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可以写小说
一个作者在开始提出这样的话题,对谁来说都十分的泄气。可是我认为是必要的。
7月5日。我在网上挂着。朋友说,你恁无聊,起起点写小说吧。我说,我怎么能?他继续坚持游说我。结果我来这里了。可能是因为他说这里可以挣点钱,也可能是我的确是个废话多的人,需要来这里吐。
我,一个28岁的无业青年。经常背一个包从河南跑到辽宁,然后把包寄存起来,在旅馆的床上浪费时间。跟陌生人瞎扯到无聊袭击过来的时候我就跑网吧坐5个小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干。经常笑自己的处境:一个业务群体里面的垃圾!不懂得利润,却懒在业务圈里面混饭。
所以,就空闲时间来看,我符合写作的条件。同时,不用怀疑的是我的文字功底。尽管我一度毁坏自己的这个强项,也一再轻蔑组合文字的无聊游戏。
“我是否可以写小说”的疑问来自这里:
缠着伯父讲故事,并且要最“打”的。由于故事太多,害怕忘记,必须要伯父把故事的名字写到纸上,等我识字的时候,我会根据名字记起这些的。1986年?6岁左右。
连环画,故事会,厕所里只剩一半的演义小说,冒牌卧龙生的黄色书,鬼狐精怪,军事天地,妇女生活,。。。所有能够在山村出现的带字纸张,都不会放过。毕竟,这里的生活是上山种红薯,识字的卖书的都稀少的很,所以一本不全的《三国演义》足足看有5遍。1998年以前。
高中时候我是不听课的,老师不得不默许我在课堂上把故事书摊在桌子上看,因为每天租书的租金需要2毛钱。由于我惊慌忙碌的性格,我相信我读书十分的粗糙。不过我读了许多书,这是一个真切的事实!
不是事实的是我没有上大学,可是基于我的原则,避免我的呕吐,我仍然说我没有上大学。我是在他即将给我证件的时候,把学校开除的。如果非给予一个标志的话,我说2002年10月23日起,我再没有读过故事书。明显我又说了一个谎言!但是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很模样的拿着柏格森研究。因为我以为所有的表象已经看遍了,我一直思虑的问题需要哲学来解答---我不介意很做作的装深沉说自己研究的是哲学。开始我以为一旦上了这条路就会累自己一世却没有结果的,后来真的有了答案!我能够给予所有的世事一个因果了。时间是2004年年底。我又说从这个时间起我再没有读书。
这样的话,所以的话语在我这里都是废话了。无病呻吟的把戏!
是吗?既然都是废话何必要涂到纸上呢?何必要浪费别人的时间去看呢?
我想我应该写一部完整的本体哲学。我又认为如果开始这个工程的话必须创建一套语言体系,我懒,所以我把这个念头搁置在此生以外了。不过我一直企图写一部全新的历史教材,我后来这样做了,用了3天时间完成了,叫做《王家大院》,我知道凭现在的局势《王家大院》是不能出版的,不遗憾什么,因为即使《王家大院》进入了你的眼睛,我相信你也不会明白。
我最推崇的一个法国人叫做萨特,他的说话就十分的不堪入耳,因为他就十分霸道,他说话的姿态就是站在高高的台上面对下面的“小朋友”教育。我好象和他差别不大,虽然我不具有那么高的台子。我说,有什么废话啊,那么低级还装模做样的推推敲敲?我的鄙视和轻蔑使自己不屑说什么了。那么我怎么去写一部很迷人的小说呢?我觉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是个问题!现在需要协调这个问题。
话语是面对耳朵的。有意无意的面对了耳朵。也恰恰是耳朵给予了话语存在。
同时,耳朵没有充耳不闻是因为耳朵选择了话语,这个选择隐含了耳朵的功利---他企图得到什么。
那么他企图得到什么呢?选择工具书,他希望有用!选择故事书,他希望有知!选择思辩书,他希望有明!选择散文诗歌,他希望怡情!书的品种越来越多,人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关于选择或者选择本身已经倒退了。也恰恰因此,所有的文字组合才都具有了存在的机会。
我在开始话语的时候,看到了即将面对的耳朵。---哪怕我的话语在耳朵里完全的异化,只要有耳朵选择它,我想这都是成功的生产!
有几个可怕的陷阱,我首先清理一下:
一,成功学。应该是由台湾中转进口的美国产品。在书摊上十分的肆虐。是啊,这个国度里面有人喜欢看,那么它就存在了,同时它的存在已经给予了它意义。---欠缺本体的现代生存指导,因现代的异化而继续异化的“术”。发达了一批嘴巴和经济学家。
二,发骚书。屈原是他的代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他的极至。本来就是个体身体内部的发骚,可是他把他涂到了纸上,可是有人喜欢闻这个味道,于是就有了群体的共同发骚。有意思的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直被人费解---你听不懂巫婆嘴巴里面的话语吧?就是这样的那是个体的话语!好的骚常常引起大家的共鸣,所以他代替大家把体内的骚发了出来!---我认为个体自身的骚完全比别人的真切,虽然多数人无法把他表达出来,但是我相信在体内的感触一定是真实的。
附:伪骚与笨骚。少年不识愁滋味,为发新骚强做骚,这样就是伪骚。但是伪骚不是笨骚,有个郭沫若伪骚的时候一点都不笨。同时,自杀少女的遗书经常属于笨骚。
三,骗子书。骗子的代表是鲁迅。他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可是时候一过,他发现自己眼花了,刚才没有看清楚,于是他立即改口,继续说。往往他的话语都是在漫骂昨天的自己的。---直到最后他仍然把一个个体的错觉当真理来述说了。我维护这样的骗子,他真诚的说着自己的谎言,为我们提供了某一个时间点上的真实。
附:真骗子。这样的人够多。
四,故事书。确切的说我的分类是有问题的,因为我没有什么头衔,所以我有这样分类的权利。故事,不过是话语的一种表达方式。《红楼梦》无疑是曹雪芹的发骚,但是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了过去。故事其实就是私人日记,然后从某视角抽取出来加以润色。面对耳朵的时候,他有n种图谋。也可以说他没有图谋,是耳朵给予了他这个意义。
古龙曾经问为什么自己不是大仲马?为什么小说不是文学?这是个很好的话题。
什么是文学呢?什么是艺术呢?什么又是哲学呢?
杜尚把马桶往博物馆一放,看见了吗?这,就是人类史迄今最伟大的艺术作品!
金庸60年代给小资妇女消遣的书在20世纪末在中国成为了“金学”!
时间让一切显得滑稽。
因为人本体的意义始终没有确定,所以也没有给出确定的价值评判来。就那么玩弄在卑鄙或无知的手掌里。
是这样的。你可以很夸张的评价《东邪西毒》。也可以很夸张的评价《小武》。同时你也可以讥笑王家卫的失语与呆滞。任何一个作品就那么拙劣或帅气的摆在那里,任凭各个角度的审视,但是它必须是它,尽管它可能在别人眼睛里美化或根本没看见。
末了,我是要写一本小说的,它必须面对耳朵(眼睛),由读者来使它存在,我想我会尽量把一切整的吸引眼球的,我想我崩裂的话语仍然会不时凸现的。那么,结果将是《寻找人》作为一个实体摆了出来,由于读者的认可而显得高大,或者由于读者的无视而溺死。它的存在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它独立的拥有它的姿态。
我想我会好好谋划这些的。
08年7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