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有时恰如人生,总有几次在你猝不及防的黑夜袭击你的平静,打扰你那些备受漠视与忽略的美好东西。也许更如一把闪亮的刀子,残忍地用鲜血让你再次品尝到往昔平顺的琐碎的珍贵。
时钟踏正晚上九点,城市的暴雨依然没有任何平息的趋势。几经长久的积蓄,这久旱的老天似乎是要一次放泄它所有的能量和愤怒。
郭怀易交待完整件事情的背景,铁钉钉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知道的已经和我一样多,下面真正的战场就正式托付给你们。但有话在先,你们怎么研究怎么折腾,我这外行人绝不干涉。但是,必须严格遵守以下4个原则:第1,你们怎么好奇心强烈也罢,在任何时刻任何地点,绝对不准穿上这件鬼东西。切记,这是上级铁一样颁布下来的命令。当然了,我也是这个想法。这东西确实邪门,宁可小心谨慎点,切不可疏松惫懈。”
他这命令如果是寻常,必然会惹来一番哄笑,这条是旧得不再旧的女性内裤,像之前任中华所说,如果不是心理变态,那会有人无端端去穿它!但是此刻他们听得郭怀易公布此条,却没一人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因为它本身的诡异经历,无可避免在听过整个故事的人心底产生影响,――它穿在自己身上,究竟会出现不可预测的现象?那些人为何莫名都像突然发痴般,执热地穿上它?第二个原因,大家心里不说,但隐隐都觉得这件内裤有一种邪恶的力量,而这种邪恶力量能令人迷失本身的思想活动,也就类似俗说的“鬼上身”,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想穿上它。
这从表面的大概和理由上,亦勉强地解释为什么明知穿上它非常危险,仍然有些人接踵而来,不怕危险穿上它,接受死亡的降临。当然,穿上它究竟是不是百分百会出现像前面的恐怖的现象,这是一个不可预知的谜团,谁也不会知道答案。
“第2,你们和这件东西呆在一起的时候,必须保证有二个人或者以上人数同时在场。也就是说,严禁一人单独和它相处,包括进行研究工作时。”
这点显然是上面那条的补充措施,担忧他们没法自律,又或者真怕他们受它“邪力”的干扰,受它“思想控制”继而穿上它。
李云轩冷峻道:“放心,我们一定苛刻遵守规令!”
郭怀易道:“这第3条,那就是不准将‘它‘带离工作岗位半步!不过这条既然有异议,那我向上面回报一下你们的申请,看看能否免却这一条。在没有得到我的答复之前,必须像遵守前面二条一样,严格遵守这第3条。”
郭怀易道:“还有最后的第4条,这条很简单:这个任务从整个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都属于国家最重要的机密,严禁任何人经任何方式泄露!”
这条内裤转移到此,行动一定非常隐秘,夜蝎铁爪虽然神通广大,但要摸清消息至少需要一段的时期。所以此事越迟泄露出去,那安全性多增一分!
眼看布置得差不多,郭怀易站起来道:“现在我就正式下岗,整个任务便彻底交由你们了。我在此提前预祝大家马到功成,任务完满成功!对了,若你们需要任何的协助,尽管向这李黑子说,只要不是我老郭档下那鸟卵,我定会助你们找到来!”
沿桌相座的数人齐齐起立,鼓掌相送,那赵教授人也随着人丛站起来,目光却细细留恋手上的研究对象,更别提拍掌。郭怀易像想起什么,拧首对李云轩道:“那些文工团女娃撤走没有?现在这里可是任务重地,无关人员不可靠近!”李云轩骤才记得此事,正想答话。正在此时,外面有一警卫进来:“报告,大楼隔邻的一位姓郑的女团长说有事要见李组长。”
郭怀易一听,道:“原来还没走!正好,李黑子我和你会一会这郑团长,顺便给你解释解释,省得人家赏你一脸吐沫星子!”
