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常念这句可以增强记忆,这是佛门的一种独方)
上高中后,我变得不合群也不大喜欢说话了,原因可能来自对进入第一中学的途径感到羞耻吧。当初为了不违背母亲的愿望才配合她,进
入高中后却无形中给自己造成了压力,感到自卑。自尊和自卑产生的矛盾令我变得郁闷,多愁善感。平时默默地学习,具体学会了什么,也不
清楚,只有考试时才发现没有学懂什么,只有死记硬背的东西可以让我及格。课余时间我是不会去学习的,偶尔和同学踢踢球,但大多的时间
是独自发呆,胡思乱想,想过去是多么的优秀,那种优越感至今仍难忘怀;想现在的无奈,那么多的课本放在面前,却感到如同看天书,当然
如果是现在回过头去看那些书,肯定是很感兴趣的了,半年时间我就可以看完三年的教程,而且可以完全理解弄懂,要背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全
部记下了;想将来的茫然,身无一技之长,世界之大竟似乎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那时的学习真是浪费时间,但那样的学习却保持了中上等的成绩,这也是我难以想像的,因为上课时间我大部分是趴在桌子上的,这样的
成绩在下等成绩的同学眼里是比较好的了,因此他们也有很多人想向我看齐,也许是我的记忆比较好吧,所以不至于落到班里的尾巴上。
没有好好学习的人一般会交到几个比较知心的人,我也一样,在高一我认识了我的同桌肖明明,后来他改名为肖辉了。他长有一头浓发,
国字脸,五官端正,挺有男人味的,可他比我还沉默更不善言词,尤其一和女孩子说话就害羞脸红,但他和我很谈得来,不知为什么,可能就
是性格相投吧。我记得常跟他说:你也太内向了吧,每天那么用功学习,将来考博士啊,劳逸结合才有效率嘛。每次和他说话他都是笑或者说
几句不搭边的话,似乎他生来就是为学习的,他的成绩当然比我好,但也同在一个档次内吧,要不我就不能和他成同桌了,因为我们的排座是
成绩好的先选自己中意的位置,成绩差的就只好永远呆在教室的最后,看老师的嘴皮子或看小说或睡大觉了,所以一般在后面呆过的人要么是
精神不振,要么是文字功底比较深厚的了,当然也有口才比较好的,这种人就是上课时老师比较厌恶的那种,因为他们总在班里跟老师对着演
讲,而且是偷偷的,并且是即兴的,他的口才不好才怪呢。我刚入校时,由于海拔较高所以在后面呆过一段时间,但生活得太短,所以没有学
会一技之长,唯一的好处是我记住了大部分同学的名字。
和肖明明成为同桌后,我坐在左边起第三排靠窗边,每天上课可以听听外面的莺歌燕语,偶尔看上体育课的校友踢足球,坐在窗边的好处
是:两眼盯着破讲台,一耳听着窗外事,一心两用,赏心悦目啊。上课时,老师的讲课似乎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看客,并不认为课程的重要
性对我和对别人一样,我只是听着,从未有过任何感想,因为那时的我对未来很茫然,没有目标当然就没有奋斗的必要,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我认为:教学中最重要的不一定是教学生知识,而是教学生如何看待人生,如何确立奋斗目标,如何自己学习以获得知识,教方法永远
比教结果有用,方法是永远的也是全面的,而结果是暂时的也是片面的。
肖明明的足球踢得很好,是全班最好的,可能在校里也是一流的吧,但我班的男生实在是书生气太足,有他这么好的球员也未能组成一个
球队,而很多人却看到足球就技痒,所以很多次放学后在操场上小打小闹啦,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每次浑身是汗的时候,也是一天即将结束的
时候。这样踢,踢了三年,我班的足球还是原样,走不出我们班,就像中国的足球,踢了那么多年,还是走不出中国,不是方法不对头,而是
缺少男子气概,没有别人的那股子拼劲。在球场上的时候,我总幻想自己可以像真正球星那样潇洒,曾经就为此而写了一篇美丽的散文,但我
知道我这辈子无法成为球场上的英雄了,虽然很多人夸过我的暴发力很强,可以抢断很多不可能的球。也许只有在球场上我才真正的解脱,真
正地潇洒,这时没有任何负担,可以任由发泄。
高一时我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唯独英语还过得去,可能是初中的基础打得好,也可能是高中的女英语老师我比较喜欢吧。初走出山村,
一贯的平头显得太土气了,在高一时我开始蓄发,在这一年里我的发育简直成直线型成长,一下子变得有型了,偶尔照镜子时还难以相信,当
初那个土包子竟也可以变成一个让自己欣慰的小帅哥。在所有的同学的眼里,我是一个上课无精打采,球场上尽情戏耍的人。正因为如此我好
像与同学有点格格不入,可我总觉得我和别人相处得还不错,因为不想内心的矛盾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幽默的,总能让一些人笑起来,尤其是
