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们的福啊，”老板娘麻利的从吧台里拿上菜谱，“呦，这不是穆班长嘛，今天真帅啊。”
“他经常到你这里搞腐败？”陈剑笑嘻嘻的问到，“那老板娘，你的菜不养人啊，你看这个小帅哥还是那么苗条。”
“哪里啊，当兵的也不容易，一天到晚出海搞训练，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合情合理的。”老板娘嘴唇上的应该不是口红，而是蜂蜜。
“你们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穆帅林得意的很。
“那到这边包厢吧！”老板娘知道口水没有利润，“就穆班长常选的那间‘海棠’吧。”
“还说呢，都有专用包厢了，好你个穆帅林啊！”陈剑在穆帅林屁股上踢了一脚，“等会吧，我们还有人呢，洪部门长约了几点啊？”
“差不多了吧。”洪悦凯看了看表。
“你们等小儿，她们已经在来了吧，看我这记性，在‘玫瑰’。”
“哦，是吗？”洪悦凯拿过老板娘的菜谱，他想今天自己应该是主角，“走吧！”往前跨了一步。
‘玫瑰’的门已经打开，“在这里！”三个女生迎在门口，没有王莉莉。洪悦凯一个剑步冲了进去，王莉莉静静的地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
“来了？”没有了昔日的含糖量，象脱了水的甘蔗。
“怎么了？”洪悦凯隐约听到王莉莉咳了几声。
“可能是感冒了。”王莉莉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洪悦凯。
“你手怎么这样了？”洪悦凯握住了王莉莉的右手，“是冻疮？”
“年年冬天都长啊，你不是看到过了吗？”
“呦，单独会面过啦？难怪一见面就拉拉扯扯。”
“这么多年了，穆帅林你还是这个死样。”少女的敏感已经让她明白穆帅林话中的意思，一朵红霞飞上了王莉莉的脸。
“大家坐啊！”洪悦凯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江山有我们守着，本性我们就留着。”穆帅林转身拿过洪悦凯手上的菜谱，“我的地盘我来做主，众口难调，我就自己看着办了。”
“莉莉，你来点什么？”洪悦凯还是问了一下。
“就不管我们啦？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当我们是空气啊？”一个头发象玉米须的女生抗议到。
“哦，我都忘了，她叫毛毛。”王莉莉指着玉米须说到，“她叫小雅，那个是圆圆。都是原来一个寝室的死党。”
“我们随便，只要少放点辣椒就ok了。”女生们回答很干脆，“关键是照顾好我们的莉莉同学。”
“老穆，照顾女生！”洪悦凯指了指徐远。“我老乡，徐远。”
“你好！”徐远显得优点紧张，“抽烟吧！”
“算了吧，不要抽了，她咳嗽。”洪悦凯反应很快。
“惜香怜玉啊。”叫圆圆的开了口。
“那是，你们看，他们今天是情侣色调呢。”毛毛观察真仔细，“我看你们有戏，已经心有灵犀了。”
“哦，是吗？”洪悦凯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和王莉莉的围巾，其实他一进门就发现了，只是希望别人来挑明。“般配吧？”洪悦凯憋了半天吐出三个字。
“般配，绝对般配！我愿意撮合你们。”毛毛很肯定的说，“我们隔壁寝室的都是我帮忙撮合的，现在他们不知道有多甜蜜呢。”
“撮合什么啊，先撮合你自己吧。”王莉莉撅了撅嘴。
“好你个小妮子，你是说我没人喜欢喽？”毛毛瞪个眼睛。
“放心，我喜欢！”陈剑突然冒了出来。
“陈剑，我发现你去舰院上学后，变成熟了。”王莉莉看了看洪悦凯，“不象有些人，没怎么变。”
“他那叫成熟？拿根领带扎着喉咙，想发出我这样有磁性的声音，装出来的成熟。”洪悦凯不屑的看了一眼陈剑。
穆帅林和小雅已经到外面催了好几次，菜终于上来了。
由于人员的对等，大家彼此有了默契，互不干涉“内政”。
“洪悦凯，大二了啊？”王莉莉只是端着酒杯，并没有喝酒。
“是啊，还有两年多毕业呢。”洪悦凯放下酒杯，“其实我们学员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得等毕业了。”
“我们这样叫谈恋爱吗？”王莉莉一口就把酒喝了下去。
“这个…这个，你是我第一个单独一起吃饭的女孩，我感觉你很好很好…我是军人…”洪悦凯开始结巴了，“王莉莉，我喜欢你！”
“唰”几双眼睛同时盯住了洪悦凯。
“谢谢！我应该说我很荣幸。”王莉莉很平静，“我姐姐出国去了，我感觉自己一个人在青岛漂着，很累，平时工作压力也大。累了就想家，我还真有回烟台发展的打算，毕竟我妈妈在烟台。”虽然在春暖花开时，在白浪翻滚的夏季时，王莉莉都渴望洪悦凯说出刚才的这句话，但在这个万物肃杀的冬天听到这句话，丝毫没有让她感觉温暖，反而有些凄凉。
“洪悦凯，我感觉我们不合适！”
“王莉莉！”毛毛大声喊到，“你喝多了吧！”
“就是，就是，也许人家是在考验你。”圆圆、小雅同时对洪悦凯说到。徐远、穆帅林、陈剑此刻都选择了沉默。
在王莉莉的一再坚持下，帐是她结的。陈剑要了毛毛的电话。
要过年了，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点上了烟花，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味道，薄薄的雾霭笼罩着青岛上空。
冬天总会过去，我的春天在哪里？返回学院的路上，洪悦凯疯狂的问着几个亲密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