

“不行,如果你真想画体型骨骼都漂亮的女人,就从那些经常进出你画室的贱货里随便选个合适的呗,只要你一句话,主动免费给你做模特的女人还不排成大长队?”

即使听到哥哥如此生硬的奚落,仁宇脸上的微笑也并未消失。

“咳,真是的!亏我还叫你一声哥呢,居然这么小器,难道我多看上几眼,嫂子就会因此受损伤,消失不见了吗?”

面对弟弟仍旧玩笑似的语气,信宇的回答却是干脆认真的。

“当然会有损伤。”

直到这时,仁宇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弟弟那依旧温柔却夹杂了一丝惶恐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真是没想到啊。”

“什么没想到?”

“就是,我觉得你似乎很在乎她。”

听到这句话,信宇正往嘴边送鸡尾酒杯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尽管嘴上说没想到的是仁宇,但实际上听到这句话更吃惊的人是信宇自己。

‘很在乎?谁很在乎谁?’

不过,信宇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掩藏起自己惊讶的神情,同时用尽可能自然清晰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当然在乎了,把她带到这里可是费了我不少劲儿啊。”

信宇可以发誓,自己只花了两秒钟就把那种惊讶的神情收了起来,但当时站在姜信宇面前的是他的弟弟,而且他的职业又是个画家,观察某一个人或事物是他最擅长的本领,所以,他毫不费力地捕捉到了哥哥脸上那2秒钟内稍纵即逝的表情,所以他才敢猛吸一口叼在嘴上的香烟,同时略带嘲讽地对自己的哥哥说。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金嘉妍,现在的哥哥看起来就跟从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其实,我也是今天看到嫂子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才反应过来,觉得哥哥是为了报复当初反对你们在一起的长辈,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这样一个女人,可是现在我的看法发生了改变,哥哥似乎已经背离了开始的初衷,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信宇听着仁宇那如同歌声般平静温和的声音,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阵可怕而强烈的愤怒。

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提起‘金嘉妍’这个名字,我是不是该把手上的这杯酒全部泼到他脸上去?或者当众对他嗤之以鼻,然后转身走开?

最终,信宇还是以超人似的忍耐力选择了后者,只见他将喝了一半的鸡尾酒哗的一声倒进两人刚刚走过的草地,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弟弟迈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这时,身后的仁宇冲着信宇的后脑勺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我上周在巴黎见到了嘉妍,她说有话要托我转达给哥哥你。”

“……”

“本来我看到哥哥最近为结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但现在看来哥哥似乎是真的重新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那我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吧?”

仁宇很显然是话里有话,正是他这句别有用心的话使得信宇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但他仍然保持着背对弟弟的姿势,没有当场要求他滚开,也没有问他嘉妍究竟说了些什么。望着信宇磐石般的背影,仁宇不由在心中暗暗骂道。

‘真可恶,不愧是个绝情绝意冷酷的家伙。’

不知为什么,仁宇突然又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儿,就必须要把话说完,于是他便深呼吸了一下,随后朝哥哥的背影说道。

“她说请你原谅她,说她现在后悔死了,就说了这些。”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仁宇的目光便停留在信宇磐石般坚定的背影上,等待着哥哥会说些什么。一,二,三,四……在他默数到十五的时候,信宇终于重新转过身朝自己的弟弟走来。

‘没错,就是这样’,就算你是我哥哥,说到底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啊,就在仁宇准备放心地长出一口气之前,他突然看到了——那是信宇正望向自己的一张毫无表情的脸,那张冰冻般的脸上只有两只眼睛像火一般熊熊燃烧着。

带着这样一种微妙的表情,信宇对自己的弟弟反问道。

“她说她后悔死了?”

此时的仁宇已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傻傻地点了点头,信宇则朝已经吓傻了的弟弟露出一丝苦笑,随后用一种异常残忍的声音说道。

“那你就告诉她去死好了!”

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完美回答,瞬间,仁宇被信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淡,或者说是假装冷漠的蛮横震慑住了,面对这个没有丝毫人情味儿可言的人,仁宇甚至想不出任何一句可以反驳他的话。刚开始,仁宇是打算借此成心捉弄信宇一下的,但现在仁宇知道,如果他继续这样刺激信宇的话,后果只能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祸端,意识到这一点,仁宇不禁为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场而暗自感到庆幸。

可是这种安心也只是暂时的,因为折纸,突然从这两个男人身后传来了第三者的声音。

“说什么呢,让谁去死啊?到底是对谁说这么重的话啊?”

‘怎么回事,真是的。’

此刻全世界最不该听到这段对话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走到他们身边,是韩怡静,就是姜信宇的未婚妻。

怡静马上发现,面前这两个男人一看到她的出现,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僵住了,在这之前怡静从来没觉得这兄弟俩有长得像的地方,而此刻两人同样僵硬的表情却是出奇的相象。

‘果然是兄弟俩啊。’

就在她感叹兄弟俩相似的长相时,这两人中‘年长六个月的哥哥’快速对‘年幼六个月的弟弟’使了个眼色。

‘既然是你惹出来的祸,就由你来收拾残局吧,如果收拾不好的话你就死定了!’

