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很吵啊,古特助,还不快点带你家的管家婆出去逛逛,她在这里,吵得我耳朵都疼了。”苏紫琪的喃喃噌啧让炎浩翔装得很难受,再不赶他们出去,估计他要穿帮了。
“炎浩翔,你欠抽是不是,什么叫他家的管家婆?”苏紫琪感觉炎浩翔刻意在讽刺她老了,气上心火,涂满丹蔻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捏着他的耳垂,声厉色怒地反问着他,一点都不把他当伤患看待。
“啊啊啊,姐你要谋杀亲弟啊?”炎浩翔痛得耸下脑袋,可怜兮兮地道。
“哼!我们去买午餐,不过没你的份。”苏紫琪故作威胁道。
“没我的份,我就吃古特助的!”炎浩翔一脸无害地笑言道,还不忘挥动健康灵活的右臂朝他们说拜拜。
炎浩翔想起两人坠楼的那刹,他仍心有余悸,当时他抱着水若然往地面下坠的时候,水若然还拼命地想要推开他的桎梏,如果不是炎浩翔双臂够有力,恐怕他与水若然早就在半空中分飞了。
危急关头,水若然宁愿被摔成粉身碎骨,也不愿意接受他的保护,这让炎浩翔的心受到了深深的打击,他本以为护着水若然坠下四楼,水若然就会有所感动,然而,水若然在晕倒前说的那句话,直把炎浩翔的心摔成了粉末。
她说:炎浩翔,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鬼,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刻,炎浩翔发现,水若然的眸光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有浓浓的憎恨与厌恶。
原来,她是那么地恨他,避他如蛇蝎,炎浩翔的心宛若被残酷的猎手用尖刀,一片一片地切割着,痛到他连呼吸都忘了。
爱,不是强迫,不是威逼,爱是衷心的祝福!
意识濒临崩溃那刻,炎浩翔才从水若然的眸中读懂了自己的错,他不仅错,而且错得离谱,他还以为,击败了筱辰逸,水若然就会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他一直认为,不管用什么手段,只有赢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王者,现在,水若然却用生命告诉他,不择手段赢来的一切,都是龌龊见不得光的,尽管他处处凌压筱辰逸,但在这场夺爱战争中,筱辰逸才是真正的赢家。
是的,水若然用死亡来加固了筱辰逸赢的筹码,而炎浩翔,已经被她踢出局了。
炎浩翔是个爱面子的大男人,纵然他明知道自己错了,但他没有办法低下高傲的头求水若然原谅,所以他驼鸟地选择了‘失忆’,用失忆来掩盖他不耻的手段。
炎浩翔是醒悟了,收手了,但他并没有放手,他在心底默默起誓,他绝对不会放弃水若然,过往的岁月无法逆流,炎浩翔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尽管如此,他还是幻想着,终有一天,水若然会回心转意的。
炎浩翔在法庭的时候就已经向法院申请了缓期签署离婚协议,当初他是抱着利用一年时间把筱辰逸往死逼的心态做此决定,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决心用这一年时间重新追求水若然,而且,他一定会做到公私分明,绝不会再动用任何非常方案攻击筱辰逸,他会用实际行动向水若然证明:他有多爱她!
皮肉伤,划得再深,也会有愈合的那一天,可是一心旦被伤,那是刻入骨髓,融入血液的痛,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酸楚记忆。
水若然听说炎浩翔受伤后,脑子因为撞碰造成记忆有所缺除,且偏偏是他们重逢后,炎浩翔不择手段凌压筱辰逸的那些,倏地,她觉得事情太诡异了,还曾断言炎浩翔肯定是装的,直到炎浩翔的主治医生以人格保证,炎浩翔的确是因为脑部受到碰撞,才会产生记忆缺失的现象,而且筱辰逸也表示,脑部受到受挫,出现这种情况也绝不无可能,为此,水若然半信半疑,勉强接受。
“若然,很抱歉,我原本答应你要说服浩翔签字离婚,放你自由的,可现在我都快磨破嘴皮了,浩翔还是不肯妥协,死活咬定说你没回来,你不会提出跟他离婚的。”谈起这事,苏紫琪郁闷得想要吐血。
炎浩翔抵死不从的态度让苏紫琪彻底无撤了,劝导无效,苏紫琪还差点揪着炎浩翔的头发,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可当她换用n种方式考验他的记忆力时,炎浩翔还真的做到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琪姐,是我造成你的困扰了,等他出院后我再叫律师跟进此事,谢谢你!”水若然自始至终闭口不提去看炎浩翔,可她心里明明有份牵绊,炎浩翔的左臂会残废吗?
虽说炎浩翔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罪有应得,但是如果他不是为了救水若然,他的左臂也不会骨折,水若然骨子里头的善意因为炎浩翔的舍命相救,隐隐泛动。
做人要懂得感恩,况且水若然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但是她心里仍恨炎浩翔霸道不可一世的作风,所以她才会选择出院,眼不见心不念。
“若然,回去要好好休养,有筱辰逸这位名医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了。”苏紫琪亲自送水若然上车,语气充满了温善与祝福。
失去水若然,这是炎浩翔的不幸,今天这样的结果就是炎浩翔高傲、善妒的下场,如果和水若然刚重逢时,他能够沉得住气,锲而不舍地追求水若然,挑对氛围做对的事情来打动她,或许,他跟水若然之间还不会弄成今天反目成仇的地步。
人家说女人的妒忌心可怕,现在苏紫琪发现,男人妒忌起来比女人更加恐怖,如果炎浩翔不是妒忌水若然对筱辰逸的好,他又怎么会气到不择手段,做了那么多丧失心狂的恶事呢?
古语说得真好:失之是命,得之是幸!
苏紫琪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呼啸而去的车子,心里悄无声息地划过一声哀叹,说真的,她很舍不得水若然,更舍不得看她巧笑倩兮地投入别人的怀抱。
“姐,你在这里做什么?”苏紫琪刚转身想往医院里头走,炎浩翔深沉低哑的男性嗓门悠悠响起,让她不由自主地骇了一跳。
“没什么,我刚在这里遇见一位故友,和她随意聊了几句,对了,你怎么也出来了呢?”炎浩翔左臂被木板白纱捆绑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