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小子还是学不会长进啊,竟敢跟你妈咪斗嘴,真是活该!”筱泽傲与筱辰逸父子俩人见惯不怪,默契地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跟活宝似的妈咪斗嘴,白辰风永远都是吃亏的啊。
在筱家住了二天,水若然彻底被白雨荷的热情给征服了,而白雨荷似是要粘定水若然一样,就连去日本的机票都改签了。
“爹地,明天我要陪若然回s市看望她妈妈,公司的事情就劳烦你再辛苦几天行吗?”筱辰逸答应筱泽傲一回来就会着手接掌aoyier集团,可他又不放心让水若然一个人回s市看水如艳,换句话来说,他是不想让水若然单独回s市,以免她闲聊无事又旧地重游,回忆起以前的伤心事。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到时你跑去你妈咪面前告状,受苦的可是我呢。”筱泽傲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但在家里,白雨荷可是他的上帝捏!
“谢谢爹地的成全!”现在水若然可是白雨荷身边的红人啊,筱辰逸就知道筱泽傲一定不会阻止他的。
去拜见准岳母,筱辰逸在礼仪方面固是要做到百分之二百般完美无缺,这不,他就拽着水若然出门购买礼品了。
“辰逸,还是不要这么破费了,这些年来,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你再买那么多贵重的礼品过去只会让我妈妈不好意思的。”当年筱辰逸不顾一切将水若然带到国外治疗,水如艳已是感激涕零了,这三年来,筱辰逸断断续续也在国外托寄了不少营养补品回s市给水如艳补身子。
“这次的意义不一样嘛。”以前是以朋友的身份寄礼品,这回,筱辰逸可是以准女婿的身份上门拜见岳母哇!
“还不是一样嘛……”水若然话还没说完,但见一个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女人抱着一大袋东西颠三倒四地朝她撞来,而不远处还有一个追赶而来的男人,嘴里不断地怒骂道,“你这个疯女人,赶紧把东西给我放下!”
水若然想避开却已来不及,她微微一侧身,还是被那个女人突兀的手臂撞了撞,而那个女人也因为重力不稳,狠狠地摔了个跟斗,抱在怀中的东西撒了一地。
“哎呦。”水若然吃疼地揉了揉细皮嫩肉的胳膊,吃痛地轻吟了一声。
“有没有伤着,快让我看看。”筱辰逸听到水若然的嘤咛,心里像被人掐了一把,疼啊!
“还好,她……”怎么不看路就横冲直撞啊!水若然嘟着嘴抱怨道,可当她看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女人时,她惊得张口哑然,后面的话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间,再也说不出来。
水若然像被点了静穴般,水灵灵的眼眸子瞪大如牛,一脸不敢置疑地凝望着倒在地上哀呼的女人,心里的震惊似涨潮的海浪一样,一波高过一波。
这个女人,不就是当年处心积虑,耍尽手段陷害她的许雯凤吗?即使她被烧成灰,水若然都不会忘记她那张虚伪谄媚的脸啊。
“若然,你怎么了?”筱辰逸察觉到水若然的异常,担忧地问道。
“她,她就是当年设计陷害我的许雯凤!”水若然指着被追赶而来的男人痛扁的女人,声音丝毫不带温度地道。“什么?她……”筱辰逸虽然没有见过许雯凤本人,但以前也曾从财经杂经等报刊上见到她的容貌,顺着水若然所指的方向,筱辰逸定眼一看,骇得不轻。
这个披头散发,邋遢如鼠的女人真的就是当年那个容光焕发,风采闪闪的贵妇人啊!
两人思绪还没有回笼,路上行人鄙夷的指指点点如雷贯耳,一字一顿全都刻入水若然的耳膜!
——这疯女人,又从神经病院里跑出来了!
呃?许雯凤有精神病?水若然愣了愣。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报应啊,像她这种无心无情的人,活该有这么一天!
——是啊,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扼杀,也难怪她儿子会跟她断绝母子关系,她的丈夫要将她赶出门啊。
一群八卦的欧巴桑围着跌倒在地上的许雯凤,一声比一声尖酸的奚语络绎不绝的响起,旁边还聚拢着不少看好戏的过路者。
满脸污垢的许雯凤被追赶而至的男人拍得抱头鼠窜,路人的点指就像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将她吞没。
水若然像是一个淡眼闲看世俗人情的世外高人,她静静地聆听着大家对许雯凤的批语,面不改色。
“若然,你还好吗?”筱辰逸耳朵又没聋,他从大家的闲言冷语中感觉到,炎浩翔应该是查清了当年的真相,倏地,他忽然害怕起来,害怕水若然好不容易才垒起的坚强会被击溃。
“我很好,走吧,我们进去挑礼物吧。”对水若然而言,当年的真相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过得很好。
没有人能够沉睡在过去的岁月里,人生需要不断的更新,蜕变,直到把伤痛的往事都遗忘。
“好,我们现在就进去。”筱辰逸不是神,当年许雯凤做了那么多伤害水若然的事,他都巴不得能够亲手狠狠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