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反问我:“你真的要坚持母乳吗?”
我为什么不坚持?母乳对孩子的好是毋庸置疑的,我当初开奶那么艰难,怎么能说断就断?但是,让我每隔两三个小时去一次小黑屋拔奶背奶,我真的还有时间有精力对付电商的事情吗?而且我现在吃这么少,奶里面有多少营养?
第二天早上,我还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阳阳在隔壁房间啊呜一声哭起来了。听到这声音,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拔腿就跑过去看。
把阳阳抱手里哄着,他还是嗷嗷地哭着。我妈看不下去了,建议我给他喂点奶喝。
说实话,这么突然让我喂奶,我有点儿没把握,这几天我都没有直接给他喂奶了,都是用拔奶器把奶□□存小瓶里背回来给他喝的。
我妈看我犹豫的样子急了,“愣什么愣?你喂啊!”
我赶紧把衣服一撩开,手一挤,奶白色的液体迅速出来。我松口气,还好,有库存。等我给儿子喂上奶不足几秒钟。,我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哎!!!!”
这会儿墨先生也冲进屋子里了,和我妈一起盯着我看。
我痛的手舞足蹈不知道该用什么动作去比划了,“他咬我!”
我妈说:“你不废话吗?他喝奶当然会用嘴咬到你,不然怎么整?”
不是~我疼的龇牙咧嘴的,想把儿子从我胸前移开,可是这家伙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就是不松口,似乎是觉得那地方挺有嚼劲的咬的更用劲了。
尼玛~我感觉胸前有股火辣辣地烫意就这么顺着皮肤流下来了。
墨先生先发现了问题,“出血了。”
是的!就是这个!我求救,快快,把这小家伙给我移开。可是他咬我咬的紧紧的,怎么移开?
我妈也没招了,直接拿手按住阳阳的下颚,但他仿佛受到惊吓了,人的自然反应让他咬的更狠了。
这种疼痛。。。。。。我顿时泪眼婆娑了。
墨先生想到办法,用手指轻轻捏住儿子的鼻子,儿子估计是觉得呼吸不了,开始觉得难受了,闭着眼睛哇哇地哭了。
就这样,我终于安全退出,捧着我带血的胸部。。。。。。
说错了,我是伤亡惨重。
鲜血淋漓。。。。。。
我妈好奇地盯着阳阳的嘴巴张望了下,笑起来:“哎哟,难怪呢。小东西长牙了。瞧这牙长得。。。。。。”在我阴森森的眼神下,我妈把那句“真好”咽肚子里了。
墨先生给我找了张湿巾纸估计想给我止血,但是那湿巾纸上有酒精还是什么,不放还好,一放上去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我一行眼泪潸然落下。
我妈看到我那个惨烈的样子也不知道心疼我,反而说:“你看你这夸张样,不就是喂奶流点血吗?我那时候喂你还不是这样,我喂你喂了14个半月呢。你嚼我奶t还不是跟嚼口香糖一样嚼的相当带劲。我说你一句了吗?我这还不是坚持下来了吗?跟你说,这当妈的什么都能有,就是不能有一点儿矫情。你都多大了,孩子都有了,生过孩子都忍过来了,这点儿血算什么,还好意思哭,你羞不羞啊?”
我叫着:“我为什么不能哭。现在是我奶t流血,不是你奶t流血。你奶t流血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能给我提,说明你当时也哭的一塌糊涂记忆深刻,不然干嘛跟我翻这老陈账。我哭一下还招谁惹谁了?”
我妈被我叫的这分贝激怒了,斜我一眼,相当鄙夷:“哟。这孩子是你自己要生的,不是我逼你生的。自己生的孩子就要自己奶,自己被咬了要哭你也得自己一个偷偷哭,别当着别人面哭。这点我没教过你?自己选择的路你现在后悔了哭了?你也好意思的!”
我娘的话音刚落地,我们三个人都反应过来这话听着不对劲了。
这句话虽说是在嘲笑我哭哭啼啼,但是怎么听都更像是在说墨先生是我自己选的,我就是再苦也得自己受着。因为我的选择,导致我惨痛的今时今日,所以我没脸哭。
我眼睛轻轻瞄一眼墨先生,看到墨先生垂着眼眸,没说话,只低头给我处理伤口,但是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听出言外之意了,因此他一向微微上翘的嘴角此时因为抿的紧紧的嘴唇显得有些紧绷。
墨先生明显不开心了。他在忍耐。
我妈有些尴尬,她抱着娃娃就溜:“孩子都被你吓哭了你看。怎么当妈的!我去给他泡奶。”那奔跑的身影。。。。。。好吧,我能理解成她也为她刚才说出的话后悔吗?
我摸摸墨先生的小手,“老墨,我妈不是故意的。”
墨先生不说一次,只低头给我处理好伤口,表情认真严肃。他本来就不是很爱说话,这种沉默下更显出一种莫名的忧郁。看着我有点儿心疼。
我捏捏他的小手,心里对我家老太太气得牙痒痒的,刚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墨先生戳戳我的胸口说,“好了。”
我低头一看,刚才流血的伤口已经清理完毕,还被贴上了一个ok绷。搞笑的是,ok绷上还有一个海盗头像。
一个海盗头就这么亲密的靠在我的奶t上,滑稽又温情。
我被墨先生的幽默堵的忘了词儿。
我就这样顶着海盗船长的胸部到了公司,刚坐下和朱二在会议室里作图没做多久,透过外面的玻璃我看到外面大厅的人都站起来了。
大家站在一起,目视着一个方向,表情一致。这情形很诡异。
我戳戳朱二,“你看外面。”
朱二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大厅,惊讶地说:“不会吧。都被僵化了?”
然后他突然把脸转向我,申请一脸的肃穆呆滞,“《行尸走肉》?《生化危机》?”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笑话,小哲从众人目光聚集处出来,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说实话,她的表情,配上她沉重的步伐,我一点儿不想她是往我这走进来的,那感觉像极了世界末日。
我还真不觉得她这幅模样从嘴里会给我吐出什么好消息来。
果然她说:“我和王胖子吵了一架。气死我了。”
我问她在哪儿吵的?
小哲说在他办公室,王胖子声音震天响,把办公室的桌子拍的都要出了个洞了,刚刚大厅的人都是在看他们吵架。
我有些遗憾。遗憾这破会议室的隔音效果居然这么好,外面的人原来刚都听到了,唯独我和朱二两人以为上演的是生化危机。
但是当下我只能惋惜,安慰小哲,顺带问她怎么吵的。
小哲说三言两语一说,我理解了。
王胖子身为刚来的人事总经理,一直很想建功立业,刚好咱公司新成立了电商组,于是他逮着这机会想组织联络下,以彰显他的能力。但问题就是王胖子每天想做的,就是让小哲同志为他写ppt,写邮件。
可是咱电商组。