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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妈想送许浩明去日本留洋,爹死活不同意,和许浩明大发脾气,警告他要是去东洋永远也别回这个家!爹告诉他,说太爷在海上押缥时遇到了一伙海盗,一色是西洋的装备,对付不过最后死在小鬼子手里。爹爹一直不喜欢日本人。可许浩明不这么看,他喜欢日本那个地方,日本的明治维新运动使日本步入先进国家行列,应该去那里留学。再加上自己疯妈妈一直不见人影,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二妈对自己再好,可还是思念自己的妈妈。为了散心和研究日本文化,他想去日本留学。后来是二叔说了情,爹爹总算答应了。害怕他在外边有啥情况不放心,特意叫管家小六子陪着去。爹骂着说出去就不要回来!也知道那是是爹的一时气话。到日本后给爹爹来了好几封信,都被退了回来。自己感到很沮丧,怕是爹爹真的生气了。
一晃就在日本呆了三年。许浩明惦记爹爹,打发小六子回奉天几趟,小六子把他在日本读书以及与日本女人相处的事说对爹说了。
“什么!这个混帐东西,想讨小鬼子做老婆。你马上回日本,把这个小王八羔子给我叫回来。”
“老爷,也不是是日本人就都坏呀,我看那姑娘就挺好的,人长得挺漂亮,心地也善良,她还说要来奉天看你呢。我看少爷也大了,有自己主见了,你还是别管这事了。”
“放肆!是不是你吃了二年洋干饭把祖宗都给忘了。你马上回东京,就叫他一个人回来,不能带那个日本女人。另外你还告诉浩明,他要是不回来就永远也别进这个家!”
“是,老爷。你别生气,我马上动身。”
小六子到日本把爹爹的话一五一十地对许浩明说了,不叫他带日本女人回去。
看来,爹爹对自己还是有成见。
还记得刚来到日本读书时,一天刚从教室里出来,不小心自己的本子掉在地上,还没等弯腰去拣,一个女孩儿打这里走过,顺手拣起来:“浩明君,给。”
“谢谢!”
“谢什么呀!”她摇摇头,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许浩明,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好了。”那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她就是梅子。
许浩明的日语说得不好,梅子一有空就来教他。
“我记住了,狗哈腰姑打你妈死、咬一口馊了吓你妈是吧。”
“你说的是什么呀!你这人怪有意思的。”梅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还有呢,哈鸡妹妈失态到早饶了四姑。”
“快别说了,你真能编排,怎么琢磨来着。”
他俩一来二去的,就产生了感情。一晃到了二九年,梅子突然对许浩明说:浩明君,这书我念不下去了。
“为什么?”
“你就别问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许浩明点点头。
打那以后,他俩你来我往的,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许浩明也从不多问梅子在做什么。一天梅子突然说:“过些天,我将带着大日本帝国的使命被派往奉天。”
“什么!你去奉天?”许浩明很惊讶。
梅子却显出洋洋得意的样子。
一题到奉天,许浩明何曾不想!他也想回去,再有半年就毕业了。
他俩漫步在东京的马路上,须臾间他们来到一家昭和旅馆。
“我们进去坐一坐好吗?”许浩明在邀请梅子。
“不,我不去。”
“走吧,人家喜欢你嘛,在这里说会悄悄话,没人打搅的。”
“你没安好心,是不?”
“这叫爱,懂不?”许浩明真想享受一下女人的爱。
梅子敲着他的肩膀头,跟他走了进去。他俩开了一个单间,亮起了‘请勿打扰’的红灯。
梅子说:“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奉天。”她是在期待。
“我不明白,眼瞅着就要毕业了,这一走那不半途而废了吗!”
“不会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你会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子民的。”
“日本子民?”
“是呀,你现在已经是日本人的女婿了,我们日本大帝国希望你能为帝国效力,跟我一起去奉天。到了那里我叫你当学校校长。”
“是啊,我一直想当教师。我的目的是回去后把日本的先进文化带给奉天的孩子们,叫他们多了解日本,摆脱愚昧,摆脱贫穷,叫我们中国逐渐强大。”
“这就对了!”梅子很得意,没想到她的第一次实习就这么顺利的成功了。
梅子在特种部队经过两年的培训有了一些成绩,这会使她在关东军宪兵队服役的哥哥感到非常荣幸。梅子有些泱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