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慰藉,来弥补我对邓岩的渴望。我频繁不拒绝地接近她除了慰藉苦闷的心灵外,还有一个她十分清楚的目的,让她帮我追求邓岩。她竟然一边疯狂地向我示爱,一边给我出谋划策,真诚的告诉我邓岩的喜好及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却不再提和郑熠阳有关的事。我晕了,常怀疑她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天下有这样的正常女人吗?!
我做人很厚道,很磊落,每一次我被她约出来见到她的第一句都是先严正声名,我不接受她的爱,只把当成朋友。李婷丝毫也不介意,每次都是满脸灿烂充满自信且十分郑重地回复我说,“这只是暂时的,我迟早会让你爱上我!”
她这么做,自有她的一套理论。她说,她帮我追求岩的目的是让我最终对邓岩死掉这份心。因为她敢肯定邓岩不会接受我!而且还要让我看她有多么爱我,只要我喜欢的,她都会尽全力帮我得到。她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正在往嘴里灌可乐,一下子吸进了气管,猛劲咳嗽,无法遏止。
我的上帝,你怎么造的女人啊!娇弱如水,似是温柔,可以逆来顺受隐忍沉默几千年,却一旦泛滥,溃堤毁坝,傲肆睨俗,让我这个抱古守旧的男人无所适从,几乎被当场噎死!
第二卷四十九
(20)饱偿腹泻之苦
我没有被可乐噎死,否则你就没有机会看不到后面发生的精彩故事了。
工作又回到了以前的紧张状态,再也没有了做副职时的轻松。市区市场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绝不一个县级市场可以比的!还好我在公司呆了这段时间,做过副部长,与市区市场上的主要干将常有接触,互相之间比较熟悉,领导更迭,他们对我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排斥,在管理上没有出现波动。这是最值得庆幸的!让我感到欣慰。可是,新上任不到一周,我嘴上还是长了两个大火泡,嘴唇肿得可以和谭玉健的大厚嘴唇相媲美了。
我疼得吃不下东西,胃口功能也随之降低,短短几日,折磨得我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气儿。想过去医院,但终觉得这病太小了点儿,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想在走访药店时顺便拿点儿小药片喝喝就得了。恍然,我想起了自己就守着百病能治的圣水——康品健口服液,又何必着力远求呢?便撬开一瓶,灌了两口,刚刚灌下没有多久,就觉肠子在肚里开始翻腾,咕噜、咕噜叫了一阵后,五谷残渣猛地向下坠去,“地门”吃紧,难以抵挡。我大急,反映敏捷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用一招“狗急跳墙”哈腰抱腹,向办公室的门口冲去。正工作的内勤李琳和业务主管范龙愕然瞠目,被我突发的怪异举动惊得呆若木鸡。内急之急乃天下之大急也,我哪里还顾得许多!刻不容缓,直奔厕所。正要经过人事部的门口时,忽见一人从门内轻盈翩跹而出,娉婷袅娜的身姿倏地映入我的眼帘。
“邓岩!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副窘相!”我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来个急刹车,稳住了身形。
“周经理,我正要去找你呢。”邓岩看到我,对我说。
“噢,有什么事我可以为邓部长效劳?”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潇洒地说着话,却在暗里攥着拳头,聚全身之力协助“地门”抵抗着肚内五谷残渣的下坠之势。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比饥饿更痛苦!
“关于你们市区员工的薪资考核。有几个人的好像存在问题,想让你确定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到我办公室还是到你办公室谈?”邓岩优雅地扬了扬手里的表格,看着我问。
“朱元、小赵他们呢?让他们送到我哪儿就好了,怎敢劳您的大驾!”我玩笑着恭维说。
“朱元去打印材料了。小赵讲不清楚。还是我直接找你好解决。”邓岩说。
“哦……”不能破门而出的五谷残渣往死里折腾着我的肠子,忽然一阵绞痛,我感觉到它们绞在了一起,激烈地抽缩,逼着我放下了尊严,不得不哈下腰去,用手去抱肚子,嘴也痛苦地咧开,无法再说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邓岩看着我,弯眉微蹙,奇怪地问,“不服舒吗?”
如果我再装蒜装下去,那就不用去厕所了!我倒不在乎弄脏一条裤子,丢了我的面子,我关心的是邓岩,怕她受到污染。
“先让我去解决一个更要紧的问题,回头我找你……”我一边抱着肚子夹着腿,狼狈不堪地向厕所跑,一边对邓岩说。
那半日,我在厕所里办的公,搞得邓岩没能和我商量了事。因为这个办公地点是不许女人进入的。
朱元打印回来,邓岩吩咐他来探望我。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厕所里呆了有一个半小时。只要我直起身,就觉得还没有排泄干净。可是,除了这挂大肠,肚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可排泄之物。反反复复地提裤子脱裤子,我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幸好马桶是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死物,否则,也一定早就跟我翻脸了。为了节省力气,我最终坐在马桶上不动了。
“周经理,你这是怎么了?”朱元看着马桶上仿佛被抽去筋骨已经虚脱了的我,神色惶恐惊异地问。
我看着朱元,眼里流露出求救的光芒,脑子里想着在陵阳县时我为了保护他挨揍的情景,痛苦且有气无力地哀求,“兄弟呀,你报哥哥恩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送我去医院……”
朱元见状,马上明白了我可能得了会致死的急症,一扫往日的死板和沉郁,慌张起来,“我去叫公司的车,再来背你!”他说着,迈开两根儿小细腿,扭头就要往外跑。
(bsp;“别,别去了……”我着急地把他叫住,“车已经被郑总开去下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