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不用了,宋先生明天也要上班,这里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先想在附近走走。”
“那好吧,小心,明天期待你的答复会是让我满意的。”
宋意颇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便拦住一台的士先上了车。秦翠凋略站了一会,正待往公交车站走去,前面已经蹿出一个人拦住她的去路,她定睛看去正是去而不见的风声,此刻他仍是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天的模样。
“怎么谈完了,我看你们谈得很高兴呀。”
“不关你的事。”秦翠凋懒得理睬,推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风声立刻又拦到了前面,道:“那个男人是谁?我从菜场跟过来,看见王大妈带你过来的,她是不是带你来相亲?”
秦翠凋厌恶地瞧了他一眼,道:“说了不关你的事。”
“口气都硬了,嘿嘿,是不是想找个男人替你还债,主意不错嘛。确实,摆地摊又累又不赚钱,不如找个男人靠,秦翠凋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
“你乱说什么。”秦翠凋出奇的愤怒,面前的这个男人把她想成了依靠男人过上富足生活的女人了。她冷笑几声,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指手划脚,至于我找不找男人更加不关你的事。”
“既然如此,秦翠凋我也不须可怜你什么,走,现在就去我家干活。”风声粗暴地扯着她的胳脯,往路边拉过去。
“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早上我们说好要做一个月的活,你想反悔了?”
“我没反悔,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秦翠凋冷冷地瞧着他。
风声终于放开了她,走到路边的阴影下找出一根烟猛烈地吸着,秦翠凋也不再言语,两人就这样冷冷地相持着。
戏弄
7月10日晴
能缘一切有情心,亦解一切有情意,在彼一切有情心,随顺一切有情意,充满一切有情心,令诸有情心欢喜。
风声的家和秦翠凋想像中一样,两居室的房子不是很大,但是特别的凌乱,像风声这种市井地痞家里应该就是这样,脏、乱、差。但是有一点令秦翠凋没想到的是,房子的装修比较精致,看得出每一块用料都是上乘之货,而且格调高雅素淡,这和风声的性格真是一点也不合。房里的摆设并不多,但秦翠凋也看得出那些绝不廉价。
“怎么样,这里就是我家,还不错吧。”风声一进屋便躺到了沙发上,他瞧着站在门口秦翠凋手足无措的样子,便又道:“人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想以前我也是个穷小子,哈哈,就是有一天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两块钱换五百万,真值。”
秦翠凋没好气地撇过脸去,心里早骂开了,神气什么,不就是个小暴发户,b城物价这么贵,五百万充其量也就能买幢像模像样的房子罢了,买豪宅你还差得远。
风声见秦翠凋没有理睬他,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我让你回来帮忙收拾可不是让你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看看有什么活可以做,衣服要洗,桌子要擦,地面要拖。嗯,你现在最好先去做饭,我到现在还没吃。”
秦翠凋终于认识到风声的可恶,她真后悔前日砸得太轻,要砸就应该砸死这个祸害。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厨房,厨房里锅盆碗灶放得乱七八糟,但是连一丝油星味都没有,她猜测着风声可能不做饭。
虽没油星味,但是这些锅盆碗筷还是得须洗一遍才能用。她找出一块抹布在水池边洗刷起来,别看这家中才风声一个人,但是碗碟却是不少,就算是开个宴会也足够用了,秦翠凋足用了三十分钟才洗完这些碗碟。
冰箱里塞着几样青菜,秦翠凋拿了出来清洗干净,又找出一块包装好的猪里脊肉来切成条丝拌上酱油和玉米粉。做饭并不困难,秦翠凋的动作很快,以前和浮若在一起时也是她来做饭。做这些事的时候通常也是秦翠凋沉思的时候,很早以前她只是做饭给自己喜欢的人吃,而现在居然要给毫不相干的人做饭。那些给喜欢的人做饭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秦翠凋做了三个家常菜,一碟炒上海青,一碟青椒肉丝,还有一碗鲜蘑汤。端到客厅的桌子上的时候风声仍歪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张报纸装模作样地看着,秦翠凋越看越有气,这个风声八成就是把自己当佣人使。
“饭做好了,可以吃了,风老爷。”
风声往桌子瞅去果是做好了,笑道:“风老爷知道了,看你也很累要不陪风老爷一起吃。”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秦翠凋冷冷地拒绝,和风声一起吃饭说不定她又会随手一只碗砸在他额头上。
“呵呵,我想也是,搞不好你又要砸我,我还是一个人吃好了。这样吧,你先做别的事,我还有好多衣服堆在卫生间里,你去帮我洗了,记住不要用洗衣机要手洗干净。”
“是,风老爷。”秦翠凋恨恨地道,这只花喜鹊真把自个当老爷看了,要次做饭一定要下药毒死他。她气鼓鼓地往卫生间走去,进去一看果然堆着几盆子衣服。
秦翠凋拿起一件白衬衣,这衬衣领口袖口都是干净的,衣服上也没有脏迹,分明是件干净的衣服。她又拿起另外一件居然又是干净的,再看其他衣服都不脏。难道这家伙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让我洗,哼哼,故意折磨我是吧。
可恶,不能原谅。秦翠凋愤愤地咒骂,手抓过衣服在水中狠狠地搓洗着。等她洗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风声又躺回到沙发上一动不动,餐桌上碗筷扔了一桌,菜水横流。秦翠凋将衣服晾到阳台上,进来赶紧将碗筷收拾进厨房里,又拿拖把把地面拖干净,这才敢拿出手机瞧时间,居然十二点都过了。
秦翠凋用手抚掉额头上的汗渍,道:“喂,风老爷,活做完了,我要走了。”
风声睡在沙发上没有动,她走近一看原来是已经睡着了。秦翠凋忍不住心里又大骂,忽然瞧到角落茶几上放着一只水笔,不由计上心来。她蹑手蹑手地拿过那只笔,一手撩起风声面庞上的发丝,另一手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写上两个大字。
等这一切做完后,秦翠凋方才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扔下笔就往门外走去。
“喂,你要走了,事都做完了。”
身后风声醒了过来,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