由于这件任务关系重大,又面临非常强大的敌人,郭怀易一行带来近二十人,全都是训练有素苛枪实弹的精兵。他们来不及歇息,经过和原有的保安战士的沟通和商讨,便立即上岗,有序散布地踞守整个大院的要害处。而这幢大楼是心脏地带,是以守卫得最为严密。
出到走廊,更感觉到暴风雨的疯狂,哗哗的雨声几乎让人没法听清自己的脚步。幸好这走廊隶属密封形,只有头顶上侧相隔几米便留有一个方框花窗,激密的水花不住地冲刷着外围黑暗的窗镜,张牙舞爪地张舞它们的愤怒。淡淡的灯光隔几步但形成一处亮点,断断续续一贯穿沉闷的长廊。
眼看将到大楼的楼道口,这才瞧见那郑副团长领着几个女团员被警卫阻挡住,正焦急地等待。
由于二人是各自组织的领导,很多事都需要涉及一些浅浅的交流,那郑副团长和李云轩平时甚有交往。她似乎等得不太耐烦,一见李云轩,迎头道:“李组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下午时,你托王同志说上面签下命令,我们要紧急转移。我们收拾好这么久,怎么还没见接载我们的车到?现在都快十点,我们到底是转移还是不转移?”
郭怀易讶道:“车还没有到?”
那郑团长才注意到郭怀易道:“原来郭政委也在,怎么?这转移命令是郭政委下达的?”
郭怀易道:“对不起大家了,这是因为组织需要才临时决定的,我几个小时已通知车来接载你们,难道还不到?”
郑团长抱怨道:“我们都等半天,连个车影都没见。这么大雨,究竟是什么事这般紧急?什么事到明天不好说,非要今天转移,万一找不到落脚点,难道要这帮小女娃露天淋雨不成!”
郭怀易安抚道:“你们放心,我老郭拿党员身份保证,绝对不做这种损阴德之事。安置的地方不仅早已找到,而且也早商讨妥当,你们搬过去立即便能日常生活。至于环境方面,可能比不上这里清静,但是整体来说,绝对差不了。”
李云轩笑道:“郭政委都一把白胡子,还怕他哄你们小女娃不成!郑团长你放心,如果你们发觉他所言为虚,我姓李的给你讨公道!”
郭怀易拍着心口,安抚一大会,道:“我现在打电话去问下那帮家伙,看看究竟出什么事?”
李云轩陪同几人在原地等着,聊谈着家常,他一愣眼,见着李蕊蕊也在这。他微点头打个礼貌,忽然记起厕所那个“鬼”。从郭怀易一路小心谨慎的态度,以及所听到的见闻,破解内裤秘密的这件任务显然非常重要而危险,而这个吓人的“鬼”要不要向郭怀易回报一下?这个目前尚完全一无所知的“鬼”会不会影响到整件任务,会不会是一个不确定的重大危险?
他的心莫名地忐忑不安,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不详感觉的不安,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就是莫名被某种无形东西纠缠在模糊的意识里。那件貌不起的内裤本身所藏的秘密已是非常玄测,再加上这个半途而出又仿佛谜团一样的“鬼”,李云轩虽然感觉着现实的生活,但是更强烈地感觉似是身置于不可控制的幻境的迷纱里,一切似乎将成现实一切又似乎不可预测。
郭怀易很快从办公室打完电话回来,原来天降暴雨,全市道路大半水浸,积水严重。接载的二辆客车行驶不久,进入一条水近膝深的大街,前一辆的前轮陷进没盖的排水渠,而跟随后面一辆,刹车不及,从而二车发生相撞事故。
女团长愕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夜了,还有其它车可以调控没有?”
人越多越杂,那对于那件神秘的内裤危险性越高,所以郭怀易这才殚精竭虑将无关人员全部撤去,保持整卒大楼单纯性。但没料到临到关键时刻,竟然才出这意外,他望一眼外面的暴风雨,咬牙道:“我亲自驾车送你们!”
李云轩瞠目结舌道:“郭大,你不是说要她们这帮弱不禁风的女娃坐那辆后蓬军车吧?“
郭怀易道:“车就只有那台,和原本我座驾。你们这里还有不,暂时借用一下。”
他一行二十多人,都是些经过训练的战士,是以行军操练惯,但是想到这帮都是娇女娃,要坐那样的车明显是不太妥。李云轩道:“你们这车又没行李又没扶手,这大雨夜的,这大帮拖着行李的女娃哪坐得稳?我这里就二台吉普,都是露蓬的,相信派不上用场。”
郭怀易经过一会思忖,也觉得李云轩说话不假,抬首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