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气愤地一跺脚:“不查拉倒,哼。”说罢转身离去。
怪大叔刚走,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走上来:“服务员,我挂失。”
服务员?洋洋咧咧嘴,将脑海中周琅的事暂时放到一边,专心办公:“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
“我挂失。”
“请问您的什么丢失了?”
中年男人递过证件表格:“我的工资卡丢了,挂失。”
“请问什么时候丢失的?”
“什么时候啊,这个嘛,”中年男人为难地看看左右,小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工资卡没丢。我媳妇吧前几天和我吵架,她把我的工资卡拿回娘家去了。”
洋洋点点头:“这样啊,我得先查查记录。”
中年男人赶紧道:“能不能顺便查查我工资卡上还剩多少钱?”
“500。”
“500?!”中年男人激动得青筋迸出,连声音都嘶哑了,“最近一笔交易是在什么时候?”
洋洋同情地看着他:“十分钟前,她刚取走了8000。”
中年男人看看天花板,使劲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用挂失了。”
可怜的中年男人刚走,一个盛气凌人的中年女人上前,将手中的表格塞了进来:“办快点,我要赶时间。”
洋洋拿过她的表格看了一下,又把表格塞了回去:“不好意思,您的证件类型填错了,请重填。”
中年女人没好气地接过表格,“嚓嚓”一撕,扔在窗口前,伸手拿了张新表格。
“请把废纸扔到您身旁的废纸篓里,谢谢。”洋洋提醒道。
中年女人一扬下巴:“凭啥,我凭啥给你服务?”
工作了这么久,洋洋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突发事件,她礼貌地解释道:“我只是请您把废纸扔掉,不是要您为我服务。”
中年女人一拍窗台,厉声吼道:“你个狗屁小服务员,再说一句试试!”
这时,旁边一个男顾客看不过去,走过来拿起窗台上的废纸扔进纸篓,然后对洋洋说道:“别勒她。”
中年女人更加怒不可遏,她伸手指着那个男顾客大骂:“草泥马你多管闲事,”说着,她又将指头移向洋洋,“你是多少号?我要投诉你。”
洋洋依然轻松地笑着:“我没有号,我的名字是杨洋洋。”
中年女人立刻转身,满大厅喊:“这的头呢?这的头呢?”
找了一会儿,她揪住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看样子你是头吧,我投诉杨洋洋,她……你说,这个问题有解决方法?”
那男人想了想,慢慢地说道:“只有一个方法,把你的钱取出来,爱上哪存哪存去。”
“哄——”人们哄堂大笑。
洋洋反而收住笑,痴痴地望着那个耀目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飘逸的黑色风衣,内套大领白毛衣,银色雪光映得他的眼睛深沉如海。
为了这样的男人,我不会后悔,洋洋想。
这时,主管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谁叫主管谁叫主管?”
闻言,中年女人抬起手,指着周琅的鼻头,愤怒地吼道:“原来你是假冒的!”周琅冷冷地一笑,眼中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我说过我是主管吗?提醒你,最好把手放下。”
中年女人被他的眼神镇住了,她慢慢地将手放下,悻悻地走出了银行。
下班后,洋洋换好衣服,做了几大口深呼吸,抚了抚咚咚乱跳的心脏,装着很轻松的样子,哼着小曲快步走了出去。
周琅等在门口的车里,洋洋上车坐稳后,他递了一张纸和一沓钱过来。洋洋接过一看,那张纸是自己的租房合同。
她吃惊的问:“你什么时候去找的房东?”
周琅淡淡地扬扬眉:“下飞机后顺便去了一趟。”
见他如此为自己着想,洋洋很感动,但随即不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搬到哪去了,你在调查我?”
周琅神态自若:“上次去你那,你的租房合同放在桌子上。”
洋洋想想,确实如此,便又问道:“房东怎么肯退房呢?我好话说尽他都不肯退房。”
“我出马有什么搞不定,我又不是毛丫头。对了,你昨天说请我吃米粉,有什么目的?”
洋洋感觉自己的脸一阵发烫,赶紧一边低头手忙脚乱地扣安全带,一边模糊地说:“我想追你啊,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扣完,她抬头,正对上周琅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我同意。”
周琅温柔地吻住了她。
周琅的气息暖暖的,像温暖的山泉一样,让洋洋融化成了一滩水。
迷糊中,她想,这就是传说中接吻的美妙感觉吧。
几年后
杨洋洋阴着脸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作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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