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由先前的狂风暴雨变成蒙蒙细雨,细雨打在脸上凉凉的,一直凉到心的深处,踩在铺满枯叶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焦急的我都快停止了呼吸,脑里在不停的为小花祷告‘上帝神灵,保佑小花住的茅草屋没被狂风吹倒-可怜的小花一定没事。’
可怕的一幕发生了,站在远处都可以看见被狂风吹坍塌的茅草屋。
我顿时傻眼,心跳加快,凄凉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滑下,‘可怜的小花,你一定要坚持住。’
李大伯和回归哥加快了脚步,一个劲的往坍塌掉的茅草屋冲去。
除了‘沙沙’的细雨声,空气都冻洁了,四周死一般的沉静,湿漉漉的茅草压在了一起,看不出一点生命的迹象。
“小花,小花。”李大伯对着坍塌的茅草屋不安的大叫,山谷中也传出冷冷的回音,但茅草里没有丝毫的动静。
回归哥卷起袖口,双手不停的扒开坍塌下来的茅草。
我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盯着李大伯和回归哥看,希望他们快点救出可怜的小花。小花,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能死,你说过‘你要等你在前线抗战的爸爸回来。’
我抹了抹泪水,又盯着他们看,回归哥扒的满头大汗,雨水渗杂着汗水不停的从他的脸上掉下,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扒的血淋淋,为了救小花,他没有顾及这些,继续扒开茅草。
“小花。”回归哥大叫一声,从茅草中抱出了小花。
可怜的小花全身湿淋淋的,脸上被划破几处,渗出了鲜红的血,眼角中还残留着凄凉与无助的泪痕。
我可以清楚的想象当时的情景,这厚厚的茅草突然之间坍塌下来,对于一位6岁的女孩来说,就好像天塌下来了,她只有无助的泪水,凄凉的泪水,那一刻她一定在喊‘爸爸救我,小花快要死了,爸爸快救我,小花不想死,小花要等你回来。’
看着一动不动的小花,我的泪水不停的掉下来‘小花,你不能死。’
……
冷冷的泪水从回归哥的眼中掉下,嘴里哽咽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李大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回归哥的跟前,用手擦了擦小花脸上的血。
看着回归哥他们没有吱声,我的心彻底凉了,小花会不会真的离开了我们,不,不可能的,小花不会离开我们的。
不知什么时候,阿统也来了,一看见回归哥抱着一动不动的小花,阿统哭了出来:“小花,呜……呜……呜,小花你怎么了。”
空气中充满着悲凉的气氛,到处都静的可怕。
李大伯拿起了小花那只被茅草划的血淋淋的小手把了把脉。
“脉搏还在跳动。”李大伯惊奇的叫。
叫声彻底的打破了四周的沉静,我们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快,把小花抱到我家去。”李大伯对着回归哥快声快气的说。
回归哥抱着小花连走带跑的向李大伯家走去,我和阿统抹了抹泪水也跟着过去。
李大伯把小花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帮她全身都擦上了红药粉。
“这孩子-命大。”李大伯边松气边说。
回归哥,阿统,我-都露出了一丝丝兴奋的笑意。
这时,我才正眼的看了下回归哥。
高高的个子,体格偏瘦,雨水从他湿漉漉的黑头发上滴下,一张被阳光晒黑的脸庞显得成熟,眼睛,鼻子,嘴巴,都像点缀物一样镶嵌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看上去很英俊。
“回归,你手也被茅草划破了,擦下红药粉。”李大伯对着回归哥说。
“我,我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