对肖明明,呵呵,因为他太不喜欢说话了,所以在他面前好好发挥一下我的口才也是一种不错的锻练。今天的我有时可以滔滔不绝地给人说大
道理,可能就是得益于那时和他的相处吧。
进入高二后,和肖明明的相处就变得少了,他还是那么内向,只有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才有话说,也只有在球场上才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
何英伟也是高二时的知交之一吧,那时我班的宿舍里有八张大木床,他睡在上床,我睡下床。他有一群不错的朋友,有帅哥有学习人才,而他们
那群人与肖明明这一帮即爱学习又爱运动的人的关系可能就像两条平行线,根本打不到一块去,而我同时与他们两种性格的人相处得那么好,
可见当时我的性格是多么的复杂。何英伟很高,长得很魁梧,说话却细声细语,脾气也跟小女孩差不多吧,他的口才让我不得不服,似乎永
远有说不完的话。他的学习成绩和肖明明是一个档次的,比我稍强吧,在学校我不和别人比谁强谁弱,反正我不大喜欢学习,当然如果我能进
入前五名的话,那肯定得比的了,因为那才真正叫厉害。成绩真的不能检验一个人的强弱,只有社会才能检验得出。
正因为他的健谈,我和他成为了朋友。在高二我常和他去打台球,一起对看不顺眼的舍友发起攻击,也一起参加宿舍里的夜谈会,夜谈会
的内容各种各样。在这年里他命犯桃花,爱上了一个女孩,也被一个女孩爱上了,他算得上是一个幸福的人了,而我和肖明明则在这三年里与
桃花无缘,只能遗憾地把高中的记忆深埋心底了。何英伟有了自己的情感历程后,我也不便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更何况每次和他打台球,他
都是输多赢少,打起来他也心痛我也没劲,至今为止他还是打不过我,呵呵,不是吹牛的。在高一时可以和肖明明海阔天空的扯淡,现在只好
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课本上来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现政治里的哲学说得好有道理,似乎包罗了世界万物的基本规律,以前却从未去注意
,到底是老师教得不对还我太大意错过了这一切呢,在我的记忆里,老师的教条只有一二三、abc地罗列出几条几点,然后不着边际地扯淡,再
是下课铃响起,他一句:这些要背,考试必考,然后走人了。这样的学习完全是为了考试,对于我这种对考试不感冒的人,又怎么会对他的话唯
听是从呢。用一个星期看完一个学期的唯物主义哲学,突然之间有种心智开窍的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什么矛盾的对立统一、主要矛盾、次要
矛盾,一下子全装进了我的脑海,每次政治考试从不要看书,却每次都能拿个好成绩,这可能就是缘吧,我与哲学有缘。对哲学有了初步的认
识之后,我有了自己的目标,自己打小在语文方面就是不行,那么我偏要让自己朝文学方面走,只要有恒心、毅力,方法对头了,应该、一定
会成功。
再说我的两个朋友,肖明明还是那样,闷葫芦一个,心中有喜欢的女孩,却从不敢表露,生怕一旦被人知道就是一种罪过,而我却在一次
次的诈语中得知了他的秘密,当然我不会出卖他而大肆宣扬。何英伟的故事应该算得是丰富多彩了,如果让他自己写出来,应该可以写出一篇
很长很长的优美但带点悲伤的爱情故事,因为他曾经因为冲动而喜爱的那个女孩对他不来电,却对班里的一个男生情有独钟,后来听闻那个他
可能是班里带长的。英伟最终还是和喜欢他的那个女孩走在了一起,听他俩后来说起,他们的恋情多半属于地下党的性质,不敢太过于张扬,
但这种生活在高中时代是那样的美丽和让人艳羡。那个女孩叫向二,和他同一个字,这就叫做缘吧,能和喜爱自己的人走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幸
福了。也正是他和向二走在了一起,才让我有缘听到了向二的家事,也让我走近了他们一家人。
单独和英伟相处的时候,他就跟我大谈向二的事,从她家里的父母谈到她的妹妹,从她家的天伦幸福谈到她家的破裂痛苦,他这时的健谈
可能犯有陷入情海中不能自拔的人的那种通病吧,那就是总想向人谈起自己的恋人及恋人的一切。和他相处久了,我也耳濡目染,对向二的家
庭产生了兴趣,对她的家人有了好感,有种冲动想要接近她的家人,这可能就是穷人的惺惺相惜吧。
英伟跟我说:她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精明能干,十六岁就在外面跑,四处做生意,在全村可以算得上一个强人了,因为那还是七十
年代,那样已经不容易了。后来经媒人说合与她的母亲结了婚,结婚时她的母亲才十八岁,而她的父亲已二十七八了,但他有能力,这也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