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出门怎么不开灯?”
她诡谲地笑着说:“怕让我妈看见。”
住进旅馆后,我俩发生了争执:究竟是先做还是先洗。她坚持要洗干净再做,我想的是做完一块洗。后来我妥协了:做前洗,但是必须一起洗。洗澡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这个提议后悔不已。她始终在问我她跟陈小希谁的身材好这样的蠢问题并且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我照实说:“你腰比她细,她咪咪比你大。”
她说:“不可能。你再仔细看看,谁的大?”
我慌了:“你的大,你的大。”
她说:“那你刚才怎么说她的大?”
我说:“我口误了还不成么?”
我们做爱的重点放在前戏上,前戏的主要内容是开灯关灯、再开灯再关灯。
在她第n次关掉台灯时我崩溃了。
“我就这么点追求,你就满足我一回呗。”
“不行。”
“刚才你不还展示傲人身材来着吗?怎么这会不让看了?”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在脑子里回忆回忆就行了。”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刚才是欣赏,现在是研究。”
“研究什么?”
“研究你的构造。”
“那就更不能开灯了。”
小旅馆的单人床是我最习惯的做爱场所。洁白的小床单无怨无悔地包容了各种客人的一切,男人的烟草味,女人的香水味,以及两人共同耕耘的汗味。服务员会在一拨客人离开后及时换上新床单。床单虽不断更新,但客人的行径及味道大致相同。久而久之,整张床铺都散发着这种特殊的混合气味。
每每深吸着熟悉的气味,我的状态如同滔滔江水。
我的小说中,妄想偿还罪孽的倒霉蛋主人公反而加深了自己的罪孽。我很适合描写这种小丑式的角色,因为现实生活中的我已经够像了。
陆梦瑶鼓着通红的腮帮子不停的吹散我喷出的烟雾,摸样甚是可爱。我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的脖子在她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她被我呛得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