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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谁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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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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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号避孕套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每次和陈小希做爱我都会产生负罪感。不记得有多少次完事后我强烈抑制住自己去找老q告诉他我给他戴绿帽并请求他抽我嘴巴的冲动。我潜意识里曾希望以结婚的方式来引起老q的怀疑,让他揭发我的丑恶行径并把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结果希望落空,罪恶感与抑制罪恶感依然并存着。

我抑制自己的原因是与负罪感同时存在的因负罪而获得的巨大快感。有时候我会怀疑这种充满矛盾的人凭什么屹立在人世间。灵感源自矛盾,于是我动笔了。写的是背负着重罪来到人间的生物偿还罪孽的故事,思想境界比之前的作品高出许多。

周末,我说服自己抛弃赖以生存的温暖床铺,陪陈小希买衣服作为赔罪。“陪”字在这里不是陪同而是陪衬,说穿了就是刷卡、拎包。

陈小希试到一件比较满意的衣服,企图征求我的意见。

我说:“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说:“不好看。”

她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我疯了,说:“我还是坐一边等你吧。”

漫长的等待中我遇见了我中学时期的班主任老师和她的女儿。

该老师是我加入共青团的始作俑者。正是她的鼓励让年少无知、终日瞎混的我意识到这是消极分子的所作所为,而唯一能让我“先进”起来的组织正是共青团。入团之后,我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一夜之间积极向上起来,倒是背负着不小的压力。经常有人指着我说:“还他妈的团员呢。”

团组织太过先进,明显不适合我。分析完种种利弊,我决定退团,自甘堕落下去。入团的时候我是自愿申请的,要是再自愿申请退团只会显得我很傻x,应该让团组织开除我。

因此,我开始在学校里抽烟,偶尔酗酒。有人邀我打架更是每场必到。俩月下来我背了两个警告,一个记过,可就他妈的没人让我退团。团支书了解到我的想法,一针见血地说道:“退团还不简单,不交团费不就完了。”我恍然大悟,不由得打心底里感激团支书,如果我为退团而继续为非作歹下去,最终导致退学,那是多么不值得。

数月后的一天,我再次听到那句熟悉的“还他妈的团员呢”的指责时,理直气壮地回击:“你才他妈的团员呢。”

团支书私下里评论我是中国特色教育孕育出来的反潮流的畸形儿。我个人非常喜欢这个评价。某时期我认识了一个叫猛子的家伙,聊起童年经历,我感慨到:“你也是畸形儿啊。”猛子听不懂,说:“你才畸形儿呢。”我说:“对,我也是。”

猛子不解。我花费一点点时间给他解释清楚了“畸形”的含义,猛子会心的笑了,其中包含着只有我俩才明白的些许苦涩与辛酸。。

那时候我们唱着张震岳的歌长大。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老师打招呼因而显得局促不安,老师从我身边经过时对我彻底的无视彻底打消了我的不安。他女儿拉住母亲的胳膊,说:“那人不是你学生吗,叫什么来着?”老师与我对视许久,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获取到某些似曾相识的信息。

我及时站起来,惊呼:“李老师。”

李老师很尴尬,忙道:“你好,你好。”她尴尬是因为不记得我的名字。从这个角度来说,尴尬源自失忆――至于是主观失忆还是客观失忆已不重要。但我坚信我过去的辉煌事迹依然深刻在她的脑海中。

李老师问:“最近怎么样?念书呢还是上班了?”

我说:“没念书也没上班,混着呢。”

我没敢告诉她我是写书的,以防她到处宣扬我的光荣历史。

李老师发出“哦”一声算是回应,显然我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内。她女儿站在一旁冲我诡笑,看得我后背发凉。

几句寒暄,李老师带着女儿匆匆离开,始终没叫出我的名字。陈小希拍着我的肩,问道:“看什么呢?”我把视线从前方两个模糊的身影上移开,说:“没什么,刚才有一美女路过。”

陈小希一拳捶在我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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