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葛的否决这个提议,他小心呵护的妹妹怎么可以跟一个声名狼藉的花心大少!
蓝可靖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马上又继续分析下去。
“若葛老大怕的是林时的花心会让你妹妹受苦……那还不简单,有你当令妹的靠山,林时就算跟天借胆,不敢对不起她!再者,她现在只是少女情迷而已,再过个几年,年纪长了、眼界宽了,像这样的男人也许就不放在她眼中,届时两人再自然分手岂不是更妙,你也不必再一次枉作小人,更不会让不知情的令妹伤心,你意下如何?”
葛恶狠狠地瞪向蓝可靖。
再一次枉作小人?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他的“第一次”枉作小人,不仅没让葛菲得到幸福,反而逼得她离开熟悉的故乡,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全世界四处飘荡……她是在警告他,他这一次若是再任意的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芊芊有可能成为第二个葛菲?!
“玫瑰”究竟对他和葛菲的事知道多少?
蓝可靖的示警,的确让他起了警觉,提醒他不能再错一次!
将芊芊的幸福置于一切之上……葛考虑着这个可能性。
半晌,一个轻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点头出现,一旁的蓝可靖总算松了口气。
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的解决!
刚刚的那篇说词,是她请樊筑帮忙分析出来的,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心中还是有点不踏实,就深怕葛忍不住自己妹妹被吃了的这口气,非要林时见血不可,那时,“雷音组”就是再不愿意和虎帮起冲突也不行了。
好在,这个葛的确有两把刷子,将自己的怒气置于妹妹的幸福之后,也因为这样,他才能吞得下这口气,让这件事圆满结束。
“既然是这样,葛老大也该把手上的人放了吧。”她可没忘了斐香繁的脖子还勾在他手上。葛松开了手中的人,在蓝可靖不住的为斐香繁按摩脖子上的瘀红时,葛和一帮手下已经退回座车旁,当引擎发动时,面向车内的他迟疑一下,才困难地迸出一句话:
“她……好吗?”
简单的三个字,却用尽了他有的力气。没有费力的去追问她的下落,因为知道没有用。
若她想逃,天下之大可以让她逃一辈子!
“好与不好我不知道,但她已经能微笑了。”蓝可靖没有装作听不懂他的问题,但她不是当事人,无法给他答案,只能告诉他她看到的。
葛关上车门,没有再开口。
这就够了!
第十章
阳光斜射进落地窗的午后,樊筑加班去了,蓝可靖则去帮樊筑调查一些事,杜实桓和小宽一道出门去买零嘴,只留下无事一身轻的斐香繁留在家中待命。
懒懒地打个呵欠、无聊的翻着报纸时,听到电铃声清脆的响起,以为是出外买东西的一大一小回来了,于是起身去开门。
“你们……”接下来的话全硬在喉咙里。
时隔多年了,她没想到会再看到这两张高贵又总是掩不住对她轻视的脸孔——门外站着的正是杜家夫妇。
当年,她自卑自己出身微寒,在面对有礼但疏离的杜家夫妇总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冒犯。对于他们意有所指的话意总是忍气吞声的隐忍,为的就是对方是自己爱人的长辈,她必须让他们留下好印象。后来她才发现,不管自己表现得多好他们都不会认同她时,她死心了,不想再白费力气的讨好他们,也因此衍生了她和杜实桓的私奔!
相较于八年前骄傲自恃的杜家夫妇,现在的他们白发新添了不少,但不变的是有钱人家的贵气和骄傲……他们今天会放下身段到这里来,想必是为了他们的儿子——杜实桓。
对于他们会找上门来,她并不感到惊讶。
三个多月的时间看来已经是他们忍耐的底限,为了拯救自己心爱的儿子,不管再多么瞧不起她,也必须走上这么一趟。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们打算怎么让她知难而退?
不过他们要失望了,这次不管他们想用的是哪一种招式,她都不会退让!
八年前,她已经退让过一次,上天既然让他回到她生命中,他的身、心她都要牢牢的霸占住!若要怪的话,就怪他们夫妇太自信了,才会忽视她离开时所说得那句话!
夫妇俩对斐香繁完全不同于往,表现的沉默注视感到不自在,却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杜其禾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斐小姐,我们有事想和你谈谈。”
难怪儿子再见到她会不可自拔,她比八年前更添风竭,而且多了一股当年所没有的强烈自信。
这股自信会妨碍到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吗?
斐香繁让开身子让他们得以进门来,并招呼他们坐下。
在儿子离开后,杜其禾虽然仍是咽不下胸口的一股怒气,但在妻子每天哭哭啼啼和儿女的哀求下,时日一久,也着实不忍心将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摒弃在门外,于是决定飞一趟台湾,由他们两老再拉下一次老脸,恳求斐香繁主动离开儿子。
在他们想求,斐香繁久历风尘,绝对不若八年前的心思单纯,会缠着儿子就是看在他是条大鱼的份上,才死不肯放手,偏偏儿子死心眼重,要劝他回头离开她,是绝计不可能。
既然这样,不如就从斐香繁这边下手,由他们出面拿一笔钱请她主动离开,如此一来,儿子一定会死心地再回到他们身边。
黄芳?对斐香繁愈形美艳的外貌皱了下眉,轻咳两声:“斐小姐,我们夫妇就不拐弯抹角的直说了,今天我们前来见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主动离开我儿子。”
斐香繁不动声色的等他们说下去。
等不到任何的反应,杜其禾只好在妻子的示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