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哪里去了。”韩柳枝见韩震如此激动,急忙解释道:“那时我与倾雪姐姐一起出村以后,便来到一处城镇里,我与倾雪姐姐都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便凑上去看热闹,不知什么时候人流突然涌动,将我与倾雪姐姐冲散。后来我多方打听,却再也没倾雪姐姐的消息……不过,我想倾雪姐姐武功如此了得,应该不至于被人欺负。”
“唉……倾雪……”韩震不想过多地责怪自己的妹妹,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韩柳枝进屋,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默默的思考。
翌日清晨,韩震家门口早已围满问讯赶来看热闹的人,韩震领着韩柳枝和叶玉树在人群的簇拥下来到村长家,刚一进屋,只见长老们早已到齐,韩震则是坐在了最靠前的右边位置,这是最高长老的席位,曾经是由他师父担任,不过如今已禅让给韩震,这也使韩震成为韩家村历代最年轻的长老。
只见村长此时满脸严肃的问道:“你可是韩柳枝?”
“是……”韩柳枝站在这些人面前,显得有些不自在,再望了望韩震,韩震只是朝她点了点头,这也足够使韩柳枝感到些许心安。
“根据祖宗礼法,你既拥有出村资格,如今你可是顺利完成当初所托付的任务归来?”
“没有……”韩柳枝如实回答道。
只听众长老一片低声讨论的声音,村长急忙喝道:“肃静!”
“你身旁是何人?”村长问道。
“是我相公叶玉树。”
“村长!昨日我查找祖宗礼法,并无不许与外人通婚之说……”韩震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这韩家村人谁都知道,韩柳枝是你妹妹,你如此庇护她,是否有失长老身份!”坐在左边的韩炎彬说道,他如此反驳韩震,其实其中也有不少缘由。韩炎彬本来是所有长老中辈分最老之人,理应坐在右边的位置,却不想被一个毛头小子坐上了。韩炎彬的心里自然有许多不平,便处处与韩震作对,有意刁难他。
“哼!我只是按照祖宗礼法办事,并无徇私枉法!”韩震拂袖说道,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还望村长三思!”韩炎彬不再驳斥韩震,转而希望村长能说几句。
“长老们不必为此事争执,我们一向是遵循祖宗礼法,韩震说得有礼,只是韩柳枝并未完成任务,却着实要受一定惩罚才是。”村长抚着花白的胡须说道。
韩震暗暗露出笑容,如此一来便好办了:“村长,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讲来便是。”
“韩柳枝虽然并未完成任务,理应受到严惩,不过看在其为村里奔波劳累,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便剥夺其出村资格便是,令其一辈子留在村内,至于叶玉树嘛,既然并无礼法规定,大家可以投票决定其是否留下,村长意下如何?”韩震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楚。
“哼!那不是怎么说都对你有利咯?”韩炎彬在一旁冷嘲热讽。
“我只是按礼法办事,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指教。”韩震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若有什么不满,便是读祖宗礼法不满。
“你……!”韩炎彬气得脸色发青。
“休得争吵!既然如此,便按韩震的意思,长老们觉得如何?”村长问道。
韩震先举起手来:“我同意!”
