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魏啸朗喊道。
跑到楼梯口,她回身轻轻一笑:“明天就有雪仗打了,是吧?”
魏啸朗也笑了:“是啊。”
“那明天见。”
“明天见。”魏啸朗越笑越欢。
莹黄的路灯,飘雪,英俊挺拔的少年,这幅图画竟然让洋洋的心脏没来由地猛地一跳。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走进楼道,楼道里的路灯没一盏管用,黑呼呼的一片,她只好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试探着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她被楼梯上一团黑漆漆的身影吓了一跳。
“谁?”她颤抖地问。
那黑影从双臂中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喊道:“杨洋洋。”
part26护送醉狼
洋洋大吃一惊:“周琅?你怎么坐在地上?”仔细一闻,满是酒味,“你喝酒了。”
周琅冷哼一声:“男人在外总得要喝点酒,杨洋洋,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电话?你没给我打电话啊。”
“我去上海这几天天天给你打电话,”黑暗中,周琅的声音冷得吓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洋洋无奈地看看漆黑的声控灯:“你真的没给我打过电话,你喝多了吧。”
“把手机给我。”周琅突然说道。
“干什么?”
“给我!”周琅的声音不大,但中间却带着一种不可言传的威严,吓得洋洋赶紧把手机掏给他。他接过,按了几下,眼里映着冷冷的手机光。
不一会儿,他又将手机递过来:“杨洋洋,你竟敢将我号码设成拒接号码!”
洋洋仿佛听到了周琅咬牙齿的声音,她急忙拿过手机一看,在拒接来电那一栏,赫然放着周琅的号码。自己的手机只有魏啸朗动过,一定是他,这条卑鄙的狼。洋洋气得火冒三丈,但又不能在周琅面前表现出来。
她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道:“可能是我不小心按到那去的,不好意思,你打我手机有事吗?”
“自己的手机都弄不明白,你装傻还是真傻?”周琅有点不耐烦,“杨洋洋,少在我面前装无辜,额——”说着,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洋洋抓住机会,朝着马屁拍了下去:“要不你先起来吧,在这坐着会感冒的。”
“那我去你家住一晚上。”周琅说得很平稳,言语里已没了刚才的怒气。
听到这话洋洋急忙摆手:“不行,我老娘跟房东阿姨打过招呼,要是我带外人回去房东阿姨会告状的。”
“那你送我回去。”喝酒后周琅的话有点多。
“我给你找辆出租车吧。”
周琅“嗯”了一声,抬起了一只胳膊,看样子是想让洋洋扶他。
“你有一米七八吧?”洋洋干笑,说着还垫垫脚,示意对方注意她一米六零的身高。
周琅抬着胳膊,一动也不动,一股足以使松花江结冰的气势从他那黑糊糊的身影上飘了出来
见他如此霸道,洋洋有些不悦。她捏紧拳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学习海鸥精神,顶住风暴的压力,坚持自己想法,决不妥协。
周琅也耐力惊人,胳膊举那么久竟然一点也不酸。
楼道间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邻居拿着自己的手机照亮,蹬蹬蹬进了楼道。看到楼梯中有两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洋洋,才诧异地看看两人,上楼了。
这个插曲给了洋洋不小的打击,所谓人言可畏,再拖下去不知别人会怎么想。没办法,她心一横,蹲下身,将周琅的胳膊移到自己肩上,然后搂着周琅的腰,将他架了起来。
不料,周琅头一歪,柔软的嘴唇飞快地从洋洋脖子上划过,一股酥麻立刻从接触过的地方溢开,电得洋洋打了一个激灵。她扭头看看周琅,黑暗中,周琅耷拉着头,似乎刚才是无意之举。于是她只好揉揉发烫的双颊,架着周琅往楼下走去。
周琅的脚很虚,在地上画着圈圈,像条软脚蛇一样,所有的体重全倚在洋洋身上。才走了几步,洋洋就累得一头大汗。好不容易下楼,白白的雪已经在地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发着细微的咯咯声。洋洋有些沮丧,要是周琅不在自己身边自己一定好好玩玩雪。拦了辆出租车,洋洋把周琅塞到后座,报了地名,转身便要走。
可司机立马嚷了起来:“丫蛋,你不上车啊,你朋友醉成这样,你要不上车我就不拉。”
洋洋想想也是,没办法,只好也坐了上去。
这个司机话很少,周琅又一直半睡半醒地眯着眼,洋洋无聊地靠着座位,听着广播里无趣的相声。忽然,一个转弯,周琅软软地一歪,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不知为何,洋洋并不想将他推开,反而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柔软的刘海半遮半掩地挡着他饱满的额头,额头的细纹记录着这个男人所经历的沧桑。车外的灯光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变幻着,将他的五官刻画得惊人地好看。洋洋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他轮廓分明的鼻子,嘴唇。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突然冒出了一句:“打一个成语,色男色女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洋洋吓得一哆嗦,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
司机见洋洋不回答,学着范伟的口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答案揭晓,就是豆腐啦。”
洋洋哭笑不得,敢情这司机一直在潜伏着看热闹。
“师傅,你的孩子多大了?”她无奈地问。
司机没听出洋洋的画外音,兴奋地答:“八岁了,名叫郝帅,你可以叫我好帅的爸爸。”
洋洋无语。
与好帅的爸爸告辞后,洋洋又扶着周琅往别墅区走去。很巧,在门卡值班的是她认识的那位保安大哥。
见洋洋架着周琅过来,保安大哥问:“老妹儿,咋啦?”
洋洋气喘嘘嘘地说道:“他喝醉了,保安大哥,你扶他进去吧。”
保安大哥为难地搓了搓手,面带羞涩:“老妹儿,我正在处对象。”
洋洋知道保安大哥对gay的排斥态度,只好请求道:“大哥,他好重,gay也不是见男人就喜欢的。”
保安大哥更是满脸愁容:“老妹儿,大哥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被他看上的可能性太小了。万一被他纠缠起来,我那对象咋整。老妹儿,哥处个对象不容易,你就辛苦一下。”
另一个保安很有先见之明,早已借着两人说话的光景逃之夭夭。
“大哥啊,我实在搬不动了。”
“老妹儿啊,我代我那想抱孙子的老爹老娘谢谢你了。”
“哼——”
正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周琅突然轻哼一声。
洋洋吓得魂飞天外,她提心吊胆地扭头朝周琅看去。周琅眯着眼睛,头无力地搭在她的肩上,没有半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