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以前交往过的男朋友没一个像他这么细心的,我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要是撵真成了,指不定怎么对我好呢。妈妈常说嫁人就要选个对自己好的,其余什么都不重要,只是后半句就有点不中听,她老说刁晨是不二人选,我想是因为她没见过董拙的缘故吧。这么看来,敢情我这些年都白活了。
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宿舍,连包都没来得及放就跳到窗户边上,幸好他还在,我摇摇手跟他依依惜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得不由衷感叹一句:这人怎么就那么好!
“哟,不错啊!”罗苏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窗户边,正对着董拙yy,还不停砸吧着嘴,不无激动地说道:“这小伙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上小学那会儿棒子国不是有个裴姓男星以忧郁气质秒杀万千少女吗,我瞅着你勾搭上这男的挺有那范儿的。”
听了这话,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昂首挺胸地说:“那是,也不看看姐是什么眼光,看人从来一看一个准儿!”
罗苏收回粘附在董拙背影上的目光,转而在我身上逡巡,颇为惋惜地说“可惜啊,好白菜……”
“打住!”我白她一眼,“别在这当口扫我的兴,记住,戒是非!”
她则不以为然,反而教训起我来了,她口气肯定地说:“戒饰非”
人人都说大学生无所事事,中午十二点之前,宿舍基本就跟坟墓一样寂静无声,下午才有点生气,傍晚就十分雀跃,深夜便是最热闹的时候。对于这样的说法,虽然我们不愿苟同,可还是默默实践着。尽管我和罗苏在董拙的事情上出现了小小分歧,也还是无伤大雅,丝毫没有影响我们八卦的共同喜好,才两天功夫,我们就因为学姐的绯闻和好如初了。
这位学姐叫蒋婉,是我大一在话剧社认识的,人长得青春靓丽,在校期间追她的人能从学校北门排到南门去,以至于每次社团的话剧只要有她参演,必定是座无虚席,谢幕时还能收到不少鲜花和礼物。如此攻势,旁人早就洗尽铅华从良了,可这位姐姐有个美人儿的通病,就是心气儿太高,横竖愣是没一个看得上眼,管他们使什么招,她都能糖衣收下,炮弹退回。在社团那会儿我和她关系最好,她怕吃甜食身材走样,总是把鲜花带走,零食过度给我,对于这些糖衣炮弹,我是毫无心理负担的,每次都坦然接受。只是后来她毕业了,我的美好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
前几天听说她换了个工作,正好和刁晨的公司在一幢大厦里,还好死不死地和刁晨有过几次邂逅,于是那颗久旱的心终于逢着甘露了,硬是千方百计打听了刁晨的基本信息,在得知我和刁晨交情不浅(外界普遍这样认为,可我打死都不愿承认。)之后,巴巴找我给她牵线搭桥去,她在描述这件事的时候,那春心萌动的样子着实令我大开眼界。乍听这事,震惊不小,还以为这姐姐是个仙儿,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哪里知道坠入红尘之后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就没两样了。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看上刁晨,以前追她的人里头也不是没好货,她干嘛舍近求远,非得去挑战高难度?
我向来喜欢干这种玉成良缘的好事,权当积德行善。刁晨能被如斯美眷瞅上,也不知道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正文第八章放下菜刀,我不打架
关于这事,她是这么解释的:“那天我在等电梯,周围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我,男的是君子好逑的目光,女的是分外眼红的嫉恨,可偏偏刁晨出现了,他目不斜视,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我似的,那模样酷极了。”
“敢情你是喜欢倒贴!”实在无语,又不好说难听的话,越是不待见自己就越是要往上凑,明明就是犯贱,怎么看都不靠谱。我又说,“你大概是心里有口气,过两天咽下去就没事了,刁晨那人不好对付,你别上赶着凑,小心悔不当初。”
她用怀疑的眼光研究我,半晌之后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据为己有吧?”
笑话,天大的笑话,她竟能把我的意思曲解到这个地步,果然是个人才!我澄清道:“刁晨那样的,我躲还来不及,也就是你犯傻,好心奉劝你几句,你还不识好人心!”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只能把这事应下了,蒋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弄得我实在没底气。
我可不敢招惹刁晨,光研究套路就花了不少功夫,说来也奇怪,尽管他身边不乏穷追不舍的狂蜂浪蝶,可也没见他相中一个,愣是一直华丽丽地耍着单,导致我严重怀疑他性取向有点跑偏。不过话说回来,从小到大,我一直认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刁晨是小受中的极品,甚至一度还想撮合他跟隔壁楼的二胖,只有二胖这样看上去很壮的男生才能保护他。
依稀记得我刚上高一那会儿他已经是高三的老人家了(虽然我们同年生,但由于他跳了两级,故我总觉得他长我两岁。),出落得形貌佚丽,甚是撩人。打入校门起就不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赞叹刁晨如何如何帅气,连‘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样骚包的句子都用上了,我向来嗤之以鼻,可也架不住别人老在我耳边轰鸣,好在谁也不知道我们认识。
某天高一和高三相约来场友谊赛,还鼓动大家都去看。刁晨作为校队主力,年级篮球队扛鼎的责任自然当仁不让,光是穿白球服的样子就秒杀了这群歪瓜裂枣的学弟们。比赛开始,我们年级这支刚组建的游击队面对他们的正规军渐渐落了下风。咱们拉拉队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还是卖力叫喊着,中场休息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痒,蹲在场边猛力咳嗽起来。
“拿着,下半场别喊了,你那驴嗓子嚎起来怪吓人的。”抬头只见刁晨俯视着我,手中一瓶矿泉水直直朝我砸来,正好抱满怀。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他就被哨声催回场内。
整场比赛的焦点瞬间从比分转移到我身上,同班女生故意来套近乎,拐着弯打探消息,假模假式地问我:“你觉得这场比赛精彩不?”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完全看不懂。”
她有点囧,转而问道:“你和刁晨什么关系?”
我那会儿极其单纯,供认不讳道:“隔壁家的大哥。”
旁边众人把这话听实在了,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则以光速在新环境里蹿红。
第三小节结束,刁晨接过别人递来擦汗的毛巾,径直朝我走过来,众人屏息以待,而他却连招呼都没打,轻巧地拿走我手中的半瓶水,旁若无人地一饮而尽,这么无厘头的举动他都能如此坦然,我不由在心中赞叹一番:“刁晨,你是瞎了吗?旁边未开封的没看见吗?”
等刁晨上场之后,刚才打探消息的女生用和蒋婉一模一样的口气问:“你们真不是青梅竹马?”
苍天可鉴,懒得解释,以免越描越黑。正在大家对我议论纷纷的时候,刁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头。电光火石之间他竟然调转枪头和某个队友打起来了,事发突然,大家都怔住了,呆呆看着他们切磋武艺,拳加,场面十分惨烈,不多时,等大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