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福与祸否
原来人生很多忧郁,很多相思都是接近的。
今天是你走后的1469天
今天是是小魏女儿满月的日子,小家伙不知有多可爱。她的存在提醒着我们,是不是我们都老了。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心里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有离开我,我们的孩子也许比她还有大。忍不住又往下想,那会是什么样呢?像你?抑或是像我多些?小魏喜欢得近乎神经质,从来没有见小魏这么失态过。迎接新生命的惊喜我无从体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她再往下看,突然神思攥在了一起,全身的神经都提了起来。有三条微博是十五分钟以前刚更新的,她急不可待地往下看。
今天是你走后的1470天
我现在在机场,等着六点的那班飞机。周围那重叠那摇曳的身影让我觉得这一切仿佛做梦一样,是怎么发生的?思绪无法集中,天可怜人,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你了。我不是宿命论者,生平第一次觉得,冥冥之中,一定有主宰,在操纵着我们凡人的命运。我该是多么地感激乐海啊!如果他们不是执意要旅行结婚,不是想去云南,今生我还能看见你么?想到这,我仍然无法抑制冷汗叠出,万幸之余,不得不感慨,偏偏是乐海发现了你。人与人之间的千丝万缕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依然是你走后的1470年
总觉得有太多的话要说,谁创造的东西一条仅仅能发一百多字?实在是激动,慌乱,怎么突然间自己就做了爸爸了?这不仅是惊喜,简直就是吓了我一跳,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能这么冷静。昨天还羡慕小魏呢!天啊!原来我的儿子真的比他的女儿大。昨天只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我想仁慈的上帝一定看到这条微博了。
依然是你走后的1470
时间定格在1470了,真应该找人算一下,是不是
这个数字和我有着丝丝相扣的关系。从此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结束等待的时光了?我心里忐忑不安,亦桐,我不知道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么?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时间有没有洗刷掉我那不完美的1%?不要让我再等了,请原谅我,看在我的痴心一片上,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吧!因为我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你啊!
她蓦然合上电脑,终于泣不成声,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绞痛了她的神经。心底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擂鼓,在轰鸣。乐天,乐天,她嘴里含着这个名字,四年了,她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个名字,她怎么能忘得了这个名字呢?有好半天,她动都没动,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那电脑,思绪仍然陷在那一条条微博里,无法抽离,记忆的堤坝被打开,那思念的潮水就滚滚而来,几乎瞬间就淹没了她。
远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下山了,火红的晚霞把天边染得一片绚烂,带着那夺目的光彩洒在了她的脸上,把她的整张脸都烘托得异常美丽。
、守的云开(大结局)
九点半,飞机准确无误地在丽江机场降落,三个人急色匆匆地走出机场大厅,远远看见乐海高扬着手臂,机场里人生鼎沸,接机的送行的人都熙熙攘攘地簇拥在大厅内外。乐海接过乔中怀手里的包,来不及和他们说什么,就领着他们奔向停车场。左拐右拐,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一个二十左右岁男孩坐在驾驶座上,见他们上了车,发动引擎,很快将车子驶离了机场,拐向旁边的机场高速。
“这是雅姨的儿子军仔。”乐海简单地做着介绍,军仔转过头冲他们和气地笑了笑。他们顾不上和他寒暄,他们全身心的都系在乐海身上。“怎样?”乐天面色凝重地盯着他,心惊地问:“她知道我们来么?”“我们没说过,但是,她应该猜得到。我把电脑给了她,我们就没再聊过,她整整在房间坐了一下午,刚刚才出来。你知道,她实在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听桂姨讲,她为了不让季擎有单亲家庭的阴影,她几乎从来没有对季擎发过牢骚,皱过眉,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过一次泪。至于她更多的想法,现在对你的感觉,桂姨实在也摸不着头脑,她是一个很不平凡的女人,不是么?”他的心口被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一阵酸楚,亦桐,他的心里嚼着这个名字,眼眶就热了起来。
转过头,他忐忑不安地靠到椅背上,两眼望向窗外。夜晚的丽江充满着一种神秘梦幻的色彩,连空气都是那种捉摸不定的味道。四年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她还记得他么?是否还在恨他怨他?或者早已没了那份怨怼,也没了那份感情了。他的心提了上来,紧张地堵在喉咙口。他的不安影响了其他几个人,一时间,大家都绷紧了神经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流动着那种无法排遣的压抑和郁闷。
车子驶出机场边界,向市区开过去,前边开着车的军仔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透过后视镜不时眼波流转地看着后面几个人。然后,他突然间扬了扬眉,问了一句:“你是季擎的爸爸乔乐天吧?”乐天被转移了注意力,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通过后视镜与军仔对视了一眼。他黯然地点点头:“是。”“也看得出来,季擎长得真像你。”他微微一笑。“你放心吧!亦桐姐对你仍然有感觉。”乐天振作了一下,脸色迅速就提了上来。“怎么说?”他紧张地问。
“这几年追亦桐姐的人实在不少,前段时间,我女朋友的表哥看见亦桐姐就对她动了心,那家伙的条件实在好得不得了。”军仔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税务局副局长,家里还有家族企业,钱权皆有,最可贵的是人还没结过婚,喜欢亦桐姐喜欢的一塌糊涂,甚至对季擎都好得不
得了。可是亦桐姐就是那不远不近,不温不火的,把桂姨和我妈都急惨了,上哪找这么合适的人去?”车子一个趔趄,他停住了话头,打了一把方向盘,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
乐天紧紧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嘴巴里的话一口气掏完。军仔慢条斯理地转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说:“那家伙实在熬不下去了,就让我找亦桐姐探探底,左问右问,亦桐姐才承认,她不会再给任何男人机会,因为她仍然爱着季擎的爸爸。”乐天的心骤然晃悠了两下,那份酸酸楚楚的柔情一下子塞满了他整个胸口,全身的血液就被胸口那团火烧得沸腾了起来。他的眼圈红了,声音也酸了。“是真的么?她怎么会?四年了?不是一个短的时间。”他狂喜交加地叠声问:“你确定?你真的确定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你没有听错么?”
“你也是,怎么才出现?”军仔没忘指责他一句。这一瞬间,他真恨不得给军仔一个热烈的拥抱,这个信息太让他振奋了,太让他狂喜了,一下子就激活了他身体里所有的能量。一旁的乔中怀夫妇没有说话,心里却充满了难言的苦涩和感动。乔太太歉然地叹口气,心里更是百味杂陈。
驶入五颜六色,星光璀璨的灯海,车子很快停在一条小巷口。他们几个紧张地跟着军仔下了车,向小巷里走去,拐过几个门口,他们在一座别致的小院前停住。未等推开那扇竹门,已经听到雨曦的声音:“等下,小婶婶输了,就由小婶婶唱支歌给季擎听。如果是季擎输了,那季擎就给婶婶唱支歌好么?”一个稚嫩的声音随后响起:“好。”
三个人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推开那扇竹门,这是一个清雅而整洁的小院,二层小竹楼。整个院子,一水的竹子,竹门,竹楼,竹窗,竹椅。院子的角落是一根又高又粗的竹竿,挑着一盏明晃晃的白帜灯,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院子中间,雨曦正俯身和一个小男孩说着话。听见门响声,看见乔中怀一行人走进来,走到近前处,雨曦就慢慢扳过那孩子,让他面对着他们。几乎在这一瞬间,几个人都无法正常呼吸了,乐天觉得自己的头仿佛突然被什么重物狠狠敲了一记,他的脸白了白,感觉到一种天旋地转的昏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