随后又有许多人举起手来,韩震在村中威望明显高于韩炎彬,这都是因为韩震的年轻,更加能与大家亲和在一起。这点在守旧的韩炎彬身上,自然是很难达到。
少顷……
“哥――!不会吧,我们俩都已经成过一次亲了,现在你又要我和玉树再成亲,天下哪有这般道理的?”韩柳枝不住抱怨道,此时三人刚从村长家回返,在进家门之前,韩震突然提议要韩柳枝与叶玉树再接一次婚。
“这我可管不着,让你们再成一次亲是村里人的意思。”韩震将双手摊开,一脸无辜的说道。
“哼!我看大家都是给哥你面子吧!说得好听。”韩柳枝嘟着嘴,显得十分不满。
“在家就得听你哥的,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总之哥这辈子就天天盼望着妹子出嫁,你不肯也得肯!”韩震说得十分坚决。
“你倒是说句话呀!”韩柳枝对身边一言不发的叶玉树嗔怒道。
“我?就随哥的意思吧……”
“你!找打!”韩柳枝作势要打。
“不不不!还是随娘子的意思……”叶玉树见双手抱头,又立刻改口。
“柳枝!”韩震喝道。“不得胡闹,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
韩柳枝见韩震生气,只好妥协道:“好嘛!好嘛!不过我只能保证成亲那天在大家面前尽量不出丑。”
“嗯!”韩震满意地点了点头。
“韩震!你屡次与老夫作对!如今又痴心妄想接纳一个外族人!老夫就要替韩氏祖宗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子孙!”就在韩震与韩柳枝说话间,韩炎彬竟然从一旁突然蹿出来,右手剑锋直逼韩震而去,刚在村长家韩震令他威信受损,引得韩炎彬长久以来对韩震的不满竟然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
“哼!不自量力!”韩震抽出随身携带的秘银双刃喊了一声。“柳枝看好玉树!”便迎了上去,两方刚一相接,韩震看出了韩炎彬所用的兵器并非寻常那把,却是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青铜短剑。韩震也没再多想,一招一式的对付着韩炎彬。虽然在武功造诣上韩炎彬略高于韩震,却因为使用了自己不擅长的兵器而使剑法大打折扣,双方此时不分伯仲,纠缠在了一起。
韩炎彬仗着自己经验老道,多次虚晃攻击,韩震上当,皆被韩炎彬后来的攻击所伤。几个回合下来,韩震未讨到便宜,便以守为攻,以免自己过多露出破绽。韩柳枝在一旁看得着急,转过头去对叶玉树说道:“自己小心!”随后也取出兵器攻了上去。
韩震与韩柳枝联手自是扭转了战局,韩炎彬因为年事已高,体力已经不支。不过韩炎彬的心里哪肯服,扭头刚好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叶玉树,自是出了狠招,挡下韩柳枝的攻势以后,竟然直朝叶玉树冲过去。那剑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叶玉树的咽喉,叶玉树是一介书生,哪见过这情形,顿时愣在了当场。
韩震立马将手中双剑朝着韩炎彬掷了过去,没想到韩炎彬几方躲闪,双剑都没命中!
“玉树!”韩柳枝方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来不及出招,韩柳枝奔到叶玉树面前,闭上了眼睛。
韩震心里一急,自是冲到韩柳枝前面,徒手将剑握在了手中!鲜血顺着剑锋滴了下来。幸得青铜剑年代久远,并不十分锋利,韩震的手指才可以保全下来。韩炎彬想将剑收回,却发现韩震将剑死死的握住。韩柳枝见此情形,急忙补出一剑,正中韩炎彬心门。
“唔……”韩炎彬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当――!”青铜剑落地,韩震望着自己颤抖着的鲜血淋漓的双手,感觉到有些许异样。
“哥!你没事吧!”韩柳枝看着韩震,扯下衣服为韩震包扎。
“哈哈哈哈……怎么会没事……这把古剑……可是我千辛万苦从古墓中寻得……是尸王的佩剑……如今你双手被废……不久也将一命呜呼……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没想到韩炎彬竟然还没死,半跪在地上,就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以后,用劲全身力气将韩柳枝的短剑拔了出来,一股热血喷涌而出,韩炎彬再也没有站起来。
“你!”韩震没想到韩炎彬居然会因为权力而甘愿挺而走险,转念一想,自己两年以来一也是这样么?权力这东西,能满足自己的欲望,能扭转乾坤,又有谁会拒绝它呢?
“哥!这个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尸毒怎么解啊!”韩柳枝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韩震却摇了摇头:“无妨,你先带玉树进屋去,韩炎彬一死,我还得向村长及其他长老禀报,等会我会去大夫那里医治。”
“可是……”韩柳枝依旧不放心。
“去吧!不必担心我。”韩震看着韩柳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