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解释说:“就昨天晚上,我们于那贼人争斗,我原以为他只是想杀我……”
绯玉奇怪的看着月寒:“他是想杀你啊?难不成还想拿刀救你?”
“可是后来,他有抢我手中的七曜不是吗?”
绯玉这才记起似乎有这一回事:“阿婆说七曜不是你家祖传而是你爹从外边带回来……你爹临终前将七曜交给你……那贼人想抢你手中七曜,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又或者七曜本来是你爹从那人手中抢来,于是那人想抢回七曜,顺便杀了你报仇?”
“我爹不会是强盗!”月寒斩钉截铁的否定了绯玉的猜想。
绯玉撇了撇嘴:“好啦好啦,别生气,算我说错了行不行?不过那人与七曜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而且和他交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我记住了他的刀法。我感觉那刀法和我的剑法有相似之处,其实我的剑法心法也是出自韩氏一族。韩氏一族的剑法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招式,光这点就和其他的门派有所不同了。就拿你的楚家剑法来说,注重的是形,也就是外在的剑招,步法,这种剑术的缺点就在于一旦剑招或者步法被打乱,就会完全陷入被动状态。韩氏一族的剑法,却只传心法,不传剑招,修内不修外……”
“那不就等于什么都没教?光是心法根本不能御敌。”
绯玉嗔怒道:“你就不能听人家先说完吗?听一半就在这里充当行家。跟你说清楚,这中是韩氏一族剑法的奥妙之处,等真正领悟透心法以后,就要自己出去闯荡修行,师傅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剑术教给徒弟的。所以在外闯荡的过程当中,习他人的剑术取长补短,反正我是不会指望你这笨蛋了听懂了,这就是无招胜有招。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初要不是我教你部分心法你就别指望打过品云哥。”
月寒想了想:“难怪听了你的口诀以后,是感觉剑快了许多。”
绯玉得意的说到:“那是当然,韩氏剑术讲求的就是轻和快,虚虚实实,镜花水月。既然那人刀法和韩氏剑术有关,不如咱们先去韩家村问我家叔叔,我也很久没见他老人家了,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我。”绯玉提起自己的亲人,心里便有点不好受。
月寒点了点头:“好啊。”然后抬头来了看天色:“绯玉将品云哥的信拿出来吧,我看也是差不多时候打开了。”
绯玉将信递了过来,月寒接住后将缰绳交给绯玉,让绯玉先看着,自己则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月寒,绯玉:
如果你们按照我的指示打开信封,我想你们此刻也应该到达我所设想的位置,这马是由我精挑细选,应能胜任此大任。朝廷上派人下来,也应该是午后。所以这段时期,爹应该会扣押下追捕你们的官兵,他们再想追,就得花些时候了。车上衣食一切从简,也是为了下一步计划的方便,本想将此信在路上交付,我又恐有差池方才如此安排。你们现在且将马车停下,砸毁车辙,将马放生。纵有官兵追来,也会以为车毁而策马继续追寻。你们则就近入山,往西而行,切记不可行大路,如此几日,便可到长安。后乔装入城,寻一名为任雅相之人,此人乃当朝宰相,位高权重,是爹的旧交。车上坐垫下有一封书信,为我爹亲笔所写,将信转交于他,望他能出手相助。如他能相帮自是甚好,如不愿,你们也不可强求,不到必要之时切莫动手。品云在此祝你们早日洗脱罪名早日归来。
上官品云
月寒取出火折子将信烧毁,又从车内坐垫底部将信取出,立刻吩咐绯玉停车。绯玉不解月寒将信中内容复述了一遍,两人立刻下车,按上官品云的嘱咐,毁掉车辙,将马卸掉放走。月寒又将野外必须的东西全部取了下来,绯玉看着马车直叹气:“好好的马车就这样毁了,真可惜。”
月寒看着绯玉说到:“品云哥的计划可谓无不周详,只可惜要他们一家来承担这个罪名,如今也只能靠那个叫任雅相的人帮忙,虽然计划先去韩家村,看来不得不改改路线了。”
绯玉点了点头:“是我的想法太自私了,一心想找到那个贼人报仇。”
月寒安慰绯玉说:“其实我们这样做并不算自私,如果能找到那贼人,夺回舍利,又何必万水千山的去寻求一个不认识的人相助?不过眼下我们连那贼人行踪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昨日一战,想他也应该受了重伤,近日肯定不会再出现了。”
“那我们快走吧,迟则生变,我们不能让品云哥的心血白费。”绯玉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称呼两人为“我们”,脸变得绯红。
月寒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催促绯玉快些进树林,自己则找砍下一片树枝来清理地上的脚印。
两人在山林中走了一段时间,这林中并没有路,杂草丛生,月寒不得不抽出自己爹的佩剑来探路,就在这时,月寒听见身后的绯玉说了声:“肚子好饿……”
月寒转过身来看着绯玉:“饿了?”
刚说完这句才发现不对劲,绯玉此刻也是诧异的望着他,看得出说出这句话的也并不是绯玉。紧张的气氛顿时在两人之间蔓延,月寒心里想到,是鬼?还是妖怪?月寒秉住呼吸注意着四周,突然绯玉身边的草丛里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