哥哥眼色中的这层含义很显然被弟弟准确地捕捉到了,弟弟接下来结结巴巴的语气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脸上还挂上了那个所有模特们看一眼就会惊慌失措的杀人微笑,声音异常温柔和善地回答了未来嫂子的问题。

“当然有那种人了,嫂子,就是从我们心地善良正直的哥哥那里抢走一些东西,又不肯归还的恶劣的欠债者呗。”

“欠债的人……?”

“是啊。”

听了仁宇嬉皮笑脸的回答,信宇的嘴角不禁微微向旁边撇了撇,仁宇的用词听起来也并没有骗人。

“就算是欠你们的钱没还,也不至于说什么让人家去死之类的话啊。”

怡静很爽快地接受了这个理由,丝毫没有任何怀疑,因为此时的怡静刚刚从新娘手里接过了那个花束,正沉浸在自己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温馨之中,所以她压根儿就没看出仁宇别有用心的微笑里隐藏的某些含义,也不知道信宇怒视着嬉皮笑脸的仁宇时那种可怕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怡静就这样被蒙在鼓里,一周之后,她嫁给了信宇。

8.白色花束

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

上帝啊,无论他身在何处,

请您帮我守护那个与我命定三生的人。

让我们在遇见彼此时,

可以唤醒那颗深爱彼此的心,

'为伴侣祈祷中'

“每次看到哥哥你,我就会搞不清楚结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周之后,姜氏家族又迎来了一场婚礼。

就在结婚仪式即将开始的二十分钟前,仁宇看着正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带结的信宇说道。

“一般都不外乎两种理由吧,一是为了寻求安逸稳定,再就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愿意分开呗,不是吗?”

仁宇明明是来参加哥哥的婚礼的,可他不但没有祝福新人,反而还站在一边说闲话,于是信宇简单明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男人一旦需要有一个一起生活的女人,他自然就会结婚,这种女人是可以体面地带去出席工作性质的夫妻聚会,而且是门当户对,能让双方父母也都对这种仪式感到满意,这种女人是你想睡觉时随时可以带过去一起躺下,更何况我挑选的这个女人又是华震集团主席的大女儿,将来在我的多媒体事业发展方面肯定会有所帮助的,而且是很大的帮助。”

以信宇今天婚礼准新郎的身份来看,他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很可怕,所以弟弟仁宇便忍不住用讥讽的语气在哥哥的话后面又追加了一条。

“而且她还是个貌似哥哥初恋女友,可以代替她和你一起生活的女人吧,你可以像恨那个女人一样恨她,想和那个女人睡觉的时候就把她当作替身一起睡,这样很方便,没有负担,感觉很不错吧?”

听到弟弟对自己如此尖锐的讽刺,一直面向镜子的信宇终于把视线转移到弟弟身上。

过了一会儿,信宇带着一脸阴森的表情说道。

“怎么了?这样不可以吗?”

反正现在要和我结婚的这个女人或许和从前那个女人有很大的不同呢,最近我常常会有这种感觉,这个女人显然比我想象中更有魅力,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样呢?事情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现在离结婚典礼开始只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了,就算我结婚的动机不纯也无所谓了,我说无所谓!

哥哥向弟弟如此坦率地承认了一切,望着哥哥僵硬的表情,仁宇不禁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我现在就到新娘等候室去,把这一切都坦白告诉嫂子的话,你预备怎么办?”

可是信宇显然没把弟弟的威胁当回事,嘴角反而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

“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是个胆小鬼,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自己完全无法承担责任的烦琐事情呢?而且你很善良,所以你不会忍心看到我第二次和女人分手,对吧?”

“你可真厉害啊,哥,比那种睡梦中致人于死地的威胁还要可怕哦。”

仁宇深表感叹似的鼓了鼓掌,信宇则用一种酸溜溜的声音说道。

“对于你一个月换几个女朋友,在外面风流鬼混,这些事我一概没有兴趣,所以,你也少操心我的事,既然你是来参加我这个哥哥的婚礼,就该有个弟弟的样子,应该诚心地祝福我们,明白吗?”

弟弟完全明白哥哥的话,所以这次仁宇选择了沉默,信宇的视线重新回到镜子上,一个身穿夜礼服身材修长的新郎正站在镜子里面注视着他。

“这根本不叫化妆,简直就是带了一个面具嘛,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个所谓的什么新娘妆,对不起,恩珠啊,你结婚那天我曾经被你吓了一跳,还说你像个妖怪,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

新娘准备室里的怡静正对着镜子发着牢骚,一旁的恩珠不禁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还好吧,你?”

恩珠熟悉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韩怡静的单恋,到第一次真正的恋爱,离家出走,最后到这次的婚礼,听到好朋友的这句问话,怡静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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